都怪自己看出了神,竟着了这女人的道。
白谢发觉那圆滚滚的东西直接在他口中融化了,温热的力量蔓延了他的躯干、尾部,他急急的窜进了玄水池。
着急的动作,砸出了不少的水花。
婴宁甩袖,才拦下洒向她的玄水。
“可恶。”
“你到底给本大人吃了什么?!”螭龙在玄水中扑腾,他感到那毒素似乎已经蔓延到他的心脏处。
而他的心脏处在颤动,毒素潮湿。
白谢想过自己战死沙场,却实在没想到自己会落个“毒发龙亡”的下场,说出去岂不是让神界龙族笑掉大牙?
玄水似乎对毒药无效,白谢气急了从玄水中飞了出来,冲到婴宁的面前,张开大嘴恨不得将她直接拆入腹中!
蝉翼玉指,停在了他的唇侧。
她指尖微微泛寒,他仿佛可以在她双目中瞧见自己此时惊慌失措的模样。
这颗久战沙场、千疮百孔的心脏在此时快了一拍,而他干涸的眼睛被偷偷升起的慌张情绪钻了进去,唇间咫尺之间的浓烈味道,远比花蕊惑人。
这一次的惊慌,却并非是毒药。
他觉得自己伤口血液流的缓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寿命将至,他故意擦过她脸颊,不愿再看她。
他动作有些大,对方未能完全躲开,自己便一不小心掠过曼珠沙华的血蕊,炙热的温度烫了他,锋利龙爪不由的攥紧。
他瞧见,她眼尾浮了红。
在白谢被婴宁扔进玄水时,他才听到她戏谑道:
“不过是颗疗伤的丹药,你这小螭龙也太凶了。”
“差点咬掉我的耳朵。”
白谢忽觉得,自己身子更不舒服了。
脑袋发烫,浑身晕沉沉的,心脏处还偏偏在此时旧伤复发。
他心想...
定然是因为那颗毒药!
“孟阿宁,你又在玩什么?”白谢又从水中探出头来,溅出来的水花泼了婴宁一身。
“我说小螭龙,你能不能不要每次悄无声息的突然钻出来。”
“会吓死人的。”婴宁用法术拂去潮湿水珠,便听到此时愣了吧唧的白谢口吐一言。
“你不是人,吓不死的。”
白谢的毒舌程度,看起来千百年前便有了。
“我再说一遍,我不叫孟阿宁。”婴宁推动阵法中的一道小铭文,随即对岸另一道铭文便灭了。
白谢在玄水中翻了个身,露出霜白的肚皮:
“你说你是冥界孟婆,叫阿宁。”
“不就是孟阿宁。”小螭龙并不觉得自己叫法有何错误,自从婴宁给他吃了颗疗伤丹药,他仿佛倒是两人熟络了起来。
所以白谢时不时在疗伤过程中,会猛然钻出来,泼婴宁一身水。
他看着婴宁面前阵法的小铭文,偌大的龙头趴在灵岩上,而龙身却依旧在玄水里安静泡着,好奇的一道吐息,将对岸的铭文吹到婴宁阵营中。
他走错了一步,满盘皆输。
铭文无火自焚,小小阵法也消散殆尽。
“你的伤好了?”婴宁见他这般活泼,自然问出了口。
“这点玄水,不足以给我疗伤。”白谢身子跑在玄水中,慢悠悠的回道。
“那遡煞魔王,竟把巺心咒打入本大人的体内,待我从这神域休息,定然要活活生吞了他!”
“不对, 魔族又脏又臭,本大人才不吃。”
“我要砍去他四肢,直接扔进你们冥界,就扔进你之前说的那个拔舌地狱里!”小螭龙想到这样的画面,傲娇的扬起头颅。
“让他整日嘲笑本大人只有四爪。”
“本大人让他以后再也说不出来话来!”
婴宁见白谢身上似乎还有许多伤痕,“你身上不止有巺心咒,还有很多伤。”
尤其是四爪上被钉上的玄酃耄钉,而龙心上的似乎有一道更加强劲的禁锢,那仿佛是一道至高无上的法则,囚禁了他大半的力量。
白谢听到婴宁的话,也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伤:
“这道伤是镞魔王射中的...”
“这道伤是不小心摔到魔界陷阱中...”
......
他在看到爪子上的惨烈伤痕后,迷茫的自言自语道:“奇怪...”
“这道伤,本大人怎么想不起来了。”
白谢拼命回想,也只能想到片刻的画面,仿佛是有一人硬生生的将四枚玄酃耄钉打进了他的龙爪...
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螭龙觉得自己脑袋痛了起来,闭眸晃了脑袋,再次睁眼的时候,便看到婴宁站在一处湿润的灵岩上。
他换了方向,暂时忍下心中不适,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