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当貂蝉从两个帮她暖被子的美女中间爬起来,然后一如既往的有人帮着刷牙,梳头,吃饭,穿衣等的时候,高顺已经一脸懊恼的跪在门口谢罪。
貂蝉抱着红毛小兔,这只兔子,比她还懒,到现在还没没睡醒,正仰面朝天倒在怀里,时不时的还拿后脚蹭蹭耳朵。
貂蝉一手扶着桌子,一手则撸兔子,身上披着棉被,身后美女给她梳头。
眼睛斜睨着趴跪在地上的高顺,不冷不热道:“你酒醒了?”
“是,主公,已经醒了。”
“既然已经醒了,那就吃饭去吧,我们三天之内出发往并州讨伐匈奴,不要误了事。”
“是。”
高顺没说什么,一脸惭愧的退了下去。
貂蝉叹了口气,唉,他还真是个死脑筋。
不过虽然是个死脑筋,却也确实是个不可多得人才。
过了一会儿,张辽也过来了。
他苦着个脸,挂着黑眼圈,貂蝉盘膝坐在地上,一脸兴趣盎然的看着他。
显然,张辽经过昨天跟高顺那一番“男人之间的对话”,完全没了之前那股气势。
不得不说,虽然高顺理解错了,但在酒桌上把一个男人,尤其是还是个武将给直接干躺尸了,还真是杀锐气的好办法。
貂蝉屏退侍女,只留下曹性站在旁边,她一开口,就跟张辽谈条件:
“你帮我杀匈奴,我就想办法把董白救出洛阳,找个安全的地方给她安家,如何?”
张辽一听,一脸错愕。
“此话当真?”
“我说一不二,当然,你不相信也可以,只是我觉得就算是一直被关着,你也应该知道,朝中主张对董卓一族斩尽杀绝的呼声,可是占据压倒性优势的,我让司徒大人强压着,才暂时保下董白一命,否则她早就人头落地了。”
“多谢司徒小姐不杀之恩,张辽无以为报,当结草衔环,已效犬马之劳!”
张辽倒头便拜。
还真是个重义气的家伙啊。貂蝉心想。
“好,那就走吧。”
她把被子一扔,原来已经已经换上了一身轻便的夜行衣。
张辽一下子就愣住了。
“唉?走?”
“当然是去劫狱了,既然你答应了,那我也就要兑现我的承诺,把董白给救出来,送出城去。”
张辽张大嘴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知道貂蝉从墙上取下佩剑挂在身上,他才反应过来。
“什、什么!司徒小姐,你说的救白小姐,竟然是劫狱!?难道你的意思不是利用司徒大人的关系,来给白小姐免罪吗?”
“免罪?你开什么玩笑?”貂蝉白了张辽一眼,仿佛他在说什么胡话,“你知道,朝廷里,最主张把董卓一族赶尽杀绝的就是我家老爷子吗?暂时不杀顶天了,你觉得他怎么可能放人?把你要出来不是什么难事,但董白,光靠和平手段是肯定要不出来的。”
“但、但是劫狱……”
“没事,我干的会很干净利落的。”
貂蝉说完,转头对曹性道:“曹性,接应的马车准备好了吗?”
“是,主公,已经在预定的地方准备好了。”
“行。”
在张辽的目瞪口呆之下,貂蝉把面罩戴好。
“我去去就回。”
说完了,她推开窗户,翻身出去。
张辽望着她消失的背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曹性斜睨一眼张辽,似乎是猜出他在想什么。
“你要是想加入陷阵营,那从现在开始,就要对主公所有的行为习以为常。”
“司徒小姐,还真是个……特别的人。”
“全天下没有比主公更特别的人。”
说话的时候,曹性的口吻中难掩骄傲。
而另一边,貂蝉踩着屋顶,直往董卓的旧相府而去。
董白就被囚禁在那里,之前张辽也是被囚禁于此。
此时候正是清晨,虽然天色尚早,但已经天明。
夜行衣,不过是烘托气氛而穿的罢了。
从相府附近的巷子出来,貂蝉就发觉有点不太对劲。
离很远就能看到,相府门户大开,守门的官兵也不知去向。
貂蝉一见,心里顿时生出不好的念头。
看来这是有人捷足先登了啊!
她径直朝门口走去,也不翻墙,也不走后门,直接从迈步走近大门。
进得院内,之间各处门扉全都开着,她探身一看,屋里面横七竖倒着些人,都是看守董白的士兵,还有一些下人。
探一探鼻息,这些人只是昏迷过去。
她对着一个士兵仔细检查一番,发现他脖子后面插了头发丝细的针。
她好奇的将针拔出,拿到鼻子底下闻了一闻,并无异味,上面应该没有淬入药剂。
正疑惑间,那士兵竟然开始苏醒过来,貂蝉一见此地不宜久留,把细针捏在手里,翻身上房,往抱兔楼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