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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晴夏洗完澡,对着浴室的镜子做了两次深呼吸,才脸色淡定地走出浴室,裴冷已经躺在床上,他一手枕在脑后,一手搭在另一个枕头上,放在她平时习惯睡的位置,那个动作等于是张开手臂,等待着她躺上去,然后他紧紧拥住她。br>
她站在床边迟疑了下,还是迈开了脚步,慢慢走过去,轻轻躺下,她的脸是朝向另一边的,身体还未完全躺下去,裴冷放在她身下的手,就忽然收紧,将她整个人一把搂入了怀中。
她的脸撞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冰冷的脸蛋贴上了那滚*烫的温度,她下意识地就要挣扎开。
“害怕了?”裴冷用另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阻止了她的挣扎。
陆晴夏咽了咽口水,“没有。”
“只是完成任务而已,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扣在她腰身上的手轻轻滑动着,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裴冷说话的语气并不怎么暧昧,就好像他也是为完成任务而已。
陆晴夏反而不那么紧张起来,她吸了口气,闭上了眼睛,“那就来吧!”正好她是排卵期,真希望一次就能怀上,这样就可以逃脱这样的亲密接触了。
她直挺挺地躺在他怀中,身体还是僵硬的,说出的话更是僵硬得膈应人,冷冰冰的态度将裴冷周身的火焰顷刻之间浇灭干净。
他无奈地勾起了苦笑,竟然怀念起前一晚的她,那时候她也没有给他什么回应,但起码是有反应的,不会是今晚的麻木,他倒宁可她喊疼宁可她抗拒他。
他忽然翻身而起,将她压在了身下,他挑起她的下颌,静默盯着她的脸,他竟莫名生出了一种陌生感来,总觉得面前的这个人,不再是他曾熟悉掌控的那一个,相反,这一个人掌控着他的喜怒哀乐。
“陆晴夏,你不觉得你的样子像是在上刑吗?”
他就这么让她不舒服吗?
她没想到裴冷压在她身上,什么动作都没有,反而是问出这种让人诧异的问题来,真是叫人无从回答。
她抿着嘴角没有说话,只是那轻轻眨动的眼睛,表示着她听到了他的问题,他伸手抚了抚她的脸,微微叹息了一声,然后松开了她。
陆晴夏先是松了一口气,随后又一阵诧异,裴冷松开她了?
那就是不要了吗?
可,她现正在排卵期,若现在不要,等过了最佳受孕时期再要,若是又怀不上孩子,那她岂不是还要来回折腾好几次吗?
她一咬牙,推了推裴冷,“那个,不要了吗?”
“你不是不想要吗?”他用手撑着头,沉沉盯着怀中闭着眼睛,看都不敢看他的女人。
陆晴夏忽然明白了,上一次她这样,裴冷也被扫了兴的,可能是她表现得太麻木了,她咬了咬唇,“也不是,我、我在……排卵期。”
“所以呢?”
裴冷眉目一沉,所以她就理所应当地把他当成了可以让她怀孕的工具了?她陆晴夏还真是狠心呢,连对自己都这么狠心!
他明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他偏偏就是不说穿,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难不成是要逼着她主动来说么?陆晴夏顿时小脸绯红,她紧紧拽着身下的床单,忽然之间就生出了一种凄凉感。
她真的就只是工具了,才目睹了他与宋影的亲密,此刻竟然还要主动提出这种话题,为的就是怀上孩子。
她忽然不动弹了,眼睛紧紧闭着,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裴冷叹息了一声,再次翻身压在了她身上,他伸手挑起她的下颌,让她睁开眼睛。
她眼珠子转了转,慢慢睁开了眼睛,不带任何温度地看着他,她下意识地轻咬嘴唇,紧张而又痛苦。
裴冷微微叹息了一口气,轻声道:“你若真的想要,我给你就是了,你若不想要,我不勉强你。”
她闻声一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话竟然是裴冷说的吗?如果不是她耳朵产生了幻觉,那就是裴冷今天真的很奇怪!
看着她只是因为他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就如此惊讶,裴冷有些心疼,“以后,都会是这样!”
陆晴夏,你若害怕受伤不敢靠近我,那我就不再让你感觉到受伤,你总该敢靠近我,敢爱上我了吧?裴冷这样想着,轻抚着她的脸庞。
她整个人都怔怔的,眼睛的各种情绪交织着,有怀疑,有动容,也有深深的防备,那是伤怕了的人习惯性的警惕。
他微叹了叹,问向了她,“那你现在是要,还是不要?”
这么露骨的问题,陆晴夏自然没有办法回答,她整张脸涨得更红了。
“你只需要点头,或者摇头,不用回答。”裴冷异常地有耐心,慢慢地等着她的回答,再做动作。
各种挣扎在脑海中飘过,陆晴夏最终红着脸轻轻点了点头。
明明那么不想要,她还是在强迫自己,既然她那么想要完成任务,裴冷会成全她的。
他对她总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即便她不给任何回应,他还是深深眷恋着她的味道,他俯身轻咬着她的耳垂,狠狠占有了她。
上一次,因为使用过工具,所以不那么疼,这一次又是像以前那样钻心的疼痛,她很难受,整个人都蜷缩成了一团,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眉毛拧了起来。
裴冷伸手,握住了她紧抓床单的手,动作一刻不停,“这是你要求的,就算受不了,你也得受着。”
他不是故意要弄疼她,是她始终不肯松懈,始终默默抵触着他,才将自己弄得这么难受,她难受,他也一样难受。
陆晴夏听了这种话,心头本来就委屈,泪水一下子流了出来,这是她的选择,她就活该吗?为什么疼痛的只有她一个?她发狠,半抬起身体,狠狠在裴冷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有多疼,就咬得有多重,手指攀上裴冷的背,狠狠用指甲掐进他的肌肤里,她要让他跟她一起痛!
被她撕咬被她抓的疼痛,比起裴冷在部队里受过的苦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只是在此时,却是一种异样叫人心痒难耐的感觉,他几乎疯了一样地驰骋着,在痛苦与快乐的交织中疯狂。
陆晴夏的眼泪落满了整张脸,他的汗水也开始滴落,混合着她的泪水,交织在她神色痛苦的脸上,这样的纠缠,几乎持续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