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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以沉默的方式挂断了电话,也算是默认了陆晴夏的选择。
陆晴夏呆坐在床上听着手机中的盲音,她半晌没有回过神来,裴冷眯着眼睛盯着她的背影,冷不丁地说了一句,“感动了?”
她身体一颤,猛地回过头来,似乎才想起裴冷就坐在她的身边,听着她在打电话,看着她适才旁若无人的模样,裴冷就忍不住有些气愤,他酸溜溜地嗤道:“不如以身相许去?”
“好啊。”陆晴夏微叹了一声,兀自站起了身。
裴冷猛地从床上坐起,伸手抓住了她,他咬牙切齿,“陆晴夏!”
她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看着紧紧拽着她不肯松手的男人,这个人是她的合法丈夫,他还强行占有了她,他不肯跟她离婚,他说要她像从前一样喜欢他,可她怎么做得到?
在她最难的时候,他只想着要宣泄他的愤怒,表达他的所有权,不顾她的疼痛和叫喊强行得到她,他放任裴家发布对她最为不利的声明,将她狠狠抛弃在世人面前,他若阻止了裴家,年瑾也不会用这种极端的办法,想方设法来保全住她了!
一个是交情不深,却拼命为她的男人,一个是同床共枕,却毫不顾她的丈夫,他裴冷还有什么资格吃醋?
她冰冷一笑,“你紧张什么?我若真的想要以身相许,刚才就不会在电话里说那些话,我知道我配不上他,我不会去祸害他的!”
“什么叫你配不上他,是他配不上你,他那种花苍蝇!”裴冷恼怒地嗤道,他不喜欢她贬低自己。
裴冷从来就看不上年瑾,跟他争论这些都是多余的,她现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想办法,帮年瑾挽回名誉上的损失,他不该为她付出那么多。
她冷漠地推开了裴冷的手,转身准备离开,裴冷起身拦在了她面前,“去哪?”
她看着他,他剑眉微拧,脸上已有不悦之色,眉宇之间写满了占有欲,她好笑,“你不是让我以身相许吗?我当然是去机场!”
“陆晴夏,你敢!”他暴喝道。
她生了反骨,“我有什么不敢的?现在,我是被裴家抛弃的人,是年瑾为了我的名声对媒体说出这种等同于自杀的话,才让我没有死在舆论里!我去找他,难道不对吗?”
“难道,我还应该留在你这种无情无义,毫不留情面就抛弃我的所谓的合法丈夫,其实是强*奸犯的男人身边吗?”
“陆晴夏,你想找死吗?”裴冷脸色大变,狠狠扣住她的下颌,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她知道她在说什么吗?她竟然敢说他是强*奸犯!
她冷冷一笑,“我本来就是该死的人!”若不是她,年瑾也不会无辜受累。
她眼底的愧疚,裴冷看得一清二楚,这个傻女人,他真是有种想掐死她的冲动,他咬着牙,恨铁不成钢,“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
他是怎么对她的,她就看不见,年瑾稍微做点什么,她就这么感恩戴德,这么愧疚难当吗?
“是谁害你背负丑闻的?难道是我吗?他年瑾这么做,还算他有点良心,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他是个男人,就应该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责任!”
“他若识相,还该上门来负荆请罪,我没有对他动手已经是仁慈了!”
陆晴夏好笑,“你没有对他动手吗?若不是第一次年瑾被爆出丑闻,这一次的丑闻也不会掀起这么大的风浪,是!我们是自食其果,我们活该,难道你不活该吗?”
“陆晴夏,你再敢怀疑我试试看!”裴冷手指收紧,眼眸中的厉色也狠辣了几分,“不要再为你们的错事找借口,我看不惯!”
“我没有找任何借口,你想要怎么惩罚我随便,请你不要再诋毁年瑾!”她瞪着他,眼神清明。
裴冷最后的一丝耐心都被她这句话给摧毁了,这么轻易就被年瑾收买了,他为她暗地里做的一切,她就永远也看不见,若不是他在暗地里打点,她能这么轻易就通过这一关吗?
就单单凭年瑾一厢情愿的发布会?简直白日做梦!
裴冷从来不愿意强调这些,他做什么是他的事,不需要她陆晴夏回报什么,只是他受不了她这样维护其他男人!
他眉目邪邪一挑,“好呀,那你说我应该怎么惩罚你?”
陆晴夏瞪着他忽然变得邪肆的神情,从他暗色的眼眸中看出了一丝暧昧的味道,她惊了一跳,开始挣扎起来,裴冷最讨厌的就是她这种抵触的神色。
他反身将她压在了床上,邪恶的嗓音像魔咒一样钻入她的耳朵,“你不是说我是强*奸犯吗?那就做点罪犯应该做的事,嗯?”
他开始对她上下其手,她吓得脸色灰白,尖着嗓子喊道:“你滚开,不许你再这样对我,裴冷,你混蛋,禽*兽!”
“你不是说对要以身相许吗?不如先对我以身相许!”他说着,撑开了她的双腿。
那样极度危险的姿势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忽然之间那种钻心的疼痛袭上心头,她害怕再次遭受那种痛苦,吓得全身都剧烈抖动起来,她哭喊着,“没有,我没有,你别碰我!”
“你刚刚明明说了。”
“不会的,我说的都是气话,我没有要去找他,我只是想要出去想想办法,我想帮他而已,你放开我,我哪都不去了,你放开!”
她尖锐叫喊的声音,没一会儿就嘶哑了,裴冷垂眸盯着她,见她是真的很害怕,心一软又不忍再强迫她,在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后,他松开了她。
陆晴夏赶忙缩进了被子里,用被子将自己全身都紧紧包裹起来,后怕的泪水从眼眶滑落,打湿了苍白的小脸。
裴冷僵坐在了床边,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伸手想被她抹去眼泪,她以为他又要对她怎么样,吓得猛地后退了一步,后脑勺狠狠撞了一下,疼得她一下子蜷缩了起来,眼泪哗哗直流。
裴冷被她头撞墙的响声给吓住了,又见她忽然整个身体都缩成了一团,他赶忙凑过去,将她抱在了怀里,可能真的撞疼了,她也没有力气反抗,他这才伸手轻轻抚着她撞伤的后脑勺。
“疼,疼……”她叫着。
他轻抚着,不敢用力,嘴里咒骂道:“你活该!”
陆晴夏委屈,泪水流得更多了,他气恼又无奈,更多的还是心疼,不再骂她,只是小心拨开她的头发查看,头皮都红肿了一块,天晓得她有多紧张,才那么激烈地后退。
“那么怕我?”他叹息问道。
后脑勺的疼痛缓解了些,她立刻从他怀中出来,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说了一句,“怕疼!”
是,她怕疼,从小就怕疼,他强迫她的时候,他总是一脸的餍足,而她疼得几乎死去活来,一开始是疼的,整个过程都紧绷着无法享受到任何舒适感。
她甚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疼,女人还愿意跟男人做那事,是不是只有她是疼的,别人都是舒服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