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夜熬了一个通宵,尽管累得不行,但第二天清晨他还是准时起床洗漱,然后准备早餐,唤醒了娄晓娥和家中的老太太。吃过饭,他便去了工厂。最近的日子平静如水,没什么风波。
周二和周五,他会去看望老爷子,薛红梅有时会在晚上给他们爷俩唱段曲子。两人小酌几杯,嚼着花生米,静静聆听,别有一番滋味。
周三和周日,苏夜会去拜访大领导老徐,为他做饭,同时老徐也会拿出一些文件或者问些问题。苏夜秉持着能回答的就答,不能说的就装糊涂,就这样轻松应对。尽管如此,老徐对苏夜的重视程度仍在逐渐加深,每次见面总会提起,他不出来做事真是太可惜了。
上周六,冉秋叶终于寄来一封信。信中提到,她已不在鲁省,去了羊城,跟着老师做调研项目。她告诉苏夜,她很想他,希望能回来。
但由于老师待她很好,她不好意思提出离开,只能等调研结束。信中还提到了香江的情况,她说在羊城看到那边的人生活贫困,而对岸的香江繁华无比,高楼大厦夜晚更是璀璨。她表示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
看完信,苏夜突然想起一件事。1962年时,曾有一股逃往香江的热潮,很多人想尽办法逃离。那次事件甚至引发了香江政策的改变。
“这个傻丫头,不会真的跑去香江了吧?”“如果真是这样,可就有好戏看了!”看完信,苏夜心里开始担忧。如果她现在逃去香江,等他再去,冉秋叶可能已经嫁为人妇了。
他知道香江是富人的天堂,穷人的炼狱,虽然经济发达,但贫富差距极大,百分之十的人掌握着百分之九十以上的财富,剩下的人只能分食残羹剩饭。冉秋叶这样的温婉女子,要在那儿立足太难了。
于是,苏夜当天就给她回了信,警告她千万不要冒险去香江,如果条件允许,就算回不去四九城,也要回鲁省,千万不能冲动。
此时,苏夜深深体会到通信不便的苦恼,如果交通通讯发达,他恨不得立刻飞去羊城当面和冉秋叶说清楚。但现在,只能靠写信。再加上冉秋叶在做调研,就算想打电话也联系不上,只能将信寄到她能收到的地方。
万一中间出了差错,这封信可能就永远到不了冉秋叶手上。通信和交通的落后,造成了多少悲剧,有情人难成眷属,父母子女音讯全无,悲伤过度去世,还有被一江之隔,至死未能再见的亲人。苏夜真怕冉秋叶突然跑去了香江。
即便他早已计划好去香江避难,积累更多资本,等国内开放,环境稳定后再回来发展,但那是五六年后的事,不是现在!多想无益,苏夜只能耐心等待。
日子如流水般逝去,转眼进入十二月,整个工厂开始大规模生产。每年年底,轧钢厂都会加大生产,以便春节期间能休假。同时,生产订单增多,苏夜也开始忙碌起来,每天要接待三四桌客人,还得带着后厨所有人安排早晚两顿工作餐。
“师父,这个月都要这么忙吗?”大胖丫头韩蕊凑到苏夜身边,轻声问道。她的体重似乎又增加了,比刚来食堂时胖了些,但皮肤却白了不少,毕竟每天在厨房里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再加上后厨的伙食好。
“你应该减肥了,看看你现在多胖了?”苏夜没回答,只是看了她一眼说。“哎呀,我也想减啊!”“你不知道,我现在喝水都能胖三斤,我真的没办法了。师父,你见多识广,能不能给我出个主意?”韩蕊一脸无奈。
有些人就是易胖体质,即使减少热量摄入,喝水都会长胖。“每顿饭半碗菜,一个馒头,每天来上班跑步,不要走路。”“坚持一个月,应该能瘦一些。”苏夜说。“真的有用吗?”“有没有用在于坚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肯定不行。但如果你能坚持,一个月后就知道了!”苏夜说。
“好吧,那我听师父的。你说的肯定没错!”“你都不知道,因为体重的事,家里安排的几个相亲对象都不满意我!”韩蕊坚定地点点头,委屈地说。虽然工作不错,但她胖得已经不像个女人了,这样的情况,能看上她的男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苏夜点点头。
“那就听我的,坚持下去,一个月后,保证你会大变样!”“嗯,我相信师父!”
韩蕊露出开心的笑容,仿佛苏夜一句话就能让她看到自己瘦下来的样子。看到这,苏夜摇了摇头,对大家说“今晚还是大生产,要给工人做饭,所以大家下午动作快点,早点做完,我们也能早点回家。”“好,开始干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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