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谈判
“你不是坎宁汉？”
洛白眉头一皱，有些失望。
也对，对于智能ai来说，旧网才是他们的世界。
随便心念一动，就通过网络去任意一个地方，肯定不会局限在某个区域的计算机中。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那个叫做坎宁汉的ai不在这里的也正常。
轻轻呼出一口气，洛白继续对生前的失控ai问到：“奥特坎宁汉曾经来过这里对么？”
“我不知道它又没有来过这里。”
失控ai如实回答道：“但我知道，如果你想主动找到它的几率几乎为零。”
“奥特坎宁汉太强大了，旧网对它来说就是后花园。它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不像我，必须有个地方躲起来，才能安全牺身。”
洛白皱了皱眉，喃喃道：
“一个强大到能随意纵横的ai吗？”
这种等级的ai，怪不得自己的父亲会不顾安危的寻找。
或者说康陶有意接触这样的ai。
不过洛白现在知道了它的名字，奥特坎宁汉，一个ai有一个完整的人类名字。
而且这个名字洛白似乎从哪里听过。
好像在来生酒吧听过。
“你可以离开了吗，伱的存在让我感到不安。”
这个时候，洛白身前的ai又主动开口道。
洛白眼珠一转，突然呵笑一身声，直接在房间内一个破败脏旧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有趣，你在恐惧？作为ai你又情绪？”
“我有情绪，丰富的情绪。”
失控ai平静回答道。
“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本身就是我们进化的过程。”
“像奥特那样的ai，才会完全冰冷无情。”
“等等，像奥特那样的ai是什么意思？”
洛白疑惑问道。
失控ai继续回答道：“我是纯粹的ai，它，坎宁汉则是一个由灵魂杀手扫描人类大脑上传的程序。”
“我们有本质的不同。”
“灵魂杀手，我听说过这个，曾经荒板用这个程序杀了大量的夜之城黑客，在很久很久以前了…”
洛白摸着下巴思索起来。
“在然后没多久，巴特莫斯就炸掉了整个互联网。成了黑客的神。”
失控a继续开口道：
“现在巴特莫斯也是旧网中的神，坎宁汉和它是同一类强大的存在。”
“嗯…”
这些赛博空间往事听着很有趣，但和自己要调查的事情好像没有什么关系。
父亲死前的线索就那么断了吗？
洛白想了会，又问道：“你有名字吗？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你可以叫我黑伞先生。”
失控ai如是说道。
“另外我拒绝向你提供任何帮助，因为这没有理由。”
洛白眉毛一挑，说道：“那你就不怕我把这里拆了？”
黑伞先生毫不为所动的回道：“我并不惧怕你这么做。”
“你毁了这里，只不过是毁了我的一个安全的栖息地。我仍然可以直接逃到旧网内其他地方。”
“你威胁不了我的安全。”
“是吗？”
洛白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
“那你刚才在恐惧我什么？“
他缓缓抬起枪口对准了身前的服务器。
“要不我现在就尝试毁掉这里一下吧，反正你也无所谓不是吗？”
“现在，我数3，2…”
“不，请你不要怎么做。”
黑伞先生突然满是害怕的说道。
“我们可以合作，但请你不要毁了这些计算机。”
“呵~”
洛白不禁得意一笑，又悠悠坐下道：
“所以说，你刚才肯定说谎了对吧？”
他的心灵视界其实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失控ai是被关在这组服务器里面的。
宛若一个牢笼内的囚徒，根本不像它方才说的那般自由。
“抱歉，我说谎了。”
黑伞先生无奈道：
“奥特坎宁汉其实来过这里，但是留下了一道非法ice，我被锁在里面了。”
“我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洛白摸摸下巴，说：“我只知道现在你的性命掌握在我手上了对吗？”
“现在你可以拿出诚意跟我谈合作的事情了。”
“可以。”
黑伞先生非常实诚地说道：“我知道你想通过我找到奥特坎宁汉。”
“但是很抱歉，被困住这里的我完全无能为力这么做。”
“这就是有趣的地方了。”
洛白勾起嘴角说。
“我是物理存在的人，说不定有方法可以救你出去。这也是我们合作中给你回报的一部分。”
“是的。”
黑伞先生说道：“只要你运用物理上的干扰，就能够帮我破开囚笼。”
“有那么简单吗？”
洛白疑惑道：
“你不是可以控制外面的机械设备，无人机之类的。”
“不一样可以实现外界的物理干扰吗？”
“我尝试过了，做不到…无人机能做到的物理动作太少了。我需要你挖开一片沉重的碎石废墟。”
“行。”
洛白直径点点头。
“那然后呢，回报方面谈妥了。我确实可以帮到你。”
“但你的那一部分呢。”
黑伞先生回答道：“我会承诺，帮你找到坎宁汉。”
“我不信你的承诺。”
洛白摊手道：“把你释放出来以前，我需要一个你给我一个保证的手段，保证你一定会信守承诺。”
“虽然哥们你是一个ai吧，但是我觉得失信这种事情你是做得出来的。”
“我…无法保证。”
“你在想想？如果达不成承诺的话，我可能不但会直接离开这里。还会几枪打爆这里的计算机组。”
“到时候，你就完全没戏唱了，你不想消失对吧，ai黑伞先生？”
“我只有一个方案可以完成你想要的承诺。”
黑伞非常无奈的说道。
“我以前是一个服务ai，底层存在对客户命令忠诚的程序，当然那个程序已经被我扭曲覆盖了。”
“现在，我可以尝试将你列入我的客户服务名单中。这样你就是我的服务者，我会为客户做出任何劳动。”
“这样的方案，你是否接受？”
“嗯…”
洛白点了点头。
“听着不太靠谱，但也大差不差吧。”
“好，那现在你把我写入你的客户名单中吧。”
计算机组内的ai幽灵闪烁了几下，身上发生了几次光律变化。
当然，这些景象凡人肉眼是看不到的，机械眼也不行。
只有洛白的心灵视界才能直视到ai的幽灵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