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二章先礼后法治之道圣主金堂迎三老

第一百九十二章先礼后法治之道圣主金堂迎三老

三江过金堂,金山迎凤凰。

巴蜀富庶地,通衢和万邦。

陈灏颍看众人说政事,就说:“这是在家里,不要这么严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天下这么大,实现不完的理想,做不完的事情,哪里有时间和心思想斗争的事情,除非,无所事事。”

成嬴也感觉话题太沉重,就面露笑容说:“好了,大家吃夜宵,车到山前必有路,尽责为民,就是尽责为朝堂,努力交给自己,剩下的事情,交给天意。”

孩子们玩累了,大人们也谈完了正事,膝上承欢,看着五个青春稚幼的孩子,大人们面面相视,衣食无忧,天下无征,这正是圣主初心所愿。

秋夜月高,银河汇星辰,月光照金堂,毗河、凤凰山,风轻水凉,夜深人静,古城恢复了宁静。

东哥和成方站在城楼,望西北东南的龙泉山,犹如巨大的城墙,连接苍穹,风雨无边。

东哥说:“古塔之乱,恍若隔世,又如昨天,九年光阴,转眼即逝。”

成方没说话,他在想自己和石头、隗臻、覃闻、刘辉五人夜闯金堂,劫持张坤,提前解放金堂,后来,张坤蛊惑窦建阳为乱,又想到秘书郎护卫大将军窦泰,文治武力都城罕见,智慧谋略世间少有,天妒奇才,因其父,而英年殒命,圣主失其臂膀一样,伤痛欲绝,亲为其守灵抬棺,葬在将军湖,后又以国葬刻碑起墓。

如若其生,位在三公,世间没有如果,珍惜眼前人,珍惜眼前事,既然生在当世,绝不苟且。

东哥看玉旺和多杰牛牯匆匆跑来,身后跟着陶春涛。轻声对成方说:“圣主明天肯定来你看。”

成方并不熟识陶春涛,只是皇城面君,其一直伴随圣主左右,猜想其心腹之人,来自定有要事。

成方问道:“多杰牛牯,何事?”

多杰牛牯和玉旺走到两人跟前,都摇头说没事,玉旺说:“陶大人说有事见您和蜀王。”

成方对两人说:“你们都去吧,我们和陶侍卫有话说。”

陶春涛给两位大人请安,从怀里掏出来一封打开的密信说,这是宁夏郡守斑布尔查给圣主的信,圣主让我转给两位大人,请两位大人看信。”

成方把信接在手里,转身下楼说:“走吧,回家里说。”

众人坐在东觉府邸正堂,灯火通明,侍奉给三人斟满了西山岛砖茶,提神醒目。

密信中说道北海巴尔嘉措进入腾格里沙漠,迷失方向,百人团队遭遇风暴,百人团队走出沙漠的只有十人,部分尸体在查干布拉格苏木枯死的胡杨林中寻到。

在白银遇到冰雹,又有八人失温而亡,巴尔嘉措和于连在这次气温异常中失去生命,最后只剩下格拉兹科沃城城主贝加尔孔融亲卫托尔斯泰和普金思,被斑布尔查卫队送到广元。

成方情绪很低落,把手里的信递给东哥,他端起茶碗喝了口茶水,喃喃道:“五月份就到了卡拉玛依.....已度过了雪山,.这一路都是沙漠戈壁,哪里有误入,让他们西海汇合,就不至于丧命了......哎。”

东哥看完,把信放在面前桌上,说道:“没有路,广袤无边的沙漠,骆驼都走不出来。”

“于连也走了,他老婆孩子还在西海等他,战争无可厚非,但这不是战争,殒命于路,真的不应该!”成方叹息。

“人死不可复生,圣主心痛不已,也和两位大人一样,茶饭不思,彻夜未眠,圣主说,在他有生之年,打通脚下的路。已知会工部,日夜生产指南的罗盘,和防寒保暖的衣物,并且研发便于野外携带的水和食粮。”

东哥说:“很多自然条件改变不了,就势必去掌握适应之法,还是圣主有先见之明。”

“好了,这件事不说,死亡兵士尽可能的去安抚和保障。”东哥继续问道:“陶大人来此,并非此事吧。”

陶春涛说:“圣主已颁旨给宁夏郡守,把丧亡人员尸首运往北海,并加以恩赐。”

成方和东哥点头。

陶春涛继续说:“明天圣主亲临,金堂的防卫我不担心,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刚才两位大人巡城,足见备预之能,是我多虑了。”

东哥说:“圣主安全,我们做臣子的才可高枕无忧。”

九月六日,旭日朝阳,把整个金堂古城装扮的金碧辉煌。守卫将士金铠银甲,帽子上红蓝黄彩色葳蕤之英,各个精神抖擞,趾高气昂。

金堂前有毗河,后卧中河,邻沱江上游的锦远河,可谓三江环绕,一山庇护,想当年成家祖父选址,可谓得天独厚,当年金城藏娇,想不到如今天下共享。

金堂城并没有彩旗招展、锣鼓喧天,也未万人塞巷倾巢而出的翘首观看圣主驾到。如果和往常区别的话,表面上了多了些戍卫,不为人知的多了些便衣,仅此而已。

多杰很好奇,没有回避,没有清障,没有人聚集看热闹,百思不得其。

其实这些都是圣主明文规定,上帝之帝王,乡村,任何人,任何机构,任何事,都不得扰民,规定车马、随从、依仗及出行和接待规格,包括在郡以上登记及必须登记的商贾富家,庆祝礼仪都进行的具体的规定。

圣主火龙果为避免朝令夕改,作了大量的调查研究,本着法礼结合,先礼后法,治之经,礼与刑;做到礼节、礼仪、礼制,到达礼治,法罚;重法,慎罚,杀不辜。

这些礼制由各地监察御史根据实际变化编制成文上报朝廷,五年进行一次调整。

礼仪一旦成文昭告天下,颁布之日后退十日有郡县乡村告知辖区每一个人,其应知而不知者,视为已知,一旦逾制视为违法,受到经济和利益的惩处,这些惩处所导致的损失足矣震慑更多人,所以自开元三年实施,自前年更改后,执行良好,惩处的郡县乡官府及豪绅不足百人。

教化天下,而后治,礼在于义正,罚在于公平,每个人能通过努力实现自己的理想,解决后顾至于的天下和谐、有序。

河流或急或缓,风轻云淡。商贾、行人,传来的叫卖声,车马如常,犹如清空万里浮云,更像脚下毗河的流水,波澜不惊。

临近中午,三两四马大车,前后各十匹枣红马,这种乘坐四人的车马,并无修饰,只是上面伞盖为黄色,还没有具有势力的商贾的阵势大。

出了伞盖,区分于众的是前后的卫兵骑士,前面骑士握剑,后面骑士持戈,车马粼粼,刀剑铮铮。

圣主和皇后坐第一辆车,圣主和皇后乘坐第一辆车,两边车窗,布帘高挑,两人一路观景,不时交谈。

圣主说:“一起来金堂还是五年前,东哥长子出生时,那时定国公还在,成家一门忠心,和东哥一样,始终如一,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还是常出来看看,特别是都城之外。”胡玲说。

火龙果说:“光复滇海之后,我也要到西海看看,这些北海德老殒命沙漠戈壁,教训很深。这世间的敌人不但来自于人,还有自然灾害,顺昌逆亡,同一个道理。”

车马经金阳湖,过毗河上的金门大桥,到金堂南门。

都城所有城门都没有吊桥,有的拆除,新城一律不设置吊桥,所有人都知道最坚实的防护就是人民。

城门打开,护城河桥宽平,道路直通城内。成方、东哥和黄勇翙立于门右前,身后站立十名持枪侍卫,多杰、治曲、玛曲,西海而来的年轻人也站立其旁;对面也有十名,作为保卫。

车马入金堂,众将士等迎接之人紧随其后。

金凤大道九号,宾馆门前。火龙过挑车帘,看见四老翘首张望。

火龙果携手胡玲在宾馆门前下车,樱花和兰朵跟其身后。

火龙果看见面前的萨尔王姆,紧走几步搀扶着老人家,上下左右的端详说:“老人家真是仙翁,先祝福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萨尔王姆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握住火龙果双手,千恩万谢说:“百闻不如一见,圣主恩泽天下,日理万机,让我这老婆子心情难安。”

胡玲也向前给王姆和中国老问候,众人叩拜行礼。

火龙果把老人搀扶起来,一同进入宾馆正堂。

阿尼玛曲如同小百灵一样蹦跳着,跑到皇后胡玲身边,抱住胡玲的胳膊左摇右晃,说道:“想不到皇后如此年轻,犹如昆仑的雪莲花。”

胡玲说:“看你古灵精怪,莫不是阿尼玛曲?”

玛曲忽闪着大眼睛,一脸呆萌,又频频点头。

胡玲接着说:“小宝,张卫尉把你夸成一朵花,真的名不虚传,草原上百灵鸟,你才是雪山洁白的莲花。”

胡玲把玛曲夸的脸上红晕绯红,挎着胡玲往前走。

萨尔王姆侧眼看见重孙女拉着皇后,停住脚步训斥玛曲说:“阿尼玛曲不得无礼!”

胡玲并行于火龙果,对王姆说:“我和这孩子有缘,伏斯城的情我都听说了,选个好日子,我给他们主婚。”

玛曲抬起头,给祖母吐吐舌头。萨尔王姆摇摇头,轻声说:“娇生惯养,也该有人管管了。”

众人说笑着,跟随东哥和侍卫的引导,到宾馆正堂,君臣、宾主坐下。

这小小厅堂,众人面前茶几上摆满了橘子、葡萄和葡萄干,鲜花饼等小点心。茗茶之香飘散萦绕。

火龙果说:“后天重阳,今天随朕一同往皇城,大家住在龙泉古城,还有四周转转,看看,九月都城,气温正好,丰收富足,好吃好玩,不要想家。”

哈密的吐谷清老人说:“我以为这葡萄干只有哈密有,想不到都城千万里通衢,物产如此丰富,老朽开了眼界了。圣主恩御黎明,天下之福。”

身后的侄子阿米达提醒爷爷说:“这就是哈密的葡萄干。”

吐谷清准备辩解,众人大笑。

成方说:“还是哈密的葡萄干最好,这是商队从哈密运来的,以后交通更便利,只要天下和平,万众一心,集中精力和力量,没有办不到事情。”

饭菜很简单,就是在这里宾馆食堂吃的,四菜一汤,黄勇翙特意安排后厨做些炖煮软烂之物,比如早晨南瓜粥饭,这些老人对粉蒸肉和烧白情有独钟,一个劲夸好吃,其亲子血缘都说:“老年人,少吃肥腻,多吃清淡。”但保不住垂涎三尺,都叮嘱黄勇翙说:“烧白和粉蒸肉换着来。”

火龙果很不想提起北海巴尔嘉措,生怕众人伤心,但不得不提起,吃完饭,成方按照圣主火龙果授意,读了贺兰山宁夏郡守斑布尔查送到广元的奏报,也面见了格拉兹科沃城城主贝加尔孔融亲卫托尔斯泰和普金思。

普金思向众人讲述说:“五月,天降暴雪,风雪无边,天灾殒命的还有宁夏郡七十个年轻的官兵。”

四老和相陪的元老泪流满面,众人啼哭欷歔,萨尔王姆哽咽的说:“管我们这些老东西干什么,白白丢了那么多年轻的生命。”

仓央错温和秃发孤乌泣不成声,口不能言。

吐谷清悲怆的说:“老不中用了,最后还拖累了这么多人,真是造孽啊。”

成方见众人悲痛不已,就挥手托尔斯泰和普金思离开,就说:“人死不能复生,包括平时来往,灾害不断,祸乱横生,意外难免。但,共赴盛世,观澜富足,学习先进。回去造福子孙,何尝不让人前赴后继.......”

众人点头。

萨尔王姆擦干了眼泪,朗声说:“死亡,总不是好事情,西海......”玛曲和治曲都告诉她很多次,以后称呼西海王为蜀王,她的记忆停留在西海王。

现在突然想起来,就改口说:“蜀王说的没错,我们自己也说过,死都要死在前进的路上,这巴尔嘉措也死得其所了,只是.....可怜了那些孩子.......”她话没说完,又嘤嘤的哭出声来。

身边的玛曲轻轻拍了下祖母,小声说:“怎么又哭了?圣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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