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三霸”的老二,欺负沈梦身材瘦小,在他两个兄弟面前夸下海口,三拳撂倒沈梦。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缓缓走向沈梦站的地方。
大约还有三尺距离之时,祁连老二突然加速,一拳往沈梦鼻子打来。
祁连老二对自己这一拳,极有把握。
他已经想得到,眼前这个黄衫公子,脸上已经开了花,就像打翻了油盐酱醋的感觉。
突然间,他脑子嗡嗡作响,眼前一花,沈梦居然不见了。
祁连老二只看见到处都是凶神恶煞的罗汉菩萨,将他笼罩在了一个没有光线的地方。
“怎么到处都是佛像?”
祁连老二生性凶残,对老弱病残都不肯放过,此时一桩桩往事涌上心头,心中竟然充满了害怕。
“我这是在哪里?”
他挥拳乱打一气,不知道打到了哪里?
他只觉得拳头撞上了一件硬物,剧痛无比,比打在岩石上面还要难受。
站在祁连老二对面的祁连老三,正交叉双手,欣赏二哥是如何三拳料理这个黄衫公子的。
却不料祁连老二攻向沈梦的拳头,中途改向,一拳朝他面门袭来。
“二哥怎么打我?”
“难不成他想借刀杀人,暗算于我?”
祁连老三有一件事是背着二哥做的,和二哥的老婆藏有奸情。
他立即想到是自己的奸情败露。
祁连老二借着打沈梦的拳头,趁机向他报复。
他已经来不及分辨,也只好出拳,同祁连老二对了一拳。
两人练的都是铁拳,双拳相交,两败俱伤。
沈梦嘴角微微抖动,脸上却是笑呵呵地看着两人打架。
黑痣丑汉捂着额头,却睁大了双眼:
“两位兄弟,你们怎么自己人打了起来?”
他见沈梦站在两人身旁,嘴里面发出微弱的声音。
“这个公子哥有古怪,一定是他让我兄弟中了邪术。”
“我得亲自出手,收拾这个小子。”
黑痣丑汉向沈梦靠近,也是一拳往沈梦打来。
在他身后的老板夫妇,大声提醒沈梦:
“公子小心。”
沈梦不躲不避,好像漫不经心地朝着三人轻声吟唱小曲。
黑痣丑汉的拳头还没有打到沈梦身前,他的两个兄弟,同时出拳,朝他打去。
黑痣丑汉是“祁连三霸”的老大,他当然知道他两个兄弟拳头的威力。
更何况是两人联手向他击来。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
“难道不是这个公子哥捣鬼?是我的兄弟同我反目成仇?”
“这些年我们也干了不少坏事,难道我私藏赃款的事,被这两人知道了?”
他运起毕生功力,双拳迎上祁连另外两个恶霸的拳头。
三人拳头指骨俱碎,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巨大的疼痛,让祁连老二清醒过来。
他见到自己的两个兄弟和他一样,捂着拳头,苦不堪言。
沈梦见目的已经达到,收起了“六道轮回”的神功。
“祁连三霸,怎么打了三拳,手就受不了了?”
“本公子就看不惯你们,欺负这里的老板和老板娘,给你们的教训可要记住了。”
“祁连三霸”这才知道,眼前的黄衫公子是个高人。
沈梦只微微动了一下嘴皮,就能操控他们,让三人自相残杀。
他们千算万算,挑中了今日,惊涛堂高手还未出来的时候动手。
在他们眼里,酒馆老板“盾牌”和老板娘“豆芽”都是瓮中之鳖。
没有想到,不知哪里又多出来一个高手,用的功夫登峰造极,三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沈梦一出手,就替酒馆解了围。
三个恶人,哪里还敢久留,立即往门口跑去,轻功倒是一流。
见势不对,立即撤退,是“祁连三霸”行事的一贯作风。
否则他们也不会在三年前的那场大战中能够逃脱。
酒馆老板“盾牌”苦于行动不便,无法追赶,向着三人大喊:
“别跑,我要替惊涛堂将你们拿住归案。”
沈梦不知道这三人身上背有大案,也不知道失去双腿的酒馆老板,原是惊涛堂的捕快。
她见这三人无端挑衅生事,向酒馆老板寻仇,看不惯他们欺负老板身有残疾,便出手相助。
她见三人逃避,并未去追,因为她还要按照李世的交待,在这家酒馆里面等待快剑秦林。
沈梦不想多生是非。
眼看“祁连三霸”三人就要逃出酒馆,一团红雾堵住了酒馆门口。
“祁连三霸”听到老板“盾牌”的叫声,以为是老板娘“豆芽”又洒出了没有效果的迷药,封住门口,延缓他们逃跑。
三人毫不畏惧,一头扎进了那团红雾之中。
“谁还会再上你的当?”
这三人以为,老板娘的迷药,装神弄鬼,虽然是红色,也和之前的黄色粉末一样,只不过故弄玄虚而已。
当他们进到这团红雾里面的时候,他们就再也出不去了。
这根本不是假药,而是货真价实的毒砂。
惊涛堂捕快里面有一个毒砂薛少儿,令黑道中人谈虎色变,就是因为她洒出的红雾厉害非凡。
“祁连三霸”好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往这致命的红色毒雾里面钻,岂不是自杀之举?
毒砂薛少儿背着快剑秦林,好不容易击退把守寿堂的玉面童子,冲出了惊涛堂。
秦林忍者剧痛,突然看见惊涛堂不远处的这家“铁盾酒家”门口出现了李世给他的记号。
“李世已经到了,那就好了。”
快剑秦林立即告诉毒砂薛少儿,往这家酒馆里面奔来。
他们刚刚进到门口,冷不防冲出来三个相貌丑陋的恶人,似乎是埋伏在那里袭击他们的人。
薛少儿刚刚经过了一番大战,对突如其来的危险,都异常警觉。
紧接着,他们又听到酒馆里面一声大喊:
“别跑,我要替惊涛堂将你们拿住归案。”
薛少儿和秦林刚刚冲出惊涛堂,来到这里,就有人喊要替惊涛堂拿住他们归案,这不是埋伏又是什么?
所以薛少儿认定冲来的三人就是惊涛堂的帮凶,扬手一把毒砂朝三人洒去。
没想到这三个人就和俞一彪的萤火虫暗器一样,居然不避她的毒砂,以身犯险。
薛少儿暗暗心惊,正不知道这三人到底什么来头?
“难道他们百毒不侵?”
“江湖上见了我的毒砂,都要退让三分,就连飞镖俞一彪他们也没那么快冲过我的毒砂,这三人好像并不怕啊。”
薛少儿以为来了更厉害的劲敌,正在思索如何应对,就看见这三个不怕死的人,倒在了她的毒砂之中。
“我还以为谁那么大胆,敢以身犯险,却是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之徒。”
薛少儿收了眼前毒砂,背着秦林进到酒馆里面。
“盾牌”认得来人,连声称谢:
“我就说只要惊涛堂来了高手,‘祁连三霸’一定能够拿下。”
“多谢‘毒砂’和‘快剑’前来,你们可是帮了我们大忙,捉住了这三个要犯。”
老板娘“豆芽”眼尖:
“哎呀,毒砂姐姐和快剑哥哥,你们都受了伤吗?”
沈梦乍看秦林,见他身负重伤,被一个身穿枣红色长衫的妙龄女子背进酒馆,心中一惊。
她再一细看,这个妙龄女子一半脸面全是刀疤,恐怖至极,不敢再多看一眼。
“秦林兄弟,你是怎么变成这样?”
“什么人害的你呢?”
秦林并不认识化了妆的沈梦,他在酒馆左右张望,并未见到李世:
“这位兄台是?”
沈梦见这个妙龄少女一直背着秦林,非常关心秦林的伤势,显然也是同盟,便将面上装扮取下。
“我是沈梦啊,李世让我在这里等你。”
快剑秦林终于见到了沈梦,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他只觉得双脚剧痛无比,竟然晕了过去。
沈梦见秦林伤重,和老板娘“豆芽”同时上前将他扶下。
毒砂薛少儿见酒馆内众人并无恶意,刚才只是误打误撞替酒馆除掉了三个要逃走的恶人,稍稍心安。
薛少儿对老扳娘和沈梦说道:
“快将秦林扶进后院,将门口三人隐藏起来。”
“有人追来,无论是谁,都说没有见到我们。”
众人齐心协力,将重伤昏迷的秦林扶进后院。
沈梦摸出七花续命膏,替秦林疗伤。
老板娘“豆芽”也将失去轮椅的“盾牌”抱进房去。
她又重新走出房间,帮店小二做了包扎,一起收拾桌椅。
三个中了毒砂剧毒的“祁连三霸”,身上已经冒出了红烟,吱吱作响,皮肉俱已腐烂,已经死去多时了。
“豆芽”略有几分蛮力,按照毒砂薛少儿的吩咐,将三人拖进院子。
正在这时,酒馆中进来四人。
飞镖俞一彪带着锁链吴德旺、铜锤巴尔图和玉面童子,追到了这里。
“我们差一点就追过了头。”
“妹子?是不是见到了两个可疑之人进了酒馆?”
“豆芽”从后院出来,见到四人,满脸欢笑。
“哥哥,你来了?”
“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早?你今日不是当值吗?”
飞镖俞一彪就是“豆芽”的亲哥哥。
三年前,“盾牌”救的人就是俞一彪,“豆芽”也因为这个,报恩嫁给了他。
“我闻到酒馆里面有毒砂的烟味,好像就是他们。”
俞一彪见到酒馆内有一张台面被掀翻在地。
“怎么,这里刚刚经过了一番打斗?”
“是不是毒砂薛少儿和快剑秦林躲了进来?”
沈梦还在后院给薛少儿和快剑秦林疗伤,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