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莹被打发出去了,周恒掀起被子,含笑道:“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
被子一掀,雪白娇嫩布满红紫吻痕的躯体如点点红梅呈现在眼前,周恒看得眼都直了。
接着,微风起处,让他欲罢不能的娇躯又被严严实实裹在被子里。
“你出去,我自己来。”崔可茵头埋在被里,瓮声瓮气道。
周恒素知她害羞,也不坚持,笑笑放下衣物,走到屏风外,找了张椅子坐了。
崔可茵穿好中衣纨裤坐在镜子里,看着镜里那个脸如桃花的少妇,脸更红了。
洗漱完,着了装,梳了头,坐下用膳时,崔可茵的脸还是热得烫人。她下意识用手摸了摸,真的好热。
周恒用小刀把烤得金黄的羊腿片好了,一片片薄得像纸,肥瘦适中的羊腿肉在崔可茵的碟子里发出诱人的香气。就在崔可茵刚要拿起筷子,香气已到鼻端,周恒放下小刀,用筷子夹了刚片下来的羊腿肉递到她唇边。
“来,张嘴。”他的声音柔得滴出水。
崔可茵就这样坐着不动,由他喂着。直到她摇头不吃了,他才把碟子里剩下的羊腿肉吃了。
“皇上!”崔可茵心里感动,拿了帕子给他拭手,道:“臣子们异想天开,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不用……”
你不用刻意对我如此温存。
周恒早就知道她聪慧,瞒不过她。素性不瞒,道:“朕听从本心,并不是因为那些老迂腐。以前忙于政事,顾不上你,是朕的不对,以后朕不会了。”
一定要让那些痴心妄想的臣子们看看他们夫妻如何恩爱,让那些利欲熏心的人明白,就算他们能送女儿进宫,也只不过送进冷宫而已。
崔可茵朝他轻轻笑了,温温柔柔把他修长秀气的手指一根根的油渍擦拭干净。道:“哪里会忘于政事顾不上?皇上不是天天回安华宫用膳么?”
丈夫三餐回家用膳。妻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周恒反手握住崔可茵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道:“那怎么够?不如我们一起上朝?”
也可以让那些不长眼的迂腐瞧瞧,朕就是这样宠爱自己的皇后。
崔可茵摇头道:“那如何使得?再说。我也起不来。”
他看着瘦。其实壮得像牛。每晚都要折腾,每次她都浑身像散了架,不停求饶。然后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上朝要五更天起床,梳洗用膳,然后赶去崇政殿,一坐就是大半天。要是大朝会,几乎得危襟正坐到午时才能回来。五更天她如何起得来?浑身乏力酸痛,又如何能端坐两三个时辰?
显然,周恒很快也想到这一点,不再说,折冲道:“以后朕会常带着你。”
崔可茵点头。她也烦了这些人,想让他们快点知难而退。一百多年发展下来,文官集团实在是盘根虬节,牵一发而动全身。否则把那些痴心妄想的人都贬去岭南跟杜谦一家作伴,可有多好。
两人用完膳,周恒牵着崔可茵的手去茶室喝茶。一室茶香中,传来说话声,一个硬梆梆的声音道:“太后娘娘驾到。”杨氏想方设法趁元宵赏灯的机会带太后走出西苑,上高台赏灯,与群臣算是见了面。已经有一部分人在沈渊的保证和游说下,相信太后没有疯,所谓的疯子传言是崔可茵为了阻止秀女入宫而造的谣。再让赵嬷嬷守住西苑阻止太后和朝臣见面没有意义,她把人撤了回来,只留几个眼线。
昨晚席还没有散,华氏便派人牌子到西苑求见太后。今天清早和太后密谈了一个多小时,华氏一走,太后派人来宣,崔可茵还在睡,这会儿想必等不及,亲自赶来了。
崔可茵和周恒对视一眼,周恒长眉蹙了蹙,低声道:“看来还是得把她关起来才行。”
都闹腾到他跟前了,那就不能忍了。
崔可茵伸手捏了捏他的手,道:“先看她有什么事再说。”
太后端着架子,一直在外头等着两人迎接呢。当然,安华宫里没人给她端椅子,她就那么站在风口里。
两人迎了出去。
“儿臣(儿媳)见过母后。”周恒和崔可茵行礼,随后站了起来。周恒道:“母后不歇午,过来有什么事么?”
太后瞥了他一眼,抬步往前走,边走边道:“哀家有话跟皇后说,皇上政务繁忙,还是去谨身殿吧。”
赶他走?看来是针对崔可茵来的。周恒淡笑道:“儿臣没什么事,下午原想陪皇后去御花园赏花,既然母后来了,自然要陪母后叙谈叙谈。”
太后脚步一顿,回头看了崔可茵一眼,道:“也好,今天我们就把话说开。”
三人进暖阁坐下,太后开门见山道:“皇后昨儿好威风,把沈氏整治得下不来台,当众大失脸面,想必你心里很得意?”
明明是沈清大闹新房,到太后这里反而变成崔可茵借机整人。她这样颠倒黑白,崔可茵却不分辩,只淡淡道:“母后是为沈氏而来?想纳她进宫,只怕不行。这人品性不佳,若嫁给寻常人家倒也罢了,若入宫为妃,只怕祸乱朝纲,到时国将不国了。”
太后气极而笑,拔高声音,道:“哀家倒看不出沈氏会祸乱朝纲。恒儿,你现在身边不就是有一位祸国妖媚的女子么?”
周恒沉下了脸,道:“母后慎言。皇后行为端方,从不干涉政事,何来祸国妖媚之说?难道因为朕不肯纳妃,皇后便成了妖后不成?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太后听周恒亲口说出不愿纳妃的话,怔了一下,道:“你不愿纳妃?只怕是畏妻如虎吧?你不用怕她,自有母后为你做主。”
说得她好象真是他的母后似的。周恒面露讥讽笑意,道:“不敢劳烦母后费心。朕有皇后一人足矣。”
太后看着他笑道:“哀家的眼力是极好的。当年为你指婚崔氏,你们夫妻和睦。现在为你指婚沈氏,你们一定也能和和气气的。”
周恒漆黑深遂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太后看,直看得太后往后缩了缩,才冷冷道:“母后慎言。朕已有原配,怎能拿沈氏与茵茵想比?”
崔可茵笑了笑道,道:“母后有废了儿媳的意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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