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我往,水乳交融,彼此都从对方那里得到极大满足。┠╪┞.<。
崔可茵依在周恒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两人十指紧扣,没有说话,也不用说话。
夜,静谧而美好。
欢庆三天,也罢朝三天。
两人相拥而眠,睡得正沉,突然外面有人“嘭嘭”拍门,崔可茵一下子醒了。
门外传来翡翠低声哄乐乐的声音,接着又是“嘭嘭”两声。
两人都笑了。
乐乐醒来,再次见不到母亲,当即怒了。他已认得到母亲寝殿的路,于是摇摇摆摆走来,见门关着,便用力拍门,把门拍得“嘭嘭”响。
崔可茵坐了起来,找来找去找不到肚兜,感觉到两道灼热的目光落在胸/前,顺手拉了锦被,把周恒的头脸盖住。
锦被里传来周恒的大笑声。
崔可茵找了半天,才在周恒脚下找到了,于是拍了他的腿一拍掌,把肚兜扯过来。
周恒缩回脚,扯下被子,露出一双眼睛,饶有兴趣看她。见她手忙脚乱的,戏谑道:“要不要我帮忙?”
崔可茵匆匆穿上肚兜中衣纨裤,急急下床,把帷帐遮严实了,彻底挡住周恒如箭般的目光。┞╪═┝═╞.《。
帐里再次传出周恒的大笔声。
外面翡翠也听见了寝殿里的笑声,没来由的脸一红,抱起乐乐就走。
乐乐不干了,他手里还拿着一只小小的木马,就是用这东西拍的门才能那么响呢。这时气急,把木马朝寝殿的门扔去,“嘭”的一声响,木马掉在地上。
“哥儿乖,我们去搭积木好不好?”翡翠哄着。
乐乐挣扎着下地,掉头朝寝殿走去,走到门口,刚好门开了。见母亲站在门口。乐乐瘪了瘪嘴,干嚎两声,以示他找母亲找得多么辛苦。
崔可茵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
周恒已起身。只着中衣纨裤绕过屏风。
候在寝殿外的宫人们鱼贯而入,进来侍候。
周恒先不理她们,从崔可茵手里接过乐乐,道:“怎么了?嗯?”
乐乐搂紧了他的脖子,道:“饿。”
这孩子!周恒笑着拍了他的小屁/股一下。道:“先侍候哥儿用膳吧。”
乳娘已吓瘫了,这是告状说不让他吃饭吗?
翡翠还算淡定,道:“哥儿没见到娘娘,不肯用膳。╪┠.(﹝。c{o[m{”
“乐乐想母后了吗?”周恒抱着乐乐往里走,一边和乐乐说话。
崔可茵洗漱了,从他手里接过乐乐,坐在他旁边,看他吃饭。
哄完孩子,两人对坐用膳,周恒不时拿眼看崔可茵。一次两次三次,直到崔可茵怒了,瞪了他一眼。
周恒又放声大笑起来。
候在廊下的珍珠小声问绿莹:“皇上今天为何如此高兴?”
绿莹低声道:“京城大捷,皇上自然高兴。”原来是因为大捷啊。珍珠恍然。
膳后,周恒抱着乐乐,牵了崔可茵的手,一家三口去御花园散步,后面长长的尾巴远远跟着。
一路上,周恒不停和乐乐说话,乐乐总是用一个单字回答。两人谈得兴高采烈。崔可茵只是微笑看他们,只觉心里平安喜乐。
宫人来报,姜氏来了。
周恒道:“去吧,把话跟她挑明。我们在御花园等你。午膳摆在碧螺亭。”
碧螺亭位于御花园东面,临山眺水,景致极美。看来周恒是决定今天休沐,不理政事了。
崔可茵笑吟吟去了,回安华宫见姜氏。
姜氏捎了张老夫人带来的玫瑰糕,道:“祖母新得了一个点心厨娘。特地让她做了玫瑰糕来孝敬娘娘,若是娘娘觉得好,不妨让她进宫侍候。”
她们都知道崔可茵打小爱吃玫瑰糕,红豆能得崔可茵青眼,便是因为崔可茵无意间吃了红豆做的玫瑰糕,觉得好吃,特地问二房讨她过来。
崔可茵尝了一块,道:“味道不错。只是我吃惯红豆做的,就喜欢吃她做的那种味道。”
吃别人做的,虽然也好吃,但总觉得缺了一种味道。红豆做的玫瑰糕,味道极像幼时母亲做的那种味道,她想母亲了,便吃红豆做的玫瑰糕,心里上聊做补偿。不过是思念父母之心罢了。
姜氏哪里知道有这个缘故,道:“我尝着,觉得跟红豆做的没什么差别啊。红豆不是怀孕了么?这妇人怀孕生子,还能进宫不成?”
能进宫里的,不都是十余岁,甚至七八岁的处子么?皇宫哪会要嫁人生子的妇人。
崔可茵道:“无妨,她的夫君原是皇上潜邸的幕僚,白天进宫侍候,晚上回府也就是了。”
姜氏很意外,不好再说,道:“既如此,也就罢了。”
崔可茵让上点心,道:“你也尝尝御厨做的点心,有几样是新呈上来的。”看姜氏拿起一块吃,道:“辅的人选关系重大,皇上的意思,还须再看看。”
姜氏一听,心凉了半截,道:“皇上的意思,人选还没有定下来么?”
“只怕跟前这些人看着没有中意。”崔可茵婉转道。
也就是说,崔振翊不是辅的人选。姜氏沉默了一会儿,道:“娘娘就不能跟皇上说说么?好歹他是您大伯父。”
周恒册封崔可茵为皇后,追封崔振靖为怀安侯,追封苏氏为诰命夫人。俗话说,生功没有养功大,他们把崔可茵抚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就不能让崔振翊做几年辅?
崔可茵一看她脸色,便明白她的意思,耐心道:“皇上是有大志向的人,辅乃是当朝宰相,岂可不慎重?”
周恒不比至安帝,论资排辈谁当辅都行,只要不跟他对着干就可以了。
周恒挑内阁人选,特别是辅,那是慎之又慎,须有真才实学的又有共同志向的。
姜氏只觉一股怒气直冲上脑,怒道:“历朝历代,外戚把持朝政的多了去了。您大伯父论才干论能力,那都是数一数二的,怎么就做不了这个辅?难道就因为他是您的大伯父,所以要避嫌?”
大佳朝为防外戚干政,皇后一向选自民间。开国一百余年,论起历代皇后的出身,要数崔可茵最高了。崔振翊原就担心崔可茵为避嫌,拖他的后腿,因而惴惴不安,没想到担心成了事实,怎么叫姜氏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