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不屈

欢喜气愤愤走了回来。火?然?文??w?w?w?.?任谁差点被箭射中脑袋,一命呜呼,想必心情会不大愉快。

“华大人哪,你怎么能这样?这可是太子爷看中的鹿,太子爷还等着皇上射了鹿,晚上好烤鹿肉吃呢。要不然这么美丽的鹿,皇上怎会忍心射它?”欢喜绝口不提自己差点去阎罗王那儿报告的事,口口声声只提乐乐想吃烤鹿,只提这鹿是周恒亲手射的。至于他,不过是一个奴才,如蝼蚁一般,死了也就死了,没什么。

华世勋早就面如土色,不知怎么分辩了。

崔可茵意味深长看了欢喜一眼。他自小服侍周恒,对周恒的脾气可是摸得一清二楚,换句话说,正是因为他了解周恒的喜好,又会不着痕迹的讨好巴结,周恒才会一直让他在身边服侍。自从周恒登基后,不知有多少大臣向他示好。

能时时跟在皇帝身边,得皇帝重用的太监,有时候一句话就能让大臣们或是身异处或是飞黄腾达。典型者如王哲,如果至安帝没有节制的信任和宠爱他,由着他胡作非为,他又怎么能把二十万精锐和六十六位大臣葬送在羊角堡呢?

周恒虽然不会如至安帝一般把欢喜宠得没边,但他时时在周恒身边服侍,就算影响周恒决定的时候不多,适当的时候透露一点点周恒的想法,便足够了。

华世勋是御林军统领,也算是周恒身边得用的人,可跟欢喜比,还差得太远。无意间惹到这个对头,华世勋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是是是,公公说得是,下官真是太鲁莽了。”华世勋侧了侧身,从正对着周恒侧转向欢喜。

崔可茵暗暗摇头,难怪周恒说这人身手好就是思想太简单,被欢喜两句话一吓唬,连谁是主子谁是奴才都分不清了。

周恒见他对欢喜畏惧成这样。心里略觉不快,轻轻“哼”了一声。

华世勋大惊,一下子五体投地,道:“臣该死。”

远山刚好圈马走近。见他这个样子,无声大笑。

周恒没好气看欢喜一眼,道:“你不是没事吗?用得着这样小题大作?”怕死就怕死,还拿自己和乐乐吓唬这个武夫,真当他是傻的不成?

欢喜忙跟着跪下。谄媚地道:“奴才不敢。这不是太子爷想吃烤鹿肉么,这么半天下来,并没有遇到鹿,奴才担心得紧,生怕没有猎到鹿,太子爷会不喜欢。”

要不怎么说上有所好,下必仿焉呢。上位者但凡有一点想法,就算没说出口,只要让下边的人揣测到了,便巴结逢迎。无所不用其极,长此下下去,滋生**,朝政会混乱不堪。

崔可茵独宠后/宫,却时时掌握分寸,全不让自己的喜好示于人前。就算没有人不知道她喜欢吃玫瑰糕,有外命妇做了玫瑰糕送进宫来,崔可茵也不会收,声明只吃红豆做的玫瑰糕,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杜绝了朝臣们走夫人路线的路。

乐乐还小,不懂得这些,小孩子嘛。喜欢什么就说什么,哪有想那么多?大人的世界太深懊,并不是他这个年龄的孩子能懂的。

他随口一句话,这会儿便被欢喜利用上了。

崔可茵很不高兴。想利用乐乐达到打击华世勋,报差点一箭穿脑之仇,他可是打错了主意。“既然知道太子爷会不喜。还不把鹿抬回来?”崔可茵淡淡道。

欢喜一怔,道:“是,奴才这就去。”

如果是嫔妃众多的皇帝,说不得,崔可茵身为皇后还得拢络他。现在的情况是,周恒只有崔可茵这么一位妻子,两人如民间夫妻般,是男女主人的存在。谁家主母用得着看奴才的脸色?所以崔可茵不高兴了,自然不用给他留面子。

华世勋傻了,看样子,皇后娘娘有饶自己一条狗命的打算?真这样的话,以后可得找机会抱皇后娘娘的大腿。

周恒看华世勋呆呆伏在地上的傻样,又冷冷“哼”了一声。

华世勋吓得全身都僵了,皇后娘娘站在自己这边,皇上好象很不高兴呀。

崔可茵却从这一声中听出周恒为什么对华世勋不满,她向远山使了个眼色。

远山一怔,有些不情愿,可是皇后已经示意了,他怎么能当没看见?只好抱拳道:“华大人急于在皇上跟前立功,想多猎些猎物,一时没注意此鹿已被皇上所猎也是有的。还请皇上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饶过他这一次吧。”

什么叫急于立功?是说他争表现吗?华世勋伏在地上郁闷地想,难道你不争?还好意思说我!

这话说的,不像求情,倒看讥讽。崔可茵瞥了远山一眼,再回头看了后面的墨玉一眼。

一开始远山还想守在墨玉身边,万一大虫出来时也好来个英雄救美。可在华世勋的马前挂的猎物比他多时,他就忍耐不住,怒而与他争了起来,把守候墨玉的诺言当成空话。

远山纵马走远,墨玉只好和绿莹战战兢兢跟在周恒马后,唯恐一不小心便被丢下。好在周恒怀里坐了个崔可茵,怕奔驰太快,马背太颠,她会不舒服,倒没走得太急,要不然这两人如何跟得上?

远山被墨玉幽怨的目光一看,当即不自在起来。

周恒不想治华世勋的罪,自然需要有人递梯子求情,只要有人求情,他便可以顺梯子下了。因此倒没怪远山说的话没有诚意,重重“哼”了一声,道:“起来吧。”

远山默然。

华世勋如奉仑音,忙趴在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头,出自肺腑道:“谢皇上。”

周恒撇了撇嘴,看都没看他一眼,带着崔可茵继续向前寻摸猎物去了。

远山待华世勋爬起来,大声道:“华大人,这一次某可是救了你一命。”

你要知恩图报,以后别跟我争啊。这是潜台词,华世勋又不笨,如何听不出来?要是叫他以后让远山压制得翻不起身来,他还不如让周恒治罪的好,大不了治他一个大不敬的罪名,最多充军流放,总好过没有尊严地活着,天天在远山面前低一头

其实他真心想多了,真充军的话,就不是有没有尊严的事了。

“多谢程大人援手,只是某不敢高攀啊。”华世勋大声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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