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系统并没有怎么出场的时候,没有明确规律的扮演度让惊澜以为里面只是有什么他不知晓的更深的机制,而系统也被当成了一个落后的面板。
到后来系统的功能逐渐被开发,以及有时刻意对他们的行为进行的引导,甚至对信息的发布都开始不尽相同——像是只希望给他们看到某一部分内容一般。
人工智能是不应该这么无序的,甚至充满引导意味的。
惊澜猜测过,系统在利用他们收集人界力,但召唤他们本身,给他们安排这一切,绝对是有意义的。
如果说系统希望惊澜达成什么目的,那其他人又是什么作用呢?
花月院十梦的能力是最显眼的,也向着她的承载,应当是「门」的作用。
而代价是花月院十梦本身的“渐冻症”,那多半不是普通的渐冻症,而是成为与其他世界相连的通道,来自外来世界的侵蚀,甚至可能是类似深渊的力量在破坏她的躯体本身。
勿诉呢?能够用躯体承载蕴养雷龙王那么久,难道是「身躯」吗?
惊澜没有注意过他们是什么情况下的造物,但灵芝的身体是最为明显的,由无垢之土所创造——更是因为她头上所戴着的帽子,本身就是兽境猎犬,同样是用这种方式创造的造物。
只不过兽境猎犬是「黄金」莱茵多特所创造。
而灵芝则是用相同的成分由尼伯龙根创造的几乎毫无瑕疵的生命——但既然这样,为何灵芝身上的气息却毫不内敛?
而系统所展示的力量,已经不仅仅像是本应陨落的尼伯龙根能够展现的了——他又是如何能够得到时间之执政伊斯塔露的权能的。
不,或者说。
正是因为他得到了伊斯塔露的权能,才能够超越时间与空间,成为如今的系统,甚至哪怕去收集异世界的人界力。
惊澜一瞬间想了很多,去猜测尼伯龙根真正的目的,但知晓了系统的真身后,他如何判断,都只能更清晰的得到尼伯龙根有多么难对付的答案。
【我想,你应该是误会我了,自异世界而来的孩子。】
【我带领你们穿越世界而来,只是希望保护提瓦特这个脆弱的世界。】
【提瓦特尽管如今已经被人类侵占,但其中也生活着太多元素世界的子民。它在蛋壳的保护之下,但蛋壳也日渐脆弱。】
【想要保护自己原先的世界,是很难理解的事情吗?】
一直像是无法与他们沟通的系统终于回答了他。
毕竟现在没办法继续装死下去,如果不能安抚住惊澜,谁知道连自己的兄长都能杀掉的魔神会干些什么。
“你真的相信我能保护这个世界吗?”惊澜没有说相不相信系统的话,而是顺着他的说法说了下去,
“哪怕这个世界已经被身为侵略者的人类所占据?”
【我知晓你的愿望,惊澜,我一直注视着你。】
【你知晓人类是侵占这个世
界之人,你无法背叛人类,但你也无法背叛正义,于是你选择承载起人类的恶。】
【想要让这个世界不被天空岛所束缚,想让这个世界平安的过渡到能够与外界接触,想要创造一个元素生物与人类能够和谐共处的世界——这不就是你的愿望吗?】
【高尚到甚至不敢在阿佩普面前说出口的愿望。】
【我们之间并不冲突。】
先前惊澜没有太过防备系统,也让尼伯龙根得知了惊澜最初的目的。
或许尼伯龙根也是在嗤笑活了两千多年的魔神的天真的,想要两不辜负根本是玩笑,或许也正是因为活了2000多年的魔神过去也是生活在一个天真的环境下吧。
但尼伯龙根的口吻却是称赞的,认可的。
惊澜与仅仅是想要吞噬他的吞星之鲸不断缠斗的同时,也与系统对话着,
“灵芝他们呢?他们被你召唤过来有什么原因?不,倒不如说,你一开始为何要将我们召唤而来。”
【因为来自异世界的人才能够更方便同时收集提瓦特与异世界的人界力,你们才最知晓异世界的人喜爱怎样的存在,也能同时承受不同世界的人界力。】
【我所能够运用的大部分力量都汇聚到了你的身上,利用一个即将诞生的魔神,与原始胎海之水的力量融合,捏造一个足够强大的魔神。】
【其他人也是我所准备的后手,倘若你失败了,总要有继任者,这份力量也能够被他们所继承。】
尼伯龙根的声音甚至是和善的,慈爱的。
但惊澜清楚他隐瞒了很多。
比如说,来自异世界的人自然会首先相信身上所携带的系统,起初在这个世界孤立无缘的情况下,思维也先入为主的容易被他所操纵。
甚至尼伯龙根还将他们的外在条件仅可能的符合他们所捏造的c,一开始不正是想要迷惑他们的视线吗?
那么。??[”惊澜问,“你是如何得到,时间之执政的权柄的?”
【……】
【我与法涅斯是为仇敌。】
【法涅斯的四个影子之一,伊斯塔露去往世界边境的白夜国,为白夜国带来光亮之时,我将她吞噬了。】
“原来是这样吗。”惊澜如同得到的答案一般,叹婉而又感慨。
——当然是不信。
七元素龙王与人类不同,他们较之人类的心思或许会更加单纯。
无论是风魔龙,若陀龙王,阿佩普,八俣远吕知,与那维莱特。
他们都有一些很简单的与固执的底线,甚至对此不加掩饰,只要知晓了他们所执着的是什么,骗取他们的力量就不是什么难事。
而尼伯龙根比起他们可以说是阴谋家了。
惊澜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系统的话,但他也只能这样继续走下去。
收集七龙王的力量是他的后手,或许他如今的一切是尼伯龙根给予,但七龙王的力量不是。
终于,在惊澜与吞
星之鲸继续缠斗之际,外面的人也终于过来了。
成为了完全之龙的那维莱特,以及旅行者。
他们进入这片空间时,就看见两只巨大的鲸鱼在缠斗。
“诶??另一只鲸鱼是惊澜吗?!”派蒙震惊道,“还是第一次看见他这个样子。”
“为何只有捕猎原始胎海之水本能的吞星之鲸,会盯着他……”那维莱特思索道,又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他所使用的也是原始胎海之水的力量。”
“惊澜使用原始胎海之水的力量?”派蒙震惊道。
如今不是能轻易想出答案的时候。
在那维莱特的协助与加持下,旅行者与吞星之鲸战斗,同时惊澜也时不时从旁协助。
最终还是解决了这只棘手的巨鲸。
甚至于,公子的师傅丝柯克也出现了,送走了吞星之鲸与达达利亚,也带来了许多多半令玩家震惊的消息。
但最终,至少解决了枫丹人在水中溶解的问题。
得到了太多的信息量的惊澜在战斗结束之余,难以言说的感到了疲惫。
枫丹的海水上涨又退去。
惊澜看向了旅行者,说道,“旅行者,和我一起去吧,为法庭上的一切向芙宁娜道个歉。”
旅行者看向了并没有目睹审判水神那一刻的惊澜,“惊澜,难道你一开始就知道……”
惊澜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哪怕忍受痛苦与孤寂也要做出这一切的人,绝非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旅行者跟着惊澜一同走了出去。
芙宁娜看着放晴的天空,为预言的改变,为枫丹没有灭亡而热泪盈眶,充满了庆幸,
“预言是假的……预言是假的!”
“芙宁娜!”派蒙从芙宁娜身后出声。
芙宁娜一愣,看向了身后。
旅行者与派蒙,以及身侧的惊澜走了过来。
“你们……”芙宁娜看着他们,似乎不知道他们再次来找自己是因为什么。
“我们是来道歉的。”派蒙说道。
旅行者看着芙宁娜,说道,“对不起,一开始欺骗了芙宁娜,还在审判台上逼迫了芙宁娜说出真相。”
芙宁娜低下了头。
眼中仿佛盈着感动,可唇角却在上扬,又抬起头,对旅行者说道,
“不,你们也只是为了枫丹。但是,还是要请我吃蛋糕赔罪啊。”
少女笑着,对旅行者说道。
旅行者也对芙宁娜露出笑容,“好。”
“枫丹也没事了,真的太好了!”派蒙也愉快的说道。
沉重的气氛似乎终于轻松了起来。
芙宁娜这个时候注意到了惊澜,又对惊澜说,“谢谢你那个时候没有拆穿我。”
惊澜看向了芙宁娜,平静地回答,“也愿你能够得到真正的自由。”
一直为这个国家所担忧的少女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自由的现实了,还有一点恍惚,
“没错,我自由了……啊,真正的魔神果然和我假扮的不一样。”
惊澜见芙宁娜恍惚之余有些丧气,笑了笑,
“人有千百种,魔神亦然。神明最多也只是所站的位置,以及视角与人类不同罢了,不代表超然于万物。”
“有的魔神会街头卖唱热衷饮酒,有的魔神一分摩拉都不带却讲究到挥金如土,有的魔神整日闭门不出,就像芙宁娜一样喜欢甜食,有的魔神甚至会反过来被人类所禁锢。”
派蒙:“……不知道为什么,惊澜说的每个魔神我都能找到对上号的。”
芙宁娜也疑惑停顿了一下:“……说得好像神明都很不靠谱都样子。”
惊澜笑了笑:“只是其中一面罢了,毕竟谁能想到一个出门不带摩拉的讲究人,也是曾逐鹿天下之人。”
派蒙:“果然是在背地里吐槽吧?”
一切沉重的事情结束。
欧庇克莱歌剧院外,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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