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上一片怜惜,灵芝欲言又止,花月院十梦也没有和他提起过这件事情。
但是剧情里似乎总会提到。
尤其是当旅行者经过一系列线索过后,过来问惊澜,边海城的宝藏是什么的时候。
“非要说宝藏的话,确实存在。只是那是奥赛尔的私库。”
惊澜都有些无奈了。
“魔神的私库里,一定有很多宝贝吧?”派蒙也惊讶道。
惊澜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
“数百年前的乞巧赛冠军作品上隐藏的奥赛尔的私库地址,是奥赛尔残余下来的信徒,他将奥赛尔的私库地址隐藏在作品中,是为了让它们重见天日,好抨击我这个李代桃僵者。”
“李代桃僵?”派蒙问。
“若是你有看过一些璃月坊间的记载魔神战争的历史。”惊澜弯着唇角,对旅行者和派蒙解释道,
“应该也能知道,我过去与奥赛尔同一阵营。后来我背叛了奥赛尔,战争过后边海城纳入璃月范围,对摩拉克斯俯首称臣,得以换得留在这片土地,被派遣作为边海城的执政官。”
“这个我知道。”派蒙说道,“之前遇到刻晴的时候,刻晴也和我们说过,边海城当初是由潋韶漪光真君负责执政,因为边海城的人都比起帝君,更信服潋韶漪光真君。”
惊澜点了点头,“只是并非所有人都只信仰于我,更何况边海城还是我从奥赛尔那边接手的,哪怕是如今的璃月土地都仍然有信仰盐之魔神的信徒。更何况边海城,因此想抨击我的奥赛尔信徒,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
【那么多年了,还是有那么多不支持惊澜的人啊】
【心疼……是能够为子民下跪的魔神,就算是这样,还是有那么多不信服想反抗他的人。】
【说起来惊澜是怎么知道盐之魔神的事情的?旅行者应该没说过吧?】
【破案了,肯定是钟离说的。】
二次元玩家没有考虑过惊澜也玩游戏的事情,也更没有想过他遇见过岩之魔神的信徒的小概率事件,自顾自的得到了答案。
惊澜没有去看弹幕,接着解释,
“其中一个善于纺织刺绣的奥赛尔信徒,将地图隐藏在乞巧赛的冠军作品上,得到了许多人的瞩目,也确实引得一些不要命的人去尝试挖掘。
在那之后我当初将它封存于地底行宫,其他人任意接触,怕是必然被魔神残渣缠上,嫌命长之举。
也将那副冠军作品从他人手中买下,放入红喜仙人庙,交由他们来保管。”
“原来是这样。”派蒙了悟道,又问,“可是为什么干脆不直接把那幅作品销毁呢?”
“一针一线,皆是凝聚创作者之心血,就此销毁,不免可惜。”惊澜回答,
“本以为保管在红喜仙人庙就已经万无一失,未曾想仅仅数百年后,又被他人偷盗而出。”
【惊澜就连反对他的人的作品也一样想保
护,他真的好温柔】
【过完这段剧情我都不好意思说惊澜屑了,他真的,我哭死】
【所以,为什么惊澜在奥赛尔那里是个沉闷的闷葫芦,到了摩拉克斯这里之后就变屑了?】
【嗯……难不成是养崽方式不同?】
【很难想象惊澜的年龄还没有甘雨和魈大,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当初神子喊甘雨姐姐一样】
“既然宝藏本身就有魔神残渣,那是不是意味着偷偷溜进去的盗宝团危险了?”派蒙说道。
惊澜无奈地起身,“我随你们走一趟吧,魔神残渣损人心智,也免得给千岩军增添负担。”
确实有很长时间未回到边海城了,而惊澜打开的那片海,也仅仅是边海城废墟的其中一片罢了。
边海城入口处有千岩军把手,然而千岩军也被通知不用拦下旅行者,于是跟着的惊澜也畅通无阻的同他一起进去了。
先是在其中发现了盗宝团的踪迹,又和任务流程一般进入奥赛尔的行宫内。
这座行宫当然不是奥赛尔唯一的宫殿,只是平日里出征归来后庆功宴常用罢了。
行宫有一些并不麻烦机关,可能也是给旅行者设置的副本吧。
只是,行宫内的物件中也设置了不少彩蛋。
比如说没有进入行宫的地下的那一层时,有一间是奥赛尔庆功常用的宫殿,里面就留下了一个海螺。
——不在收集任务内的回声海螺。
旅行者下意识的拿起了那个海螺,里面就传来了声音。
“来!让我们不醉不归!”奥赛尔的声音。
“哥哥,少喝点吧。”塞罗司的声音。
“难得他那么高兴,就随他吧。”跋掣带着笑意的声音。
“……嫂嫂,兄长喝醉了是什么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塞罗司道。
“但这不是有你在吗?”跋掣笑着说。
“……”塞罗司无言。
“咦,这个是什么?”派蒙问,“其中一个声音好像惊澜。”
“奥赛尔常在此处举办庆功宴,他酒品极差,偏偏又喜酒,发起酒疯整个边海城都没能拦住他的人。”
惊澜被他们勾起回忆,也无意识带上了一些无奈头疼的口吻,
“所以我来到边海城之后,他每次发起酒疯,其他人都躲得远远的,只让我一个人拦住他。”
【这个口气,惊澜好像一个男妈妈啊】
【不知道为什么,给我一种五条悟和伏黑惠一样的感觉,不靠谱的成年人和靠谱的未成年人(ky删)】
【惊澜确实从刚刚诞生开始就很靠谱呢】
【他们当初的关系其实不错,结果惊澜还是为了人们而背叛奥赛尔了。】
【楼上好刀法……】
派蒙闻言,下意识疑惑问道,“惊澜以前和他们的关系很好吧?为什么还要背叛……呃,当我没问过!”
派蒙刚刚把心中的疑惑说出口,才说到背叛这个词就反应过来自己这样问是不是揭人伤疤了。
“因为我认为奥赛尔并不是一个好的君主,他爱自己的子民,却也不惜子民的性命,将战争扩大化。”
惊澜解释的时候轻描淡写的,
“因此,我站在自己的角度,在他将背后交给我之际,将剑从背后刺入了他的腹部。”
奥赛尔信赖他,也愿意将背后交给他,对他毫无防备——也成为了刺入他的刀。
只是那时的塞罗司仍然犹疑,剑没有对准奥赛尔的心脏——当然,魔神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杀死的就是了。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派蒙小声说。
“也没什么不可说的。”惊澜甚至带着微笑安慰派蒙,“倒不如说,哪怕到现在,我也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并非唯有他的性命尊贵,战火连绵,凡民何辜。”
更何况也仅仅是镇压而已,只是镇压的感受大抵与死去也区别不大了。
【……果然是惊澜啊。】
【分明很难受吧,却还是镇压了自己的哥哥。】
【他自始至终都是最爱人的魔神啊。】
【与其说是魔神,倒不如说是圣人吧,为了他人什么都能做出来。】
【而且甚至形容了画面,奥赛尔完完全全的信赖他,将背后交给他,形容出这一点的时候,惊澜是否切实的为这样的信赖而感到愧疚呢?】
【背叛亲人,背叛者的名号永远背负在潮汐之魔神塞罗司的身上,清洗不掉,怎么可能轻描淡写呢?】
【历史到底由胜利者来书写,现在大家都在心疼惊澜,只有我心疼奥赛尔吗,被那么信赖的弟弟所背叛……】
惊澜与旅行者和派蒙停下了话茬,继续前往行宫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