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随江枫一同带兵加训。”有意为楼笺寻一寻军功,对方剑术上乘,足可教习兵将,带兵御敌,往后也好博一份封赏。
“是。”
“另外,去为孤兑一壶酒来。”如今游慕的瘾疾其实少了许多,但思绪过多之时,难免会想饮酒消解烦闷。
“哥哥且等我。”倒是没拦着,楼笺心知越到紧要关头压在太子心头的巨石越重,不多烦扰,只是算着药粉的配比,再着意放少一些。
楼笺揭帘离开,剩下游慕对着手边代表兵将的旗帜,目色深深。
启国兵制类别多样,京都有巡防兵,皇城有禁军,下至地方,各州各郡也都有从属不同的兵营,再到疆界之地,便是镇守一方的边陲兵将。
地方的这些士兵,对于皇位上座着的是谁,其实并不关心,京都或许变动巨大,但落到地方,即便改朝换代,兵将的流动性并不大。
除了他带出来的亲卫。襄楚两州的兵将对皇帝没有过分的忠心,对他亦然。能从这里获得优厚的待遇,才会被说服纳入他的麾下。
而沧州,地处疆界,这些将领之中,不乏有熟识赵氏父子之人,游慕之所以能任用,多的,也都是仰仗他祖父的情。
细数下来,真正信服于他的少之又少,无法彻底收束这些兵将,他便没把握在围攻京都之时如计划顺利展开。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只是如今他已没了退路。
京都未有消息传来,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迅速培养起忠于自己的一方势力……
彦成不能久留,带着队伍和马车离开沧州,沿路前往下一个区界。一封封书信从各地送回京都,外界看来,太子奔波不断。
背地里,游慕留在沧州校场,加紧练兵。他须得在短时间内,与手下兵将建立起信任。
期间,三州刺史试探的过来求见,他们虽被威逼利诱着投诚,但也怕事败之后被牵连,想要来探一探太子口风,是否真的没有回旋的余地。
不过这些人到底没能见到太子,被言大人尽数堵了回去,一番口舌,高明话术,为几人空口描摹出了将来。
几人惴惴不安的前来,各个抱着窃喜和那唾手可得的权势封赏而归。
游慕日夜泡在沙场内,与兵将们同吃同住,在极短的时间内树立起威望。加之那些亲卫的刻意渲染,校场内风气倒是稳固了不少。
一个月来,颇具成效,军中气势被游慕拔高了一大截。
楼笺也没闲着,养好伤之后,日日随江枫在军中操练,整日落得一身泥灰,也不觉得烦忧。晚间,便厚着脸皮与太子同帐沐浴。
这日,江枫接到了京都发来的急讯,皇帝病了。
宸帝是被气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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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十四岁中途被迫辍学,孩子确实读书读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