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回忆着过往那些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当时你还有个包裹,不过水生不让人动,说你的嫁妆,谁动就跟谁拼命,可把水生娘吓坏了。”
话说到这,许温酒也是明白了,为什么公婆一直都看原身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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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了为啥分家的时候,水生作为三房长子,却啥都不要。
“唉?你砸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还不是那几个倒霉孩子。”许温酒笑道:“昨天晚上扯着我问怎么没见过外公外婆,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老太太满心慰贴,她先前还担心许温酒搓磨几个孩子的事呢,这都没开口提醒,这娘们已经开始转变了。
终于知道心疼自己的崽了,看这样子,娘几个相处的还不错。
只要许温酒能上心,把四丫好好的嫁出去,给三郎取上个媳妇,那以后她多看顾着些,也是没什么的。
要是真能给三郎娶个媳妇,就算是找她借钱,她也认了。
老太太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先知了。
等到三郎真娶媳妇的时候,那真是下巴都惊的掉在了地上。
孙氏也是没想到,许温酒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堂嫂,这么多年,你可曾想起自己是哪里人?哎呦,这女人家的,每个娘家真是可怜。”
许温酒虽然知道孙氏不安好心,却还是笑着摇了摇头。
“没想起来,都这么多年了,忘就忘了吧。”
更多的肯定也打听不到什么了,估计只有死了呃李水生才知道,但原身的身世肯定不简单。
那把被她藏在枕头下的匕首,精致繁复,都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能有的。
她站起身,“那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的孩子们还等着我呢。”
李老太太一愣:“不坐一会儿了?三赖和他爹一会儿就回来了。”
都还没说到借钱,怎么就走了?
不会是不好意思开口吧?
真是糊涂,那三郎相看的事情,村里都传遍了,现在开始不好意思有什么用,肯定是娶媳妇重要啊。
许温酒点头:“家里还有事,我先回去了。”
她起身出了院门,不一会儿就消失在了院子里。
她寻思着,这事只怕不好在打听了。
按照李老太太说的,原身初来时那副惨样,指不定时得罪了什么有权有势的贵人,被人凌虐了一顿,丢在野外自生自灭的。
她后来仔细看了那些所谓的陪嫁,有一直绞丝金镯子,上面镶嵌着红色的宝石,还有几块绣帕,面料轻薄精致,刺绣栩栩如生。
除了那把明显不该出现在农家的匕首,还有一块通体紫色的玉牌,上面刻了温酒二字。
甚至她还翻到了一身破烂烂的血衣,料子是极好的锦缎,花纹清雅花贵。
就连在灾年快饿死的时候,原身都没有把那些东西拿出去当了,她自然也不准备让这些东西面世。
免得惹来祸端。
这事也就到此位置,揭过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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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水源的问题。
刚刚经过村里的水井,听村民们说水都快干了。
吃过午饭,赵铁山也下了值。
许温酒割了些艾草,带着赵铁山上山了。
有了村里汉子们的巡逻,山上在没有前河村人的影子。
沼泽地那一片,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很方便许温酒行事。
最终,许温酒还是打算自己先探探路,若是找不到水源,也免了村里人空欢喜一场。
经过几日的暴晒,湿润的沼泽地表面,已经完全干巴了。
许温酒还是试探性的丢了一块大石头到沼泽地里,很快,干巴的泥块下沉,湿润的泥巴将那块大石头完全吞没。
许温酒松了一口气,看来这底下水资源非常丰沛。
她走到沼泽地的边缘,将赵铁山背上山的一大块木板扑在上面,然后踩在木板上。
赵铁山也学着老娘的样子,在另一侧放下一块木板。
娘俩同时点燃手中的艾草,浓烈的烟雾腾升,又低低的流向地面。
赵铁山一脸懵逼:“娘,艾草烧起来了,然后呢?”
许温酒看着烟雾的方向:“跟上那烟雾,小心些,两块板子挪着走。”
一大堆的艾草烟雾,向着沼泽深处飘走。
娘俩跟着烟穿过沼泽,又穿过了一片密林,到了山崖的最边上,一个不规则的深坑陡然出现在二人眼前。
下头森木葱绿,鼓鼓囊囊的挤满了坑洞,争相向上生长着,叫人看不清下面的情形。
“娘!”忽然,赵铁山指着崖边的一处豁口喊道:“这里有路!”
竟然是一条陡峭的小路,顺着崖壁向下蜿蜒,然后隐入了森森枝叶之中。
“这.......”
许温酒看着向下流淌的青烟,脸上露出为难之色。
眼前所谓的路,不过是一道只一脚宽的石头栈道。
不知是人工开凿的,还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蜿蜿蜒蜒的伸向坑底。
但是那陡峭的程度,一个成人站在上面,只能将背部紧贴着墙面,才能勉强站在上面。
“娘,我下去看看,您在这等我。”
赵铁山看出许温酒的为难,自告奋勇的走向崖边小路。
“别!咱还是回去,想办法弄根长点的绳子,也安全些。”
许温酒不赞同的拉住赵铁山,却被赵铁山打断道:
“娘,没事,我会轻功,这里看着也就百米,而且还有落脚点,下去一趟轻松的很。”
说完,就利落的走上栈道。
明明只一只脚宽度的栈道。
赵铁山单脚站上去,壮实的身子看着如同悬在半空中一样。
看的人心惊胆战。
而他本人,却丝毫没有害怕或者严肃的样子,而是一脸轻松,脚下步伐极快的移动。
有时甚至凭空一跃,踩上栈道旁的树枝,像只展翅的大鸟一样,灵活的消失在密林之间。
许温酒爬在崖边看的目瞪口袋。
怎么这么危险的山崖绝壁,在赵铁山脚下,竟然这么轻松?
这也........太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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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穿来的是一个玄幻世界?
她聊赖的躺在崖边,摆弄着手边艾草,静静的等待着下头的动静。
没一会儿,不规则的深坑中,荡除一道空灵有力的回声。
“娘......娘......娘......娘.......娘,我没事.....我没事,下......下.......下面,有水.....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