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漠湉转身乖乖的去洗水槽了,其实他本来还想问一句,这水槽该怎么洗?但转念一想,问了等于白问,说不定还要被施薏嘲笑一句,还是算了吧!他闻到了手上很重的鱼腥味,那股味道也太腥了点吧!

马马虎虎洗干净了水槽,施薏过来洗菜,等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就要开油锅烧菜了,丁漠湉直接把没沥干的蔬菜,倒进油锅,锅里立马传来噼里啪啦一顿响,“啊?吓我一跳?”

葵姨赶紧跑过来,紧张的询问道:“少爷,有没有被油溅到啊?”

“没有,葵姨,只是溅到我衣服上了。”丁漠湉解释了一句,施薏拿起铁铲子翻炒起锅里的菜,葵姨有点看不下去了,觉得他们两人就是在瞎胡闹,“施小姐,你还是陪少爷去客厅坐着吧?”

“葵姨,我们要有始有终。”

施薏才不是轻言放弃的人,其实她平时也烧烧菜煮煮饭的,只是味道不好,今天加入了丁漠湉,才让她有些手忙脚乱,“葵姨,你去客厅看电视吧!别妨碍我们两人烧饭?快去快去,听话。”

葵姨笑着走开了,丁漠湉还真是愿意陪同施薏干这干那,想起之前秦澜的埋怨,说丁漠湉跟着施薏在唐风做服务员,她简直不敢想象,不过现在看来,丁漠湉似乎是乐在其中。

施薏是突发奇想这么一出,所以丁漠湉没有任何准备,也来不及向谁讨教,施薏吩咐丁漠湉把烧好的菜,端出去放在饭桌上,葵姨赶紧前来接应,还剩下个排骨汤在煮,他们就等在了厨房里,丁漠湉顺手便牵起了施薏的手,问道:“怎么样?我这个徒弟表现好吗?”

“一团糟?”

丁漠湉嘟了下嘴,“我忙前忙后的没停过,干的我都腰酸背痛了,你竟然还不满意?”

施薏偷笑一下,说到腰酸背痛,施薏猛然想起了霍雨佳对她的责备,“david,你之前腰疼过?”

丁漠湉一愣,点了点头,“嗯,谁跟你说的?已经没事了。”

“你怎么不跟我说呢?”

“怕你担心嘛?”施薏转了个身,搂住了丁漠湉的腰,轻声细语的说道:“还骗我说忙?”

“是你说我忙的?”丁漠湉还不由嘀咕了一句,“我不约你,你也不找我?”

施薏眨了眨眼睛,问道:“我听着你好像有些抱怨啊?”

“不敢不敢,我就是希望有的时候,你可以稍微黏我一点?”

“嗯。”施薏点点头,说道:“你以后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不能瞒着我?你这个毛病怎么就改不掉呢?”

丁漠湉委屈的说道:“我腰疼了几天了,你都没关心过我?现在还要被你说?我真是可怜?”

“好好好,我错了,是我不够细心,都没发现你腰痛,对不起啊!david?”

丁漠湉搂的更紧了,“我又没怪你?干嘛说对不起啊!”

施薏摇了摇头,说道:“我有时候瞻前顾后的,怕你在忙,又怕自己打扰你了?我心里是关心你的。”

丁漠湉笑了笑,顺口问了句,“是雨佳跟你说的?”

施薏一惊讶,丁漠湉是怎么猜出来的,“你怎么知道是雨佳告诉我的?”

丁漠湉笑了起来,因为他早有耳闻,听说霍雨佳老说施薏不关心自己,所以当施薏说到关键词,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霍雨佳,“我想你最有可能碰到的就是她了?”

丁漠湉松开了手,看到汤似乎还要再煮一会,“施薏,我瞒着你,去见过你爸妈了。”

“嗯。”周月娥跟她提过了,说了丁漠湉送他们演唱会门票的事,“我爸妈跟我说了。”

“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吗?”

“你有心了,我只是跟你提了下演唱会的事,你就偷偷去买了票,我干嘛要怪你啊?”

丁漠湉松了口气,“害我一直担心,怕你会骂我?”

“我听说奶奶生你气了?她那么疼你,这次因为我的关系,让你难做了?”

“没事啦!奶奶一直很疼我的,而且现在也算原谅我了?”

“david,我学点什么来讨好奶奶呢?你告诉我一下?”

“别勉强你自己了?”

“没有,我是真心想讨奶奶欢心的?虽然我知道,我做什么她都不大会满意,但我不想让你难做嘛?”

丁漠湉伸手搂起了施薏,说了些王新云的喜好,虽然丁漠湉明白,王新云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所以施薏做得再好,也是白费力气,“慢慢来,奶奶会发现你的好,最后变得像我这么爱你?”

“承你贵言啦!”

施薏关上了煤气,戴上了隔热手套,端着一锅汤,放在了客厅的饭桌上,对葵姨说道:“开饭啦!”

“你们坐,我去盛饭。”

盛饭?施薏和丁漠湉互看一眼,这才意识到,他们两人忙乎了半天,竟然忘记煮饭了?

祥叔带着他部下王星,风尘仆仆的赶到了葡萄园,迎接他们两人的是葡萄园园长徐泽,一个年过五十的中年男人,给祥叔的第一印象,徐泽是个忠厚老实的人。

通过交谈,祥叔大致了解了葡萄园的情况,被丁晨敏买下后,实际经营者就是徐泽,妻女都在国外,他有个副手,副园长刘野,两人是多年好友,当初卖了葡萄园,就是为了送女儿出国读书,妻子去陪读,葡萄园经营状态一直普普通通,所以,丁晨敏趁虚而入,以低廉的价钱,顺利买下了葡萄园。

祥叔进一步了解到,井友林几乎不来,他不来还好,一来就是要钱,井友林还有两三个狐朋狗友,经常同进同出,徐泽也只是敢怒不敢言,因为知道井友林的靠山是兴耀集团,也就任其胡作非为了!

徐泽替祥叔和王星两人,准备了住处,是一间小平房,乡下地方,也没得挑选,贵在有单独的厨房和卫生间,两人各自一间房,两人刚安顿好,王星便开口问道:“祥叔,咋们这苦行憎的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

王星四十岁出头,跟随祥叔也有十几年了,“这不才刚来吗?”

“祥叔,刚才我们看了下账本,这个葡萄园,基本上完全是靠着兴耀集团存活的?”

“话也不能这么说,提供的葡萄品质,还是不错的。”

“但是葡萄价格高于市场价好多。”

祥叔心知肚明,可也没有办法,“我不怕管理葡萄园,就怕到时候林少出来搅合!”

“对啊!刚才徐园长也说了,林少说来就来,一来就是要钱,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

祥叔长叹一口气,说道:“我跟随丁总裁那么久了,她待我一直不薄,可怎么就生了个败家子的儿子呢?”

“就是啊!你说丁总是青年才俊,骅少也是医学新秀,怎么林少就这么不堪啊!”

“反正账上林少拿的钱,丁总裁都私人补上了,只是因为林少的懒散,把葡萄园搞得乌烟瘴气!”

“祥叔,你说要是兴耀集团知道了,可怎么办啊?”

“不出啥事,兴耀集团不会知道的,谁会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葡萄园啊?”祥叔是宽慰着王星,其实他心里也没底,就在不久之前,钱子豪还问起过他呢?

“我怕殃及池鱼啊!丁总裁他们是一家人,到时候杀鸡儆猴,说不定就拿我们两人开刀了?”

“我们不想做也要做,走一步看一步吧!你也别太操心了。”

丁晨敏是想让祥叔来抓一下管理的,怕万一被兴耀集团知道了,至少葡萄园是在正常经营的,不至于太落人话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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