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侃侃而谈的刘思齐,瞬间懵逼了,一时没想到解决办法,就傻愣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怎么了?”

丁漠湉见刘思齐没回答他,神色还略有惊慌,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会产生现在这种情况?这到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

“施薏怎么说的?”刘思齐话一问出口,立马就后悔了,他这么问?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见到刘思齐这种反应,很难让人不怀疑这其中有猫腻,“我没问过施薏,你们两个还要串通一下口径吗?”

刘思齐他心想,还是照实交代吧!省的惹人猜疑,别到时候有理说不清,“丁先生,我跟施薏是相亲认识的。”

丁漠湉的表情明显是一个大大的惊讶,既然都说出口了,那就一次性说说清楚,于是,刘思齐又说道:“不过见了面之后,我们就没下文了,直到上次在葡萄园碰到。”

原来是这么回事?所以刘思齐刚才显得磕磕碰碰的紧张,“那谁没看上谁呢?”

“施薏没看上我,她直接跟我说有喜欢的人了,就是丁先生你啊!”

“那她还跑去相亲?”

“施薏说她不想让爸妈操心,所以就出来见个面。”

“她当面就跟你这么说了?”

“没有,发消息的时候说的,我们还随便聊了几句,我没想到还有见面的机会?”

“你对施薏有意思?”

刘思齐紧张起来,赶紧摇头否认掉,“不不不,丁先生,这根本谈不上喜欢的问题啊?我们只是见了个面而已。”

丁漠湉笑了起来,回了句道:“我开个玩笑,你不用紧张。”

虽然丁漠湉吃过醋,但他也不会乱吃醋,就比如,像刘思齐这样坦诚不公的性格,就非常合他胃口,两人聊着天,便走到了所住的房门前,他们两人的房间到是相邻的。

刚要进房间,丁漠湉又说道:“今天大家都累了,特别是你,开了那么长时间的车,我想今天就在酒店休息一下吧!”

“好的。”

“我看明天早上九点出发,路程不太远,时间上足够了?”

“嗯。”

“还有,晚上我们三个一起吃个饭吧?你找一下合适的餐厅?”

刘思齐点着头,又问道:“丁先生对餐厅有什么要求吗?”

“我有要求,怕在这里也没法实现吧!你就找个干净卫生点的餐厅,反正我们又不是来度假的?”

“好的,我明白了。”

各自关上门后,刘思齐长长舒了口气,他照实说了跟施薏的相识,本来他就无心隐瞒,再说现在跟丁漠湉又做了同事,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从别人口中得知,还不如他自己亲口说呢?

这个承记茶馆开了足足有三十多年,从最鼎盛时期,到逐渐没落走向低谷,又从低谷反弹,转型升级成功,算是历尽风雨无数,唐忠是这家茶馆的老顾客了,算是以旁观者的身份,陪着这家茶馆一路走来。

唐忠走上熟悉的台阶,陆升已经在老位子上等他了,他才刚坐定,陆升就没好气的来了句,“唐大医生这么忙,怎么还有空请我出来喝茶啊?”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总是喜欢早到?”

陆升两手一摊,立马回了句,“这么多年的习惯了,改不掉了。”

“我们先点茶喝吧!慢慢聊?”

唐忠叫来了服务员,点上以前他们常喝的普洱茶,茶馆搭了个台子,台上有人唱戏,下午茶时间,客人还真不少,然而,陆升并没有显得心平气和,语气很差的说道:“大医生,今天怎么有空约我见面?不用帮有钱人看病吗?”

“阿升,我今天约你出来喝茶,是想跟你叙叙旧,你能不能别对我冷嘲热讽啊?”

陆升眼睛一瞪,反问道:“我一个刑满释放人员,怎么有资格跟你个大医生叙旧?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阿升,我知道你心里有一股子怨气,但是你牢也坐了,何必还要那么耿耿于怀呢?”

“有些话,我上次说过了,你家庭幸福,事业有成,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一副轻飘飘的样子,我不一样!我是一无所有,这口气我咽不下!”

陆升的样子,就差拍桌子走人了,“那么上次丁漠湉在工厂被袭击,跟你有关系喽?”

“怎么?你今天是跑来兴师问罪的吗?丁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不计前嫌,还可以这么任劳任怨为他们服务啊!”

“我是担心你有事,你怎么不明白呢?”

“你担心我?别让我笑掉大牙了!”

“如果让丁家知道,丁漠湉受伤的事,跟你有关?丁家不会放过你的。”

“我怕什么!横竖贱命一条!”

“你干嘛要以卵击石呢?”

“唐大医生,你是丁家派来的说客吗?”

“我跟丁家没半毛钱关系。”

“没关系!你还好意思说没关系!谁在帮丁漠湉治腰啊?是你吗?还是你失忆啦?不记得啦?”

“我只是把他看作一个普通患者,他是病人,我是医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关系。”

“强词夺理!”陆升挑眼又说道:“也对?他小时候,你蛮喜欢他的,说他很乖?很懂事?”

“阿升啊!我真心在关心你啊!你别在背后搞那么多事了?”

“唐大医生,你抬举我了,我既没钱也没势,谁会替我卖命?老话是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是我没有钱。”

“那你就更不要被人当枪使了?枪打出头鸟啊!你我年纪都不小了,放下心结,好好过日子吧!”

“我说这件事与我无关,你相信我吗?”

唐忠停顿在那,心里是不相信他的,还没等唐忠回答,陆升冷笑的说道:“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还假惺惺的跑来关心我?唐忠啊唐忠,我最看不惯你这种滥好人了?”

“我相不相信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做过就好。”

陆升的笑容有些诡异,似乎藏着深一层的含义,让唐忠捉摸不透?最近他听说罗源成出狱了,唐忠一直留意着罗家消息,所以,他也怀疑过,袭击丁漠湉的那件事,可能也与罗源成有关?

“我很想做的,可是我没有机会,不过有人替我做了,让我开心了好久。”

“阿升!”陆升反驳道:“你别一副圣人模样,我见了就讨厌!”

唐忠用力吸了口气,闭上了眼,努力让他自己保持冷静,唐忠明白,当年发生的事,陆升放不下,更别提家破人亡的罗家了?

唐忠不吱声了,回头是岸,本来就是件很难的事,陆升这会火气上来了,张嘴就来,“听说丁家还打压陈家父子的生意,太卑鄙了!”

本来一直没说话的唐忠,听到陆升提起陈家父子,立马警觉起来,“你还跟陈家父子有联系?他们不是好人,你玩不过他们两个的!”

“丁家就是大善人吗?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真是至理名言啊!”

“阿升,他们给你点小恩小惠,肯定是想利用你帮他们做事,你千万别相信他们!”

“哼!”陆升用力拍打着自己瘸掉的腿,气愤的说道:“我这条腿是为了丁家瘸掉的,丁家给过我什么?丁家一群伪善者,现在还恬不知耻的在做什么善事!真是不要脸!”

“阿升,这些不堪回首的前程往事,我们不要再提了,行吗?我怕你走回头路,怕你老不善终啊!”

“你在触我霉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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