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我此番是来要账的!

严褚华摇头道:“没有。”

琉璃灯这东西,虽说不是顶难得的东西。但一时间要拿到琉璃灯哄师娘两人都拿不出来。

师兄弟二人,目光齐齐投向歆姨怀里的那一盏。

容歆注意到两人视线,赶紧将琉璃灯护住。

“歆姨。”东西是严褚华送的,自然是该他来开口,笑道:“你能否把这个琉璃灯还给我?你若是喜欢,我日后再给你送。”

“你送我的东西,难道说拿走就拿走?!”容歆抱紧怀里的琉璃灯,不肯给。

送她的东西怎么就这样拿走呢?

她真想问这两人是疯了吗?但碍于她的声望值,不能开口。

“歆姨,你先把这个还我,日后我再给你送,可好?”严褚华看着对方怀里的琉璃灯跟饿狼似的。

容歆不肯,冷笑道:“这东西是你想给我的!”

“但师娘喜欢啊。”周景越开始委屈,轻声道:“歆姨,你把那盏琉璃灯还我们吧,好不好?”

“只问你们,在你们心里,姐姐更要紧?”容歆问。

严褚华却奇怪,道:“自然是师娘要紧。”这话问得奇怪。

“好,好!”容歆把琉璃灯放到桌子上,站起身背对两人,赌气道:“既然你们觉得姐姐要紧,那就拿去讨她欢心。”

她原是赌气,结果听到这两个没心肝的居然说好。

“多谢歆姨。”严褚华抱着琉璃灯,颔首道谢后就跑了。

周景越也是,一手一个果篮紧随其后。

“真走了?”

听到脚步声的容歆回头,看着两人小跑离开的背影。气得咬碎一口银牙,“林絮溪。”气得她一把扫掉桌上的东西。

满地的狼狈。

“到底发生什么了?林絮溪到底给这两人下了什么药!”

江司寒这几日心情都不好,说来也是奇怪。他眼前偶尔会闪过一张脸,是他努力忘却的。

“唉。”江司寒扶额。

“叹气做什么?难不成,是因为我没死,你没办法和容歆在一起?”

听声音就知道是林絮溪,江司寒想要维持那点体面,瞬时坐直身体。看着林絮溪身着赤丹色广袖牡丹裙,缓步进门。

“你来做什么?”这颜色,是江司寒从前最喜欢看她穿的。

所以,特地穿这样的颜色,是来赔礼道歉?

他心里冷哼,想必也是知道错了。

“我来是有事找你。”林絮溪进来后,坐到他对面。也不是正对着坐,她实在厌恶那张脸,便侧身避开与他对视。

只是这样的举动,在江司寒眼里却成了心虚的表现。

他想让林絮溪主动道歉,也就干坐着没搭茬。

“这东西,你看看。”林絮溪甩过去一张纸,淡淡道:“你看是否有异议。”

“看这个做什么?”

江司寒并未伸手,只是随意瞥了眼没注意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冷声道:“你如今知错也没有用了。”

他不会轻易原谅林絮溪,她这样的人若是不狠狠惩罚,是不会长记性的。这一次他若轻轻放过,只怕下次闹得更狠。

“你先挣开你的那双自以为是的狗眼,看看我给的什么东西。”林絮溪再将纸往他眼皮子底下推了推。

“我此番不是来道歉的,是来要账的。”

“要账?”

江司寒拿起桌上的纸,看到一个东西是白灵草。

“是,要账。”林絮溪点头,也不愿与他多言起身道:“这些东西明日你准备好还我,我明日早上会来取。”

“你要跟我拿这些东西!”原以为她是知错来道歉,不曾想还是不知。

江司寒一拍桌子,喊住要离开的林絮溪,冷声道:“别忘了林絮溪,这些东西是你给我的。”

“是,是我给你的。那我要回来也是理所应当的,不是吗?”

林絮溪不曾回头,只留背影对他,叹道:“江司寒。”我真的很想杀了你,但我知道若我杀了你,宗主会伤心。

“林絮溪!”江司寒不明白,怒道:“你怎么变成这副可憎模样,你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江司寒,你又何时变成这副模样呢?”

林絮溪微微偏头,垂眸勾唇。

她其实一直想问,为何江司寒会断情绝爱,选择修无情道。就因为嫉妒她的灵根和修为,所以抛弃这些年的道侣之情。

那一抹笑打得江司寒措手不及,这话什么意思?

“你,你此言何意?”

“明日把东西还我后,我们去请宗主解开羁绊。我也该给你和容歆腾个地方不是?”她笑着离开。

既然她估计宗主不能杀江司寒,也不能让那群白眼狼得到报复,那她决定让容歆得偿所愿。

容歆这样的人,喜欢趴在别人身上吸血,挑拨离间做个伪善好人,江司寒也是。就看这两只水蛭,到底谁能吸得过谁呢?

江司寒想追上去,可突然心悸。让他不得不扶着桌子慢慢坐回去,捂住心口喘粗气。

“林絮溪,林絮溪!”

每念到这个名字,他的心就痛一分。

“不行,我明日一定要闭关!”这些日子他没时间修炼,道心有些不稳。

无情道若遭反噬,他会变成废人的。

他必须尽快闭关稳固修为。

林絮溪爱赏月,每每看到月亮总会心静。今夜圆月,她坐在屋顶上,把玩着一把白色的玉笛,尾端缀着漂亮的红流苏。

她晃着红色流苏,难得的童趣。

其实这些日子她也有很多疑虑,比如到底是谁帮她回来的?意识里出现两次的声音,容歆的秘密,还有那一叠纸那些名字。

“若是细想之下,许多的谜团都还没解开。”林絮溪其实不太想在玄宇宗待了。

她不走,一来是因为宗主。二来是因三个月后的魔修入侵,她要护着宗主和其他弟子。

这一次大劫,符山能活多少算多少,与她无关。

翌日林絮溪一推开门,就听到喜鹊站在树上叽叽喳喳,一听就是好兆头。

“喜鹊叫,要到账。”

林絮溪心情不错,便去找江司寒。只是他房中无人,想着这时候应该是在灵符堂?他弟子都没认全,会去教导弟子吗?

虽然难以置信,但她还是打算去看看,因为她怕江司寒又闭关,不肯还东西。直接杀过去要,保险一点。

再踏入灵符堂,她竟也有些恍惚了。

院外没人,应该都在里面上课。

林絮溪迈步走进去,便见到眼前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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