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加工厂的看守们腹背受敌,一时乱成一团,在强大的火力面前,最终选择了退走。
整场战斗,张晓身没有再参与,而是抱着双手,躲在一棵大树底下观看,待看守退走、登胜登猛追击出去的时候,他才钻了出来,叫住了也想追出去的阮怀山。
“你带人搜一搜,看看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找出来。”张晓峰吩咐,这才有空拿出烟来抽,潜伏了大半夜,一直忍着,尼玛的,快憋死了。
阮怀山应声而去!
现在他不但对张晓峰言听计从,感恩戴德,而且充满了敬佩,他发现,面前的这个年轻人手段越来越神秘,单是能随意进入戒备森严的制作加工厂,就不是他能望其项背的。
阮怀山对这里的情况了然于胸,不一会儿功夫就把几袋子麻袋拖到张晓峰面前。
张晓峰打开一一过目,有泰珠,有特制面粉,有金条,另外,还从地下库房里搬出了一堆枪支弹药……
张晓峰提着那袋子黄金,对阮怀山说:“这个你帮我藏好,等有空的时候,亲自送到老挝白木绵赌场,交给阿飞。”
湄公河岸边的白木绵赌场,阮怀山是听说过的,当下点点头,拿着那袋子东西去藏了。
登胜和登猛追了一路,捡了几枝枪,天亮时,就回来了。
张晓峰把阮怀山介绍给登胜和登猛两人。
等大家都列队站好,张晓峰才说:“这场战斗,大家都打得很好,很卖命,这里搜出了两袋子泰珠,老规矩,按人头分了。至于这个面粉嘛,就带回去给吉娜交差,那些半成品和原材料,就交给阮怀山,以后这个面粉加工厂由他负责。枪支弹药也就交给他吧,他的人没有武器……”
登胜和登猛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有了被张晓峰训斥的前车之辙,谁也不敢再出言质疑。
这种分配,就个人而言,都是皆大欢喜,人人振奋,他俩也不好说什么了。
从一名苦工,转眼间,成了执撑一方的大佬,阮怀山也是欣喜若狂!
一行人胜利凯旋,回到大其力,月宫赌场。
吉娜望着几袋子白粉,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又亲自尝了尝品质,才问:“死伤了多少人?”
“伤了五六个吧,都没死。”登胜说。
“那个加工厂难道没有人看守吗?”吉娜疑惑地问。
“有呀,人数也不少呢,但都被我们打跑了!”登胜也用一种崇拜的眼光看向张晓峰。
“好了,我知道了,你俩先出去吧。”吉娜对登胜和登猛挥挥手。
待他两人走出办公室,吉娜才赞赏说:“看不出来你挺能干的哟。”
“过奖了,我不就是为你挣脸嘛。”张晓峰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为我?那个加工厂你都交给了什么阮怀山,他不是你的人吗?”吉娜嘲笑道。
“什么你的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是我的,咱们一家人嘛,何分彼此?”张晓峰郑重地说道。
“但愿如此吧。”吉娜不置可否,“不过,加工厂有地方武装支持,背景很复杂,能不能守得住,就看你的了。”
“能不能守得住,就看阮怀山的了,小爷我帮他只能帮到这里了,他要是不成气,那就继续做他的苦工吧。”张晓峰无所谓,他不可能去大山里守着几间草棚,即便再赚钱。
“难道他不是你的人?”吉娜诧异地问。
“我只是受人所托,帮他一把而已,我和他连朋友都算不上。”张晓峰说的是实话,他和阮怀山之前还有过节呢。
“爱何人所托?”吉娜打破沙锅问到底。
“不告诉你!”张晓峰直接顶死了她的话,特么的,能不能让人有一点秘密呀。
“哼……”吉娜气结。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以后有什么黑吃黑的好事就给我打电话。”张晓峰说着就站起身来。
“你就这样走了吗?”吉娜怔怔地说。
张晓峰皱起眉,想了想,然后转身来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抱在宽大的实木办公桌子上……
“喂……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吉娜拼命挣扎,但却被他堵住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吉娜的办公室里顿时响起怪异的的声音,持久而激烈,实木桌子质量就是好,丝毫都憾不动。
“你这无赖,你这无赖……我就是想问你,怎么不去看望你干妈,可是你……”吉娜一边说,一边羞恼地把桌子上的文件和笔这些东西砸向正穿衣服的张晓峰。
“啊,弄错了?那我们再来一次,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张晓峰笑道。
“还什么你的东西呀?”吉娜好奇地停了手。
“我们老家有一个故事,说两个少年男女,男的叫海木,女的叫春云,天天一起到山坡上放牛,有一天,春云对海木说,‘海木哥哥,你帮我看牛,我去散尿。’海木说,‘正好,我也想尿尿,你帮我带去呗。’
“春云问,‘海木哥哥,怎么带呀?’海木说,‘你把裤子解下来,我把尿装进你的肚子里面去,你一起去散不就行了……’”
“流氓,给我滚!”吉娜又砸了起来。
张晓峰穿好衣服,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得以,走出了她的办公室。
娘的,刚才不也是舒服得要死要活的,完事了就反脸不认人了,从没见过这么过河拆桥的,张晓峰不停在心里嘀咕。
张晓峰来到白木绵赌场,阿飞就告诉他,阮怀山把金条送来了!
原来,阮怀山接手加工厂后,也及时地考虑到了安全问题,他最缺少的就是人手,张晓峰他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出山,到附近去招集人员了,所以,也就顺便把东西送了过来。
张晓峰只是点了点头,看来三爷没有看错人。
“接下来派人去打探消息,先把垴坎的外围组织全部铲掉,等合适的机会就收拾他!”张晓峰招集兄弟们开会,布置接下来的任务。
“我已经把武器和装备拿回来了,随时可以开战了。”胡三说。
张晓峰点头,然后说:“以我们的实力,还不能和垴坎硬拼,所以,打击那些山匪,我们不能公开身份,这样,小毛抽空去市场上买一批面具过来,每次行动的时候都戴上面具。”
“好的,峰爷。”小毛挺直了腰。
张晓峰这边正在策划对付垴坎的步伐,不料,垴坎从黑石山寨回来后,听手下说起这几天月宫赌场里发生的事情,发觉这个张晓峰出现得太巧合了。`
他就找来一些了解内情的手下询问,说是张晓峰无意中成了吉娜小姐母亲的干儿子,当初吉娜小姐也曾怀疑过,想派人捉拿,但是没有成功,于是,吉娜小姐起了爱才之心,承认了这个似是而非的关系,并委以重任,事实上,他也有一点本事,以最小的代价拿下了小围寨面粉加工厂……
听起来没有什么破绽,但垴坎不是一般的人,他经历的事情太多,知道越是天衣无缝的事情越可疑,再说,只要细心一想,事情的疑点太多。
首先,张晓峰是华夏人,曾经占据黑石山寨的也是华夏人,黑石山寨的华夏人消失后,他就出现在了大其力。
其次,这个人身手很好,出入月宫赌场如入无人之境,这样的人是不会甘居人后的,干姐干弟的关系太过牵强。
其三,带人攻占面粉加工厂,所得应当归组织,而其任意就瓜分了,有收买人心的嫌疑,尤其还把那么重要的加工厂交给了一个和组织没有任何关系的外人,这有点另起山头的意思。
综合上面的几点情况,垴坎越想越可疑,决定先不告诉吉娜,私底下对付张晓峰,等有了足够的证据,再当面对她说。
吉娜是垴坎组织的第二号人物,生意方面都是她在打理,是垴坎不可或缺的左右手,所以,垴坎在做事之前,不得不考虑一下她的感受。
从查看张晓峰在月宫赌场的一会活动视频来分析,知道他和一个叫何莹的女人熟悉,而这个何莹就住在月宫赌场,考虑再三,垴坎决定软禁她,然后逼张晓峰现身,再派人捉拿,他根本不相信这个人有三头六臂。
老挝金三角经济特区,白木棉赌场。
张晓峰正在和阿飞一伙人正在闲聊,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你的朋友何莹在我们手里,今夜三更时分,带三百万泰珠,到大其力对面的湄公河上,一手交钱一手交人,过时不候……”
然后,电话里就传来了何莹恐惧的声音:“张晓峰,你一定要来救我……”
“喂……”
刚说一句话,电话就被强行挂断了!
但何莹的声音,张晓峰辨别得很清楚,知道她落入别人的手无疑,当下,他霍地站了起来,脸色变得铁青。
“有人居然敢绑我的朋友,索要三百万,他奶奶的,反了天了!”张晓峰气得咬牙切齿,他最恨这种拿别人来要协人的下三滥做法。
“那我马上招集兄弟们,前去解救。”阿飞也着急起来。
“不,让我先去看看动静再说,摸清对方的来路,再想办法去对付,你这边让兄弟们准备吧,听候命令。”张晓峰皱起了眉。
何莹到金三角和张晓峰见面的事,他都没有告诉其他兄弟,只有月宫赌场的人才知晓,这件绑架案,和月宫赌场脱不了关系。
张晓峰离天白木棉,坐船来到大其力,易容改扮后,又花重金买了一只有灵性的猎狗,才进入月宫赌场。
月宫赌场的保安比前几天多了不少,但是不管怎么说,这里是赌场,只要有钱,就可以进去。
张晓峰进入赌场以后,趁人不备,带着那条猎狗,来到何莹住的房间,他让猎狗闻了闻何莹衣服的气味,就出其不意地出了月宫赌场。
猎狗一路前行,不久后来到一片低矮的瓦房前。
张晓峰看了看,发现这里离吉娜母亲住的地方不远,不超过一百米,看来垴坎对他调查得很充分了,两个人接下来必须面对面地较量了。
猎狗带着他,钻到一个院子前,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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