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双方团队在禁军演武场集中,赵佶带着文武百官在台上观看双方的表演。
第一场,两个大力士比力气。金兀术让人用马车拉来一个圆柱形的千斤巨石放在比试场上。圆柱巨石的两边打了两个孔,便于大家抓握。
金兀术团队中走出一人,身材高大威猛,站在那里,犹如铁塔一般。兀术指着那铁塔般的壮汉道:“这人叫韩力虎,是我们大金的第一勇士,且看他搬走千斤巨石。”
韩力虎走到巨石边,把双手插进两边的石孔,猛于使劲,那块巨石便被他提了起来。他慢慢移动双脚,共走了十一步,便寸步难行了。
赵重阳团队中,方天杰边站了出来,也走进巨石,把手插进双孔用力提起巨石,拼尽全力,也刚好走了十一步,石头便掉了下去。
所以,武比第一场,裁判张叔夜和秦桧判二人为平手。
第二场,两员女将比试箭法。
金兀术团队中走出一员女将,有十六七岁的样子,长得是婀娜多姿。
金兀术道:“这是我们大金的女神箭手红云郡主,射箭的技巧出神入化,不知你们大宋有没有这样的奇女子,没有就赶快认输吧。”
赵重阳团队中,庞秋霞背着弓箭走了出来:“有没有这样的奇女子比了就知道了。说吧,这十箭怎样比,是对射?还是你射我几箭,我射你几箭?”
红云郡主道:“分三次吧,前两次射三箭,最后一次射四箭。我是客,先射一轮后,你再射。”
庞秋霞点头应允。于是红云郡主取出三支箭,弯弓搭箭连射三箭,都被庞秋霞用手抓住。
庞秋霞也取出三支箭,向完颜红云连续射来,也被红云郡主轻松接住。
第二轮红云郡主使出连珠箭绝技,双箭连珠射来,第三支箭又飞速赶到,中途击中其中一支箭尾,使这支箭突然加速向对方面门射来,这才是完颜红云的独门绝技,变速箭!这传说中的技巧居然被这名女子掌握了。
变速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庞秋霞面门射去,由于这支箭突然变速,用手接已经来不及了,赵重阳和其他三女都惊叫起来,方百花甚至闭上了双眼,不愿看见好姐妹中箭身亡。团队里其他人也暗暗为庞秋霞干着急,台上的文武百官也惊叫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在箭头到达面门的一瞬间,庞秋霞嘴一张,用钢牙将这支箭咬住,同时一个铁板桥功夫,往后一仰,右手往上一捞,抓住了另一支连珠箭。庞万春终于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浑身松驰了下来。众人为庞秋霞的应变能力暗暗喝彩!
轮到庞秋霞射了,她把三支箭搭在箭上,嗽嗽嗽,先后响起三支连珠箭的声音,三支箭头尾相连连续射到,因为相差时间极短,稍微应对不当,就有可能中箭身亡。
好个完颜红云,技艺果然了得,左右手各抓住一支,另一支也被她用牙咬住。双方团队纷纷为红云的技艺欢呼叫好。
最后一轮,完颜红云立即还以颜色,四射连珠。
有了前两次的经验,庞秋霞更加应对得当。她预先让双脚露出来,当四支箭先后飞到时,她双手各抓住一支箭,右脚拇指和食指夹住一支,张口咬住一支。四支箭全部抓住,喝彩声再次响起,庞秋霞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现在又该庞秋霞射了。她把四支箭全部搭在弓上,四箭齐发,全部向完颜红云面门射来。完颜红云双手抓箭的同时往下一按一拔,刚好把另外两支箭打落在地。若是稍为慢了一点,纵使红云郡主已经往后弯了腰,也难免被箭察伤脸面。
显然,两员女将的箭术难分上下,谁也没有占到便宜,又是一个平局。
第三场,比剑法。
金人团队中,出场的是林灵素。这可是一位剑术高手,因为他练的是道家真正的剑法。
若是赵重阳用枪迎战,用师傅教他的梨花枪法,赵重阳自信能给林灵素打成平手。但剑对剑,他和方天杰都不是敌手。除了就只有武松,但武松善长的是双刀,并且就是武松用刀也不一定是林灵素的敌手。
林灵素等了两分钟,见敌对阵营还没有人来迎战,便得意扬扬地大声叫道:“你们是不是被我的名气吓着了,不敢应战了,那就干脆认输吧。”
方百花对赵重阳道:“我来吧,我一个小女孩儿,输给他一个成名剑客,也不算丢人。”
赵重阳只得点点头:“小心,剑法非我们之长,应护几招就认输吧。”
方百花持剑上场,道了一个起手剑式,说了声:“请!”知道对方是成名剑客,自恃身份,断然不肯在一个名气不响的女孩儿面前先出招的,剑花一挽,一剑正要刺出。”
“启慢,那个持剑与我大宋选手比试的人,你不是我大宋的修道者吗,怎么又成了金人的国师了?”赵佶认出了林灵素,便开口问道。
在大宋皇帝面前,林灵素自然不敢放肆,只得实话实说:“我前几年云游到金国,谋大金国主不弃,封我为国师。”
“哦,这么说你已经背弃祖宗了?算了背弃就背弃吧,我不追究了。但你与这个小女孩儿比试,胜之不武,可不许伤了她。”
林灵素只得拱手应承道:“贫道遵命便是。”
于是二人重新动手。方百花自幼练剑,方腊虽然不是剑术名家,但他把十八般武艺中的基本剑招结合起来,自创的方家剑法还是有其独到之处,转眼二人就斗了十多个回合。林灵素也基本摸清了方百花的剑招特点,当下将内力注入剑里,摧动剑式不断变化。
方百花是仗着手里是真正削铁如泥的宝剑,见招拆招,靠用自己的宝剑硬碰对方的宝剑,才勉强应付了十多招。谁知这次敌方加大了内为,连接几招后,手臂被震麻,宝剑被震飞出去。只得拱手认输。
这样,金人一方就领先一场。金兀术团队一时欢声雷动,士气大振。
现在就剩武比最后一场,由赵重阳与金兀术比拳脚。如果赵重阳这场输了,下午的文比就取消了,因为金兀术要的是完胜。
二人面对面站在那里,金兀术已经二十多岁,长得高大雄壮。而赵重阳只有十五岁,根本还没有成年,虽然比起几年前身高增加了不少,但仍然比兀术矮了半个头。所以,两人对阵就好比一个大人在欺侮一个小孩儿。
可金兀术偏偏把他看成平生仅见的第一个大敌,恨不得立即将其除之而后快。
二人站在那里并没有急于动手,都在凝神屏气的望着对方。
二人几乎一个心思,猛一吸气,提气于掌向对方拍来,双掌接实,赵重阳退了一步,金兀术退了两步,比拼内力赵重阳略占上风。
金兀术心里大惊,看来秦桧的情报是真是,他果然接收了周侗老匹夫的二十年功力。否则凭自己接收了林灵素十年的功力,又勤林灵素的道家内功,功力也是不弱,竟然内力不如他。不过凭自己牛高马大,本力不弱,全力猛攻,应该还是有取胜的希望。
计较已定,金兀术把林灵素传给他的灵蛇拳法施出,身如灵蛇寻隙而动,不动则以,动则快如闪电。
饶是赵重阳名家高徒,也不敢掉以轻心,全力应对。灵蛇拳一般重在攻下盘,把你的注意力全部引到下三路。当你全力防守下三路时,他会瞧准机会,如灵蛇一般腾空跃起,攻击你的上盘。
但赵重阳身手何等灵巧,岂会轻易着金兀术的道?当金兀术第三次故技重施之时,赵重阳施展五禽秘籍中的苍鹰捕兔,一下跃得比金兀术更高,像一只雄鹰从上用左手一把把抓住对方的衣领,右手一掌拍下。
金兀术身在空中,变招不及。被赵重阳一掌击中背心,跌落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赵重阳一招反击成功,跳在地上拱手道承让,转身走回己方阵营。张叔夜和秦桧宣布赵重阳获胜。赵佶和满朝文武以及四周维持秩序的禁军,全部欢呼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