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狗看出自己逃过一劫,用捆在一块的前爪对着王野和穿山酱‘拜拜’,逗得穿山酱咯咯直笑。
王野更加确信这东西通人性了,说等回去把它交给单位的同事,没准儿双方可以交流。
“你们先挖着,我回去办点事。”我翻身又爬起来,跟王野打声招呼,便折回暗道里。
那镜子通道始终让我不安,必须毁掉它我才能放心。
回去的路上我再没遇到过鳞片脸,镜子通道也在原来的位置,看样子不是外面的通道动了,而是主墓室移动、或转动,导致了去路被堵。
我放出风阵,把通道里的镜子全部烧掉,然后返回去找王野和穿山酱。
这次我们顺利挖回地面,穿山酱回填完地洞,坐在一棵树下休息,她说感觉有点不舒服,自己吃了几颗药丸。
她脸色确实不太好,我问她是不是累到了,她摇头说不是,以前比这更艰苦的‘工程’她也挖过,她的体力没这么弱。
“可能是中毒。”回想在毒湖的时候,她虽然戴着防毒面具,但身上沾过水,毒素或许是从她表皮渗下去了。
王野想背她走,她摆手拒绝,说坐会儿再说,她吃过药局研制的解毒丸,等会儿如果有效果,就不用麻烦我们,要是没效果,再劳烦王野背她下山。
我们出来的地方,其实是片‘盆地’,比墓门的位置还要低很多,要出去必须翻山越岭。
这地方不像有人烟的样子,植物都长满了,没有下脚的地儿。
此时天色已暗,好在我们不怕夜间行路,只要穿山酱没事,我们还是回镇上休息的好。
万一这片盆地夜里毒物活动频繁、再有瘴气,王野和穿山酱又得吃药,他俩今天出来饭没吃上,吃药吃到饱。
我从背包里翻出一包人参片递给他俩,让他们含在嘴里,补充下体力。
穿山酱叹说难怪冷队体力非凡,一定是从小用了特别的法子炼体,比如用泡药浴、吃药膳等方法强化身体。
我顺嘴说对,而且我师父说其中很多药材已经绝迹,现如今找不到了。
我这么说就是为了防止他们问我配方,我上哪找‘基因变异’的方子给他们?
穿山酱没多想,感叹说高人不是那么容易出的,这就是‘自然法则’。
王野却盯着我的肚子,几次想开口,都忍住了。
“它不能放下来,这是原始森林,它钻林子里咱们可追不上。”我揪揪小白狗的耳朵,它在棺材里困着,不知活过多少年,现在不过是捆一天,哪就捆死它了?
“我明白,我就是看你带它一路了,有点辛苦,不如让我背着它吧。”王野赶紧开口。
“它咬人,你打过狂犬疫苗吗?”我问。
“啊?没。”王野老实回答。
“那你最好离它远点,有的生物,它傻面贼心。”我可没忘它冲我张牙舞爪的样子,对它而言我们是‘异类’,又不认不识的,凭什么就信任我们、对我们友好呢,咬一口伺机逃跑才是它的正常思维。
“明明萌萌哒,怎么傻了,多萌啊!”穿山酱脸色稍好,有力气替小白狗打抱不平了。
“女人,你太容易被外表欺骗了。”我勾起嘴角,模仿歪嘴战神的表情,不屑道。
“我看冷队长得像能一夜暴富的样子,我被欺骗了吗?”穿山酱眨眨无辜的眼。
“不!你慧眼如炬。”
“我看你好多了,都能说笑了,咱们走吧。”王野看着穿山酱说。
“嘿哟,我看你是不忍你的白衣少年在冷队的魔掌下多受几个时辰的苦。”穿山酱一句话说完中间不带换气的。
我看她也是好了,便向她借把铲子,在前边开路,带他们离开盆地。
这一路毒物甚多,然而我们已经对这些东西免疫,我是真免疫,王野和穿山酱靠药顶着,回去少不得要调理一段时间,身体才能复原。
有些药虽然能救他们于危及时刻,副作用却是不小,只是当时不显,后劲大。
我们先回下来的地方找五月,跟她汇合再出发回镇,四人一狗穿山过林,回到镇上已经是深夜,小白狗在我们走到镇子口时又开始扑腾。
“它怎么了?是不是捆得不过血,难受?”王野关心地问。
“不是,它好像能感知些什么,不吉利…不祥…有危险的东西?”我也不是很确定,只是根据它在墓里的表现猜的。
“我就说这镇子有鬼吧!”穿山酱取出一柄锋利的铲子提在手里。
“有鬼你拿铲子没用。”我泼她冷水。
镇里极安静,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们来时它就这样,因此没觉得有什么怪的。
等我们走到之前投宿的那户人家门口,五月上前拍门,但没人应,她又敲了两户人家的门,都是没人应。
“不会是整座镇子都没人吧?”穿山酱握紧手中的铲子。
“不是说会有人去世吗?都去参加葬礼了?”王野猜道。
“你们觉不觉得这里很冷?”五月穿的比我们都多,此时却抱着膀打哆嗦。
“是有点。”穿山酱套着王野的外套,一路也没说过冷,这会儿突然打了个喷嚏。
我穿的最少,但我的感觉没有参观价值,我看向王野,他点点头,说镇子里的温度比镇外低。
镇子里没人,我们又不好私闯民宅,只能退到镇外,找个地方待着。
到镇外待着小白狗立刻老实了,五月也很喜欢它,属于被它的外表欺骗那伙的,一会儿摸摸它的耳朵、一会儿摸摸它的尾巴。
路上穿山酱也摸过它,她的手上沾了不少土加上出的汗,这么摸也没把小白狗摸黑,那毛还是洁白如雪。
“可能真有东西在镇子里,你们看它安静了。”穿山酱指指小白狗说。
他们三个以镇子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展开讨论,穿山酱认为是‘鬼’,五月则说是‘山魈’,王野怀疑镇上的居民有拜/邪/shen的可能,大半夜的不在家睡觉,没准儿是举行祭祀去了。
我在旁边听着他们讨论,没有参与其中,但我认为无论镇上有什么古怪,那个神秘的提灯女人一定知道些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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