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效龙刚要说话。
方渔提醒道：“老刘，你跟我说实话，别遮掩！”
刘效龙郑重道：“兆光后来的事情我不知道，但之前在我手下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出格的问题，有我看着呢！”
方渔心中松了口气。
刘效龙又补充道：“在桑师琼身边的人里面，兆光属于边缘人物，主要是他修为太差，能放在三合派做执法堂第一副堂主，主要还是因为当初溪孝直和康梦锡、桑师琼关系太差的缘故，不然，肯定是别人过来，若真的是那样的话，我这个执法堂堂主也早就没了。”
方渔叹口气，看来桑师琼很早就烂掉了，已经不可救药。
他将飞舟停在中州联盟一处不知名的城镇外，拿出传音符，和皇甫弥远联系起来。
许久之后，他收起传音符，对刘效龙说道：“老刘，你先跟我到七曜城吧！我约了皇甫弥远过来，到时候，你把知道的消息跟艾圣期和皇甫弥远说一说，桑师琼那边我也不准备保他了……唉，还是留条命吧！”
刘效龙恭敬行礼。方渔这么做一方面是介绍他和皇甫弥远、艾圣期认识，更再次说明俩人的性格、观点是一致的，他心中的畅快就别提了。
方渔又道：“三合派那边罗玄基刚去，你要是有什么推荐的人，跟他说，我已经让方一岭去做那边执法堂的副堂主，方一山、方一岭你见过的，原来我在方家的两名贴身护卫。”
刘效龙赶忙再次应下，宗主的贴身护卫，这可不是小人物，必须重视起来。
方渔对璇素说道：“咱们中午在这里吃口饭吧！下午就到七曜城了！”
璇素笑道：“那就去东面那个镇上看看吧，别就地自己做饭了！现在还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呢！”
方渔神念早就探了过去，他说道：“叫野狐岭镇，规模不比青山城小，在中州联盟只是个镇子。”
这时，许画珊驾着飞剑回来，“我知道这里是哪里了，这里是中州联盟东南部的外十八岭区域，再往正东走两千里，就是咱们天武联盟的合一宗，广宇，你的方向感不错嘛！”
方渔眨眨眼，笑道：“那就请许姑娘带路吧！我们在野狐岭吃过午饭再出发！”
“得令！”许画珊一抱拳，对众人说道：“众位兄弟姐妹，且随我来，咱们去大口喝酒、大碗吃肉，哇哈哈哈！”
众人不觉莞尔，通力王还特别配合喊道：“抄收！抄收！现在出发，请沿当前道路直行！”
“哈哈！”聂景素忍不住笑出声来，“璇姐姐，领主家里一直这样吗？”
璇素笑道：“有些时候是这样的！”
阮婧颐道：“主要是许姑娘颇为有趣！”
郑环道：“还有通力王，也喜欢这么闹！”
中午一顿吃的野味，大饱口福之余，方子墨带头评价起这顿饭来。
“要我说，这灵餐，还得是野生的才够味！”方子墨先说出一个观点。
阮婧颐说道：“也不一定，现在养殖灵兽才是主流，我看书上说，养殖灵兽毒性小，灵气纯度高！”
许画珊马上驳斥道：“养殖灵兽虽然灵气纯度高了，但也没了野生的大部分功效，对修炼来说，如果求灵气纯度高的，那不如用聚灵阵，用灵气珠！吃灵餐如果只是为了补充灵气，那就是本末倒置！”
阮婧颐反问道：“那你说吃灵餐的目的是为了什么？”
许画珊道：“当然是为了寻找那一丝突破的契机！”她说的洋洋得意，就好像这是真理一般。
阮婧颐笑道：“不至于吧？这样岂不是说明胖子的突破机会才多吗？”说着，她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许画珊。
许姑娘一阵气恼，她身材偏瘦，该大的地方不够大，这一点比阮婧颐和郑环都差了许多。
她一阵咳嗽，瞪向阮婧颐。阮婧颐也不介意，反而掩嘴一阵轻笑。
许画珊气恼的就要去拧阮婧颐的小脸。
璇素笑着将她的手打掉，“行了，你们这习惯性抬杠上瘾了啊！”
许画珊道：“这不是抬杠，我说的是事实，你看那些灵兽的内丹不都用来炼药了吗？广宇的聚元一息瞬发丹里，不是也得用好几种海珠吗？”
璇素打趣道：“那你说说，为何我们元祖大陆上很少见到大型灵兽呢？”
许画珊被问住，显然这并不是她擅长的领域。想了想，她尝试回答道：“不都说是因为杀的太多，绝种了吗？”
方渔道：“可我们炼药，这些大型灵兽的内丹一点儿都没少！”
许画珊道：“那就是从别的大陆买过来的！”
方渔道：“其实大量的还是被人类圈养起来的！来自异大陆的灵兽虽然也不少，但用起来不如圈养的。你说的获得突破的契机，更适合用来说丹药，灵气餐食本来也是丹药的分支。”
对方鱼这位顶尖的炼药大师，许画珊还是很服气的，她连连点头，又问道：“你说为何元祖大陆的灵兽都没了？”
方渔道：“当年我在大学堂读书时，还真的查过这个问题。大致的解释有三方面，其一就是兽潮问题，灵兽没了食物，就会攻击人类，所以杀了许多，尤其是大型灵兽。其二就是元祖大陆的灵气不足的问题，不充足的灵气导致大型灵兽很难走向成熟期，如此它们繁衍的后代也就越来越少。其三是因为人类圈养和有意引导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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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画珊嘴快，插话道：“人类圈养我知道啊，可有意引导什么呢？”
阮婧颐接话道：“肯定是想办法不让灵兽和人类争夺灵气啊！”
方渔喝了口茶，说道：“引导的目的是让人们选择灵气不那么充足的地方豢养灵兽，从而尽量不和人类争夺灵气。”
许画珊又要发问，方渔对她摆摆手，说道：“大陆的灵气环境分作九等，花都的一般区域是一等下，尚武城一般区域是二等中到二等上，但天武学园是一等下，七曜城现在是三等上，但之前七曜大阵还能用的时候，妥妥的一等上。咱们的戍西区域分别在四等下到六等下之间。之前没有聚灵阵的建安城最多算是五等中的水平，但有了聚灵阵，在我们没有开足的情况下，已经是三等上。灵兽和人一样，灵气环境越好，生长的越好。但研究发现，先天金丹以上的灵兽，在五等以下的环境中，不仅消耗灵气，也有梳理灵气的能力，这方面和金丹以上修士一样。所以，你能想明白了？”
许画珊问道：“所以，把这些灵兽养在异大陆是吗？”
“是啊，还有戍西区域，在远祖大陆上，修真联盟规定不得利用三等及以上的土地大量豢养灵兽及先天灵兽。”
阮婧颐奇怪道：“你刚才不是说灵兽也能梳理灵气吗？”
方渔点点头，说道：“若是在灵气环境差的地方，它们自然能梳理灵气，但若灵气环境好的话，它们却是消耗灵气的大户，正常一头灵兽对灵气的消耗，往往十几倍于同阶修士。”
许画珊笑道：“这么说起来，我们的确应该吃掉这些灵兽，省得它们消耗灵气，哈哈！”
方渔道：“其实人也一样，一方面会破坏灵气，另一方面也会梳理灵气。”
许画珊还沉浸在吃灵兽的快乐中，就顺口回了一句“是吗？”
方渔笑道：“你忘记为何需要戍西吗？那就是让人过去帮忙梳理灵气的！”
方子墨哈哈笑道：“没想到我参与戍西还能有这作用，难怪给补贴呢！”
方渔咳嗽两声，说道：“先天之下是没有补贴的，先天之下也无法帮助梳理灵气，只有金丹之上，才有明显梳理灵气的作用，所以，真正的戍西补贴是从凝液期开始给的……你拿到的那份补贴，是我给你发的！”
方子墨干笑两声，用来掩饰尴尬。
好在此时许画珊的新问题来了，“那为何不把灵兽放过来一些，让它们帮着梳理灵气。”
璇素插话道：“你没见过各个领地的养殖场吗？那就是有修真联盟补贴的！”
阮婧颐羡慕道：“那岂不是又能养灵兽赚钱，又能拿修真联盟的补贴，还能拿戍西补贴吗？”
璇素道：“听起来很美，但并不是谁都能开灵兽饲养场的，有一大堆限制要求，比如必须有出窍期以上修士坐镇，必须有配合的阵法，甚至喂养饲料都要按照一定比例。”
阮婧颐惊喜道：“那咱们的条件不是刚好合适吗？”
许画珊也支持这个观点，“是啊，咱们开一家养殖场，到时候一定大赚特赚！”
方渔无奈道：“你说这个灵兽养殖场能比我建安堂赚的多吗？”
方子墨哈哈笑道：“是啊，这是西瓜和芝麻的问题。”
一说一乐，这愉快的野味午餐就结束了。
七曜宗，方渔直接带刘效龙去执法堂见了皇甫弥远和艾圣期。
这次见面，方渔的尴尬就不用说了，因为事实证明他又看错了一个人。皇甫弥远却道：“亡羊补牢，犹未为晚。”
再回到迎宾馆，方德恒已经在等他。
如此频繁的再次见面，方渔也不奇怪，毕竟七曜宗和青山城近了许多，他还送给方德恒一艘快舟，单程一个时辰就足够了。
“广宇，上次说的给丽舒长老的丹药，你炼制出来了吗？”方德恒一上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
方渔从储物戒中拿出一个大药瓶，说道：“这是一百颗，吃完了，让她去七曜宗丹道协会买吧！”
方德恒有些讪讪的接过药瓶，他知道让方渔帮忙炼制这种低端丹药，就是在浪费时间。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嗯，下次还是让天禄堂的来炼制吧！广宇，天禄堂你知道吧？”
方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就是当初于仁福身边的姜仁禄和原夫人身边的林伯天两个人联合开的。”
方渔点点头，想起这两位曾经的熟人，“他们现在得三品炼药师了吧？”
方德恒道：“林伯天是准四品炼药师，听说就差个认证，姜仁禄是个二品炼药师。现在除了咱们这些有七曜宗丹协打折卡的，基本都在他们家买丹药。”
方渔“嗯”了一声，这才明白为何他总感觉三合派众人的修为，似乎比前世高了好大一块，原来是出了这个变化，的确有一家炼药堂对一片区域修士提升水平有大帮助。
他又想到姜仁禄和林伯天，当年都从他府上取得过月例，也都在被府治司查出来后，被他轻而易举的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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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方德恒又说道：“丽舒长老家里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她的病是被韩天觉染上的。”
方渔好奇道：“不是听说他们已经和离了吗？”
“没有！我也以为他们和离了！这次事情发生后，我们问下来，居然只是个传闻，他们根本没有和离。不仅如此，多年前，韩天觉突然带着韩地用和韩人倾消失，卷走家里几乎所有的值钱东西，是因为在外面有了上百万灵石的欠款。最后这个钱还是丽舒帮忙还的，中间还得到方家和张家的支援。一直到今年年初的时候，丽舒家里才把这些钱还完。据说，韩天觉爷孙三人也就是那会儿回来的。”
方渔不屑的哼了一声，还好，他当初并没有答应韩冰冰的婚约，不然又是一堆烂事儿缠在身上。
方德恒继续道：“这蜂人病，就是韩天觉染上的，而后传给的丽舒，听说这次回来，韩天觉又是一屁股债，丽舒实在无力帮他偿还，于是这爷三个就把韩冰冰绑了走，据说是他们帮韩冰冰定了门亲事，嫁给乾坤派一位叫牛拓海的长老做妾。等立哲带着青山城执法堂的人过去时，已经晚了，韩冰冰早就嫁过去半年多，肚子都这样了……”方德恒比出一个大肚子的模样。
方渔心中奇怪，单单依靠一个方立哲带着青山城执法堂就能从乾坤派一个长老家中将他的妾室救出来？这还真是奇怪了。
他看向方德恒，方德恒一阵干笑，说道：“其实差点儿就带不出人来，还是德元大长老去找了朱掌门和罗堂主，拿着掌门令和三合派执法堂的堂主令，才把大家从乾坤派带出来的，不过这次归来之后，他也被隔离了！”
方渔一阵无奈，“这方家怎么总遇到这种烂事儿呢？”
方德恒叹道：“当初家主之位本应该是德盛大哥的，但他那边一犹豫，家主之位就落在德昌头上，之后德昌为了稳固家主的位置，不看人品，只看是不是和他亲近，提拔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丽舒的丈夫韩天觉，这人本是个花花公子，青山城三大家的女人被他几乎玩了个遍，也就丽舒情深，愿意嫁给他，还把自己所有的修炼资源奉献出去。这才让韩天觉突破先天，成为方家荣誉长老。你看看丽舒现在的修为，就知道她本人的资质比韩天觉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就是恋爱脑把她坑了，唉！”
方渔问道：“所以，是方德昌影响了方家的气运？”
“是啊，德元告诉我，他曾花大价钱请道修来为方家看过运势，就是这么个结论。你想想当年德昌身边的，有好人吗？德元还跟我说，若非你出现，他就准备强行发动，将方德昌赶下台。”
方渔点点头，很明显前世方家并不是这么做的，他们是通过掌控方立程来控制的方家，应该是很温和的手段。不过再想想外面虎视眈眈的石家，方渔又感觉那或许是方德元不得已的选择。
他又问道：“现在韩冰冰救回来了？”
“嗯，救回来了，一同救回来的还有张婀娜，她去营救韩冰冰，也被牛拓海家里控制下来，最后母女二人都成了牛拓海的妾室。”
“哦，那个牛拓海抓起来了吗？”
“呃，还没有，能把人救回来我们就很满意了……”
“要抓起来的，能做出这种事情，牛拓海的人就不要留了，回头我让艾圣期去做，你们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