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
山间大雨倾盆,雨打山林的密集声响,遮掩了天地间的一切声息,只剩下仅存的一点灯光,在石崖之上的裂口中若隐若现。
夜惊堂背靠石壁吃着东西,尽力不去看近在咫尺的‘双娇献桃’,试图压下体内躁动不安的小火苗。
但这俩姑娘半点不省心,根本不把他当外人!
骆凝拿着望远镜眺望山外动静,因为腰腿笔直趴在石头上,时间久了并不是很舒服,中途把鞋子踢下来,也学着三娘一样摇摇晃晃。
而裴湘君趴在旁边说闲话,时间长了稍显无趣,就开始和平时一样,在毯子上拉伸筋骨。
具体动作,约莫是先双腿放平,以手撑地,上半身仰起;而后趴着肩头不动,大幅度转动腰臀,把自然状态下就很丰腴的腰臀曲线,绷紧到极致。
夜惊堂本瞧见此景,只觉两个姑娘是想弄死他,再扛下去,估计会克制不住,想想也从遮光帘下钻了过去。
嗦嗦~~
正在拉伸的裴湘君,发现夜惊堂从后面钻出来,就停下来了动作,往旁边挪了些:
“你怎么也出来了?”
“里面空间太小,憋得慌。”
夜惊堂在两人之间趴下,看向外面的无边风雨,虽然风景远不如方才的花好月圆,但身体确实好受多了。他暗暗松了口气,询问道:
“外面什么情况?”
裴湘君拿起干粮袋,递给夜惊堂:
“没什么情况,你不用操心,吃饱喝足休息够了再想正事。”
夜惊堂已经吃饱喝足了,见骆凝没吃多少的样子,就取出一粒干枣凑过去。
骆凝拿着望远镜望风,本以为夜惊堂给她喂饭,还想接来着。
结果刚张嘴,就发现夜惊堂把红枣放到嘴里。
骆凝被戏弄,眼神自然有点不悦:
“你做什么?”
夜惊堂叼着红枣,微挑下巴示意。
骆凝明白了小贼的意思,眼神有点嫌弃,不过稍作迟疑,还是张开红唇,凑上去蜻蜓点水般咬住红枣,不等夜惊堂往前凑就迅速把脸颊分开,没让夜惊堂占到半分便宜。
裴湘君瞧见此景,脸色一红,偏过头去,眼神颇为古怪:
“哼~”
夜惊堂见三娘眼神复杂,估计是和凝儿秀恩爱,让三娘尴尬了,便又取出一粒红枣叼在嘴边,开玩笑似得的挑了挑下巴:
“嗯?”
“……”
裴湘君见夜惊堂一碗水端平,脸儿顿时红了,本想面色严肃摆出半个长辈的架势婉拒。
但余光却发现对面的狐媚子,转过头来,露出一抹看‘鼠胆小辈’的目光望着她。
裴湘君眨了眨眸子,觉得狐媚子这眼神好气人,眸子里神色百转,脸颊往前探了下,又缩回去,突出一个犹豫不决。
夜惊堂见三娘犹豫,眼角露出笑意,稍加思索,大大方方的凑到跟前。
!!
裴湘君瞧见俊美脸庞在眼前骤然放大,呼吸都凝了下,尚未做出反应,唇上就传来红枣的触感,剑眉星目则近在眼前。
裴湘君脸色瞬闪化为火红,下意识红唇轻启接住红枣,结果彼此唇瓣就碰在了一起。
遮光帘外安静下来,只剩下雨打崖壁的噼里啪啦轻响。
裴湘君咬着红枣,唇上传来火热甜腻,眼神有点无措。以前她看狐媚子亲嘴坦然自若,还以为这事儿很简单,真亲自上阵,才发现感觉如同被雷劈了一下,脑子里瞬间空了,气都不敢出。
裴湘君刚坚持一瞬,就回过神来,急急慌慌分开,缩回了遮光帘里面。
啪~
或许是心理实在窘迫,又舍不得打夜惊堂,还在某个弹性十足的东西上打了下出气。
骆凝本来眼神古怪,腰后传来火辣辣的触感,顿时恼火,回过头来:
“他调戏伱,你打我作甚?”
帘子里没有回应,但意思应该是‘夫不教妻之过’。
骆凝可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见此把望远镜塞到夜惊堂手里,也钻进了帘子里……
——
另一侧,湾水镇。
随着地头蛇徐二爷,被忽然到来的朝廷捕快惩治,龙蛇混杂的老旧镇子少有的太平了几天。
潇潇夜雨落下,镇子上灯火零星,位于镇口的一间客栈门口,身着黄衣的少年郎,坐在屋檐下的门槛上,身边放着牛尾刀,目光一直望着老街另一头,等着那个俊朗官差回来通报一声。
虽然对朝廷的官差来说,这只是一件随手记下,无足轻重的小事,可能只是随口应付,早已经忘之脑后。
但对于少年郎来说,失踪的人是他亲爹,家里扛起大梁的主心骨,哪怕明知已经糟了歹人毒手,官差也可能忘了此事,他还是只能等在这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蹄哒蹄哒……
在不知深夜几更天,镇上人大半都睡下时,两道马蹄声从镇口响起。
少年郎转眼看向镇口,借着灯笼的蒙面火光,可见两匹雄壮骏马并肩走入镇子。
马上两名骑士,皆戴宽大斗笠,披着价格高昂的黑色防雨披风,健硕身形配上雄壮烈马,遥遥看去就好似老旧小镇上,忽然降临了两尊炼狱魔神,距离甚远,便能感觉到那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压迫感。
少年郎感觉到了这两名江湖客的可怕,没有随意打量,只是继续望着老街尽头。
但两匹烈马穿过雨幕,经过客栈门口之时,其中一匹马却停顿下来,上面的江湖客转过头,传来一道低沉嗓音:
“这小子,面向有点眼熟……”
声音响起,前面体型极为健硕的江湖客,也停了马,转过头打量少年郎的面容,想了想询问道:
“小子,张文渊是你什么人?”
少年郎微微一愣,继而连忙站起身来,拱手行礼:
“是家父,两位大侠认识?”
“我排行也是‘文’,算你爹的师兄。不过二十多年前,你爹离开了师门,就没见过面了。”
马背上,姚文忠看着少年郎的模样,询问道:
“你爹近来可好?”
少年郎低声道:“拜见两位师伯。我爹前些日子被邬王暗算,生死不明,我在这里等消息……”
姚文忠聆听片刻后,没用再言语,驱马走向老街另一头。
走在身边的轩辕鸿志,待离远了,才淡淡哼了声:
“没有云泽三杰的本事,倒患上了云泽三杰的毛病。没点本事还瞧不上师门,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实属咎由自取。”
姚文忠回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刀客的老毛病,但九成九的刀客都没这本事,当年在泽州混迹的那波刀客,死的死退的退,熬出头的也仇天合一个。说起来,当年若没有大小姐那场风波,如今的刀坛,应该会精彩许多。”
轩辕鸿志道:“何止刀坛。若非郑峰、仇天合搅局,淑夜进宫当上贵妃诞下子嗣,我轩辕家如今可能已经权倾朝野。这世上也根本不会有女帝和靖王,更不会有夜惊堂这种心腹大患……”
“大小姐如果顺利进宫,女帝和靖王确实不会出现。不过夜惊堂该冒出来还是会冒出来,只是不一定会与君山台为敌罢了。”
姚文忠聊了片刻陈年旧事后,扫视老旧镇子,询问道:
“邬州这么大,又兵荒马乱,到哪儿去找夜惊堂?”
“夜惊堂抓的是邬王,想办法联系上白司命,找到藏身之所,守株待兔即可。”
姚文忠见此不再多说,驱马朝邬州深处飞驰而去……
——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
石崖之上雨势不减,山外却已经没了灯火。
夜惊堂拿望远镜也看不到什么东西,便抱着后脑勺,半截身子躺在遮光帘外,全神贯注压着体内燥意。
遮光帘内部,蜡烛已经熄灭,伸手不见五指。
因为空间不大,两个女子并肩睡在一张毯子上,以夜惊堂的双腿当枕头。
裴湘君经历刚才的喂枣子一事,根本睡不着,面向石壁侧躺在里侧,手指轻轻触着红唇,心头思绪万千。
骆凝平躺在帘子旁,双手叠在腰间,闭着眸子睡姿端正。
不过长夜漫漫有闲暇时间,又没有帮小贼调理,总觉得睡的不踏实……
骆凝睡了片刻,发现小贼呼吸并不是很稳,好几次想起身,但又顿了下来。
骆凝想了想,悄悄抬起手,摸到了夜惊堂腰间,而后往下……
果然心术不正、剑拔弩张……
夜惊堂躺在布帘外,发现有人动手动脚,顿时回过神来。低头打量,看不到什么东西,只感觉一只冰肌玉骨的手儿,抓住了他的把柄……
?!
夜惊堂轻轻吸了口气,眼神很是古怪,发现凝儿很快把手收回去了,想想只当没发现凝儿的小动作。
骆凝感觉小贼现在需要调理,但直接翻身上马肯定不合适。
她微微回头,发现三娘闷不吭声躺着,一点都不自觉,本想开口,但略微琢磨,又伸出了手。
裴湘君睡在里面安全感十足,满脑子想着刚才被夜惊堂索吻的事儿,还真就没注意到胆大包天的狐媚子刚才在作甚。
裴湘君闭目胡思乱想良久后,发现背后的狐媚子动了动,摸到了她的左手,拉着往后面移去。
裴湘君收回心神,有点莫名其妙,正想开口询问,便发现狐媚子悄悄把她的手拉倒了上面,隔着布料,碰到了个东西。
她用手一摸,以她握枪多年的经验来看,这显然不是枪柄……
裴湘君起初有点茫然,还握了握判断是什么东西,但从三人位置、姿态,确定手触碰的位置后……
(⊙_⊙)!!
裴湘君睁开眸子,如触蛇蝎般松开手,而后就一头翻起来,在狐媚子身上打了下:
“你这骚婆娘,真是……”
说着羞恼难言的从布帘下钻了出去。
夜惊堂本来还以为凝儿想再摸摸,发现再次乱来的小手动作糙起来,才察觉不对,而后三娘就冒出来,唰的一下飞上了石崖……
“诶?!三娘……”
“我去上面放哨,你收拾一下这狐媚子,把她收拾哭!”
“哦,好……”
“夜惊堂!你没良心是吧?诶你……”
……
————
这是今天凌晨的更新,刚刚删掉重写完,晚上的更新现在开始写o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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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关最近见一个阳一个,认识的人全躺着了,前天晚上和一个自称从六个人里面阳五个的饭局里幸存的朋友见面,那朋友回去直接烧到四十度,今天才有力气给阿关打电话,让阿关注意身体,阿关感觉躲不过去了,只看症状什么时候来,唉……
注:这行字后加的,不算点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