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尽管谢银澜是卡着点来的,摇杏此时此刻也高兴不起来。
因为他并不是专程来给她庆祝生日的,而且她生日还差几个小时就快要过完了,他到现在都还没给她任何表态。
哪怕一句“摇杏,生日快乐”也行啊。
越想越委屈,摇杏喉咙突然哽哽的,将被子一扯,就又翻身趴着睡。
虽然她自己曾在微信里跟谢银澜较劲说没必要为她庆祝生日,但当谢银澜千里迢迢的披星戴月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承认,她矫情了。甚至还觉得跟他怎么腻歪纠缠都不够!不够!不够!
这种感觉,让她很窒息很痴狂。很想狠狠的放纵一次……
“哥哥。”在谢银澜刚又要伸手把她身体扳正过来时,摇杏忽然蜷缩了一下身子,像个弱不经风的病美人那样娇怜的唤他:“哥哥,我热得很难受,你抱我去洗个澡好不好?”
“不好。”谢银澜果断回绝了她:“你现在有些低烧,不能碰水着凉了。”
说着,还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紧紧裹住她,轻哄着:“先忍一忍,等你烧退了,哥哥再抱你去洗。”
他语气再自然不过,并不暧昧,也不缱绻,却让摇杏心头猛地一阵咯噔,脑海里瞬间冒出几大箩筐脏脏文学。
明明是自己先茶里茶气的想要撩他的,却被他这么顺势一说,反而怂得作不起妖了。
“……哦。”温吞了许久,摇杏勉勉强强溢出一字。
“那好好再睡一会。”谢银澜又轻轻按了按她额头上的退热贴,说:“等睡醒了,喝点粥。”
原计划是要陪她吃个浪漫的烛光晚餐的,但她现在发烧着,是没办法带她出去外面吃饭的了。
“好。”摇杏应声阖眸。
片刻。
在她昏昏欲睡时,谢银澜突然俯在她耳旁,很轻很轻的说:“生日快乐,摇杏。”
他声音像会勾人的蛊:“愿你岁岁年年,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摇杏嘴角悄悄勾起,甜到心坎里:谢谢……
星起星落,时间嘀嗒嘀嗒的走,一个惊梦起,又是过了一天。
正是晌午时分,太阳高高悬着,外面的沥青路被烤得能烫人的脚皮子。
摇杏在酒店的大床上醒来,又渴又饿。
床的另一侧空荡荡的,不见谢银澜的身影,仿佛只是一场旖旎荒诞的梦。
若不是卫浴间及时传出一阵淅淅沥沥的流水声,摇杏真要怀疑自己是病到不轻了。
心头稍稍安定下来,摇杏在被窝里多赖了一会儿。
等听到谢银澜推开卫浴间的玻璃门走出来,她才假装刚刚苏醒的样子,抬手揉揉惺忪的眼睛。
谢银澜走过来,给她再量了一下体温,36.2度,正常。
“烧退了。”他说。
接着,伸手摘掉她额前新换上去没多久的退烧贴,慢条斯理的卷成一条圆柱形丢进垃圾桶,补充:“现在可以去洗澡了。”
“……哦,好。”摇杏应着,却迟迟没有爬起来的意思。
“怎么了?”谢银澜不知是明知故问,还是忘记了昨晚上对她说过的那些话。
摇杏心口一堵,猛地掀掉被子,风风火火的爬起来,拗气道:“没什么。”
说好要抱她去洗澡的……原来都是鬼话!
以后,甭想能碰她一丝头发儿…嗝!
暗啐得正起劲,遽然腰肢一紧,双脚蓦地腾空,摇杏猝不及防打了个惊嗝。
“谢…谢银澜,”她回魂,心脏咚咚咚的跳动:“你,你要干嘛啊?”
谢银澜神情自若,不诱不惑:“抱你进去洗澡。”
摇杏:“……”
摇杏面红耳赤,羞耻捂脸。
完了完了,她想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