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羽翼修很早就知道俞文政反了,不过自己毕竟已经从京师回来了,自然也不怎么上心,毕竟谁愿意去帮助一堆扶不起来的人物呢?
不仅如此,对于那批想进来避难的皇亲国戚,羽翼修命令手下将他们所带来的财产一并充公,然后把这些人赶回去,毕竟平远不缺祖宗,但是钱还是缺的。
于是乎不管太后派来几个人,说什么奖励,羽翼修就是不出兵,于是乎太后只能把重点放在洪际端身上。
在这个方面洪际端还是不傻的,知道自己去了也只会当炮灰,不过也有前辈带了头,把那些来川都的皇亲的财产也全部充公了,这笔钱无一例外都进了当第一把手的腰包,不过羽翼修是拿来当军费扩充部队,洪际端是拿这些人的钱来征集部队整训军队。
羽翼修这个时候也没有闲着,加上皇帝的赏赐以及抢皇亲的财产,本地的银库反正是装不下了,当地的官员正在为了这件事发愁。
“你说这笔钱咋办?总不能说我们这些人把这些钱拿回家放着吧!”
“我倒是想哦!这么干我估摸着咱俩的人头就落地了。”
“去找羽大人吧!我们跟他商量商量再修剪几所银库,把这些银子储存起来吧!”
巧的就是平远将军府此时也在讨论这笔白银应该怎么使用,各个将军有自己不同的看法。
“各位听我满仕义讲一哈!大家想想边军的战士们也经历了这么多场仗了,立下的军功也不少,也辛苦了,要不就直接给战士们把饷银提上去吧!”
“在我毛礼泰看来,目前把战士们饷银提高上去不合理,毕竟边军的饷银已经够多了,我们每回夺回来土地也都给边军的士兵分了,现在别看钱多,这么花下去迟早也要花完,我提议把银库再建一些,干脆存起来。”
“各位!我提议扩军!”
“大人为什么要扩军啊!三十万的部队对于平远地区来说已经足够了,况且我们哪怕支援关内也用不着要那么多人啊!”
“我们难道一辈子就局限于关内了吗?”
“我们本身就是边关部队,难不成还要管理全国啊!”
“为什么不行呢?”
“好了!为了防备达瓦,我决定将这笔钱中的一部分拿来组建重骑兵,我们以往在跟达瓦作战的时候,轻骑兵往往追不上别人,射骑兵近战又砍不过别人,所以成立重骑兵是有必要的!”
“既然大人这么说,我觉得有道理,不过大人重骑兵不能打持久战啊,毕竟马的耐力不够啊!”
“每个重骑兵配备四匹战马,配备武卒的重甲,马匹也是全身披甲,手持月轮刀各位觉得如何!”
“大人!别的不说,月轮刀每把可就顶上一个步卒的钱了,更别说武卒的盔甲了,这里面四匹马反而成最便宜的了!”
“不舍得花钱,很多时候的胜利就真的要靠人了,各位也知道平远没啥人,不然我也不可能经常移其他地区的百姓来这里,对于我们来说钱是小事,人太少了才是大事,各位也看到了,现在朝廷现在已经管不住地方了,我们自己也要早做打算,整理一支能打胜仗的部队才是关键。”
“那京师现在这样怎么办!”
“静观其变!”
所有人都沉默了,再笨的人也能听出来羽翼修是什么意思,不过好在边军有实力也有能力参加这一场竞赛,毕竟边军现在控制者两个相当富有的地区,战斗力尚可,不过想想也只有这样了。
四天后,俞文政带领的南军已经到了京师,此时的太后和皇亲国戚依然在干预指挥,不过此时禁军的总指挥张仕敬忍不住了,直接当着太后的面拿刀砍了一个瞎指挥的外戚。
“再有瞎指挥者,无论何人一律斩之。”
这下没人说话了,说到底这些人不过是些欺软怕硬的蛀虫罢了,至于本事他们自然是没有多少的,当然捞钱除外。
在禁军总兵的指挥下,南军还是没短时间杀进去,于是也是看法附近的树林,用木材制作工程器械,另外则是围而不打,一方面是要消耗城内守军的粮食,另一方面则是准备附近可能过来的援军。
当然俞文政还是小瞧了地方官员对于这批蛀虫的恨意,围了十多天,硬是没等到一个援军,不过不慌,毕竟自己是围城的,反正粮食充足接着围就行。
但是京城内的境遇就明显不同了,毕竟一堆皇亲要吃饭,军队也要吃饭,粮食只够半年了,长时间内要是援军不来禁军估摸着全要死在这里,出去夜袭抢粮食是不大可能的了,开源虽然不太可能了但是节流毕竟还是可能的。
城内的禁军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皇亲什么国戚了,只要是没啥大用的人全部都杀了,要不是考虑到太后和皇上日后可能或多或少有点用,不然连这俩也一块杀了。
当然这些人的财产也一并上交了禁军的总兵,不过目前这些钱也用不出去,只能先存起来了。
十五天内,叛军三次攻城,虽然没有把城池夺下来,但是给禁军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再来几轮进攻京师就沦陷了,这个时候只能寄希望于别人了。
京城的战况羽翼修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但是他并不在乎皇帝和那些人的死,他在乎的是俞文政什么时候会来。
毕竟按照俞文政的想法,自然是杀掉皇帝自己称帝,这个时候出兵才师出有名,毕竟俞文政打的招牌就是清君侧,只要他把皇帝取代了,自然他的招牌就没了,自己打着为皇帝报仇的旗号再杀入关内就不算违背命令。
洪际端也在关注着这场战役,毕竟尚且还有变数,不可轻易下注,万一皇帝那边还有翻盘的可能自己就尴尬了,因此对于皇帝和俞文政派来的人,他都好吃好喝的接待着,就是等到那边胜利了的好消息就把自己和自己手下卖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