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谢司珩吩咐手下将醉醺醺的斩荒送回房间休息。与此同时,胭脂独自一人沉浸在冰冷刺骨的寒水中,体内仿佛同时燃烧着熊熊烈焰与凛冽寒冰,令她的思绪变得模糊不清。正当她努力想要理清头绪之际,门外突然闪进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接近。胭脂本能地想要起身穿衣,却发现身体已被冻得僵硬,丝毫无法动弹;她试图呼喊求救,喉咙却像被无形之手扼住,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无力地睁大双眼,凝视着那逐渐逼近的身影。尽管来者身着夜行衣,面庞被遮掩得严严实实,但从其健硕的体态判断,显然是一位男性。
那人从冰水中抱起浑身湿透的胭脂,大步走向床边,毫不留情地将她抛在床上。尽管衣物因寒冷的浸湿而紧贴肌肤,却也意外地勾勒出她那本就完美的身姿,更添几分凄美之感。
随着药效逐渐蔓延,胭脂感到四肢如同灌铅般沉重,仿佛任何细微的动作都成了奢望。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意识到,若此时有人对她图谋不轨,自己恐怕无力反抗。然而,那黑影只静静地立于床边,目光深邃,似乎并无进一步行动之意。胭脂虽身处绝境,却从未有过屈服之心。过往的经历教会了她,任何时候都不能放弃抵抗。她悄悄摸出藏于衣内的短刃,趁对方稍有松懈之际,猛然跃起,挥刀直指对方胸膛。然而,对方反应敏捷,轻轻一闪便避开了这一击。药力的作用下,那奋力一搏几乎耗尽了她最后一丝力气,胭脂只觉眼前一黑,双膝一软,终究还是无力地瘫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那人上前,猛地将地上的胭脂拉起,重新丢回床上。确认她这次真的无力反抗后,才转身走向一旁的桌子。他从袖中掏出一包粉末,小心翼翼地倒入已经点燃的香炉中。做完这一切后,斩荒也被带进了房间。
婢女领着人步入后,刚一进门,便与隐匿于暗处的黑影四目相对。然而,她并未发出惊恐的尖叫,反而表现出异乎寻常的镇定。两人仅凭眼神交流片刻,婢女随即悄然退出。而那黑影亦抓住斩荒略显迷糊地抚着额头之际,迅速从窗边消失无踪。
婢女退下时轻轻合上了房门,室内只剩下了中了药、无力躺在床上的胭脂,以及站在屏风后揉着微肿太阳穴的斩荒。香炉中升起的轻烟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心旷神怡的熏香,然而这香气却渐渐化作了令人难以忍受的燥热。斩荒步履沉重地走向床边,目光触及到胭脂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然落入了圈套。然而,随着密闭空间中香气愈发浓郁,他那仅存的一丝理智迅速被汹涌而来的欲望所淹没。胭脂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同样中了药,且在这间屋子里待得更久,身体的不适感更加明显。为了保持清醒,她紧咬着舌尖,疼痛感暂时抑制住了体内燃烧的火焰。但随着时间流逝,即便再强烈的痛楚也无法完全掩盖那股从骨髓深处蔓延开来的炽热。
两人似乎并未意识到是谁先伸出了手,就这样自然而然地纠缠在了一起。屋外,青茵曼与谢羽恩立于庭院之中,静观事态发展。青茵曼嘴角轻扬,眼中闪烁着得逞的光芒;而谢羽恩的脸色却阴沉如墨,自幼便对斩荒怀有深厚情愫的她,无数次幻想过与他共度余生的场景。然而面对谢司珩,她却无力反抗,只能将满腔怒火转移到胭脂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