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扶桑转身回望,目光穿过那红色的木门看向那门后的白雾,心中的情绪难以言喻,竟泛起一丝淡淡的眷恋。
段扶桑对此时分不解,明明自己一心想要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可如今自己可以走了却又为何要眷恋?!
男人目光深邃地凝视着面前的人儿,眼中闪烁着复杂难解的情绪。那神情里,似乎隐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喜悦,却又仿佛被一抹淡淡的忧伤所笼罩。
“去吧。”
段扶桑:” 你不拦着我?!”
此话一出段扶桑才后知后觉觉得自己有病,好端端干嘛想让人家拦着自己。
但那种感觉却又是脱口而出的,好似真的很想让他拦她一下。
男子轻笑一声道
“不用,我们以后还会在见面的,况且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有你的家人。”
“我又怎能自私的以爱之名困住你。”
段扶桑凝望着那人的眼睛,试图从中探寻出一丝端倪,然而却一无所获。仿佛他的内心世界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他的眼神中流露出的情感,似乎真的如他所说,对那个她充满了深沉的爱意。
尽管如此,段扶桑仍然毫不犹豫地转身,奔向她来时的大门。这不是因为她冷酷无情,而是因为她是段扶桑——天界柏麟最宠爱的幺女,未来的继承人,肩负着守护这片土地的崇高使命。她不能为了任何人驻足,哪怕那个人是她深爱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人,她甚至不认识,只是一个把她当作别人替身的“痴情种”。
在另一边的妖族深夜里,斩荒遣散了下人后,回到了房间。他凝视着床上躺着的这位“病弱美人”,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要说他爱她吧,似乎不太可能,因为他深知自己深爱的是段扶桑,怎么可能轻易地改变心意去爱另一个人呢?然而,如果说他不爱她,这也不太真实。虽然他当初接近她,是因为预言中提到能改变妖族命运的人正是她,但在他们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一次又一次地拯救她、保护她,甚至假装爱她。如果真要说一点都没有动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如果连他自己都没有入戏,又如何能感动到她呢?
斩荒:” 时辰快到了开阵吧”
相柳:” 你要想清楚妖族气运已改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你没必要在再她的身上浪费时间”
斩荒:” 我既承诺给她妖后之位,她便是我的妻,我救我自己的妻子不是理所当然的嘛”
相柳:” 她是你的妻!那段扶桑呢?你真要负她!”
斩荒:” 除了妖后之位,若是今后她想要什么我有的都可以给她”
相柳:” 你不觉得你这样做对胭脂很不公平吗?”
斩荒:” 她幼时的经历让她不会再轻易相信任何人。我给她妖后之位给了她妖族无上尊荣,凡妖族中人无一人可以再伤害她,我认为这样已经够了”
相柳:” 那爱呢?你给的了吗?”
斩荒沉默了一会儿随后开口道
斩荒:” 她不适合爱人,她已经拥有了权利,相敬如宾才是她最好的选择”
相柳:” 权力再大又如何!她终归只是一个女人,她也会希望像旁人一样有一个爱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有一个温暖的家”
斩荒低垂着头,似乎在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沉与坚定。
斩荒:” 我会试着去改变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