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名身着倭国服饰的大夫从昏暗中疾步走来。当他们经过时,其中一位身材高大的军医忽然停下脚步,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竟如行尸走肉般转身,在二人周围来回嗅探。玄雷心中一紧,生怕此人会对斩荒不利,毫不犹豫地迈出一步,挡在了斩荒身前。
倏然,他们身后冒出来一道突兀的嗓音
“邪崇,哪里逃!”
二人闻声回首,只见聂清辞从一旁的暗处跃出,周身贴满了符纸,此番景象直叫斩荒震惊得无以复加,仿佛百年难遇之奇景再现眼前。
聂清辞的目光在斩荒与玄雷之间流转,只见那仿佛行尸走肉般的倭国大夫,竟似完全未察觉到他的存在,依旧专心致志地嗅着二人身上的气息。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的尽是说不出的尴尬与凝重。
斩荒感到太阳穴一阵阵悸动,心中涌起一股无名火,懊恼为何深夜不眠,偏要来蹚这浑水。此刻的他,满心只有难以言喻的尴尬与懊悔。
斩荒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玄雷,手中红莲业火随之舞动,径直席卷向那邪崇。邪崇在触及红莲业火的瞬间,便如清风般消散殆尽,不留一丝痕迹。
解决了那邪崇后聂清辞大摇大摆的朝他们走了过来。
“斩荒,玄雷,你们怎么来了?”
斩荒白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
斩荒:” 还不是某人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擅自行动,我要不是怕你死了没人给干活我才懒得来救你”
聂清辞自然明白斩荒内心的担忧,只是他那倔强的性格让他难以启齿承认。然而,此番未经告知便独自一人踏入这片凶险之地,的确是他的疏失。
“嘿嘿,对不起啊!”
“但这也不能完全怪我呀!”
斩荒:” 怎么就不怪你了,你自己说说”
“别提了,我今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了一闭眼就梦到柳如意,梦到她跟阿辞在一起的时刻,她还哭哭啼啼的我为什么不去找阿辞?我被她磨得没办法,只能先过来探探路。”
斩荒:” 那你这身打扮什么意思?”
聂清辞望了望自己这一身的符纸尬笑道
“这不是你们说这地方阴气极重吗,我寻思着,邪崇最怕符纸这些东西了我连夜就上纸扎铺买了这些东西,花了我三百两银子呢!”
“不过你还真别说,这东西还真管用他们现在都不敢靠近我了。”
斩荒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
斩荒:” 这东西是假的,你被骗了,你个二傻”
聂清辞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问与惊愕,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你在说什么?这不可能是真的。”他的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似乎希望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都没有。
“可是我自从进来后他们都不曾伤害我,甚至连看我一眼都没有,这你怎么解释?!”
斩荒:” 那是因为你八柱全阴他们将你当作同类了,至于看都不看你可能是因为你太弱了他们懒得搭理你”
聂清辞一脸肉疼的表情。
玄雷看着他的表情不解的问道
“你咋了?”
“疼,太疼了!”
听到他说疼玄雷还以为他受伤了一脸担心的扶着他。
“你哪儿受伤了?严不严重啊?我刚看你从那会儿蹦出来不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就疼了?”
斩荒看着聂清辞“哼”了一声。
斩荒:” 他那是心疼钱”
听斩荒这么说玄雷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是啊,聂清辞这个家伙不仅狗,还特别的爱钱,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聂清辞虽然爱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一点聂清辞还是君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