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如被烈火灼烧般蜷缩在地,气息紊乱而急促,每一次挣扎的呼吸都像是在与痛楚做最激烈的搏斗。她的身体虚弱得仿佛被抽空了力量,只能倚靠大地来支撑那不堪重负的灵魂。每当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内里的苦楚时,胳膊上传来的剧痛又像利箭穿透心脏,让她忍不住冷汗涔涔,仿佛那是她唯一能感知的生命迹象。
或许是伤势过于深重,那本应疗愈一切的治愈能力,在她臂膀上显得力不从心,仿佛被无尽的痛苦悄然削弱,只能勉强维系着微弱的生机。
断肢的骨头处,因为愈合的过程而带来了宛如针尖密织的疼痛,那感觉仿佛成千上万的蚁群在噬啃她的血肉与骨骼,每一寸神经都在痉挛中诉说着无尽的折磨。
转瞬之间,疗愈之能便奇迹般地抚平了她的骨折痛楚,胭脂如柔弱的春水,瘫软在地,再也无力挺起身姿。
谢羽恩望着她,眸光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险,轻轻啧了一声,仿佛在无声地嘲笑她的无力。
“哟,姐姐这就撑不住了,看来你的治愈能力也不怎么样嘛,不如妹妹来帮你一把好好的调教调教你这体内的治愈之力。”
胭脂如凋零的花瓣,瘫软在地,无暇顾及周遭的纷扰。谢羽恩只是轻轻一瞥,那几个彪悍的汉子便心照不宣地再次搀扶起她,如同提线木偶般,胭脂无力抵抗这无形的操纵。谢羽恩缓步逼近,眼中寒光一闪而过,犹如夜幕下划破宁静的利刃。她自袖中悄然抽出十枚闪着冷光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入了胭脂十个指尖的缝隙之中,每一针落下,都伴随着一阵无声的哀鸣。
十指连心,痛入骨髓,胭脂娇躯颤抖,每一根纤细的手指都在痉挛般地诉说着剧痛。然而,那几人的臂力犹如磐石,紧紧束缚住她,让她无法挣脱半分,只能无力地任凭命运的巨轮无情转动,将自己推向未知的深渊。
谢羽恩似乎仍不尽兴,轻轻一招手,另外两名彪悍的汉子立时逼近胭脂,粗暴地攥住她的手腕。在同一刻,他们同步发力,残忍地将胭脂的指甲连根拔起,指甲带着血肉,撕心裂肺地剥离。鲜红的血液顺着纤细的指尖缓缓滑落,一颗接一颗,如泣如诉地砸向地面,绽开一朵朵凄美的血花。
“怎么样?姐姐,治愈之力是不是在你身上发挥的更快了。”
胭脂:” 卑鄙!”
“哈哈哈,卑鄙?姐姐我这是在帮你呀,你怎么能骂我呢。”
胭脂无力的低垂着头懒得再理会她。
“好了,姐姐,时间也不早了,明日便是我与斩哥哥的大婚我还要提前回去试试婚服就不陪你在这浪费时间了,妹妹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她毅然决然地转过身,步伐坚定地迈向洞口。途经那位壮硕的汉子,他们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无言的默契在彼此心头荡漾。待到众人皆已离去,昏暗的洞穴内仅余下气息微弱、瘫倒在地的胭脂。汉子读懂了那未言的暗示,飞快地解开锁住饿狼的铁链,旋即疾步向外奔逃。刹那间,那三条被释放的野兽如离弦之箭,直扑向眼前垂涎已久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