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麒麟宫的温泉池畔,胭脂眉头紧锁,忧郁地倚靠在池边的石沿上。
芜浣:” 阿胭你怎么愁眉不展的?”
胭脂:” 阿芜,你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不用绕圈子”
芜浣:” 你呀,就是太聪明了,一点儿都没意思”
芜浣:” 其实我也不是给谁来当说客的,我只是想知道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胭脂:” 我没得选,后半辈子深宫高墙了此残生罢了”
望着胭脂那双平静如水的眼眸,仿佛世间已无任何事物能动摇她的心湖。芜浣心中满是忧虑,轻声劝慰道
芜浣:” 阿胭你怎么能心如搞木呢?”
胭脂:” 那我应该如何呢?”
胭脂:” 把这一切都忘了然后换上笑脸向他邀宠吗?”
芜浣:” 斩荒他只是第一次碰到爱的人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这样你多给他一点时间,你会发现他的好的”
胭脂:” 我人已经在此以后会乖乖听族长的话不会再给他伤害我在意的人的机会”
望着她那黯淡无光的眼眸,芜浣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
夜里,书房。
斩荒:” 大嫂,她真这样说?”
芜浣:” 胭脂她本就是个弱女子更何况这几日遭受如此大的变故她一时接受不了也是正常的,只要时间够久,她肯定能看到你的好的”
斩荒:” 大嫂,你上次说女人的心是需要时间软化的,可当真?”
芜浣:” 只要时间够久”
斩荒:” 那我就等”
斩荒:” 等到她能看到我的那一天”
芜浣:” 你相信大嫂你不会等太久的,女人本就生性柔软更何况胭脂她性格温宜”
斩荒:” 她性格温宜?!”
斩荒简直无法相信,这样的话竟然出自芜浣之口。在他心中,胭脂向来是个固执己见的人,如今听到芜浣这番话,不禁让他感到一阵错愕。
斩荒:” 她天生反骨倔的很”
芜浣:” 那倒是,说跳城墙就跳了”
芜浣:” 所以,那你更要有耐心啊”
听罢她的话,斩荒陷入了一阵沉默。他向来是个随心所欲之人,一旦心中有了念头便会迅速付诸行动,然而唯有在面对胭脂时,这份冲动似乎被无形的力量束缚住了,令他倍感困扰。
斩荒:” 大嫂,你怎么对男女之事这么了解?”
芜浣与斩尧之间,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两人真正的情感纽带寥寥无几。婚前,他们的了解仅限于长辈口中的只言片语,斩尧向来性情冷淡,而芜浣嫁入斩家多年,膝下依旧空空如也。究其原因,无非是斩尧从未给予过她半分亲近。因此,每当斩荒面对这位大嫂时,心中总是充满疑惑:她究竟是如何洞悉世间男女之情的?这份洞察力,似乎与她那孤独而清冷的生活格格不入。
斩荒这猛然一问倒是把芜浣问尴尬了。
芜浣:” 呃,我最近无聊买了一些画本子看”
斩荒:” 把你那些画本子送到我的书房来”
芜浣:” 啊?”
芜浣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完全无法理解他为何突然提出要画本子。
斩荒:” 我要学”
芜浣对男女之情的理解,大多源自那些描绘细腻情感的画本。斩荒想他并不愚钝,自然也能从这些画本中窥探到一二门道。因此,若要让胭脂心生爱慕,似乎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芜浣:” 好吧”
次日清晨,顾府内,顾长安猛然从梦中惊醒,心跳如鼓,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
“胭儿。”
一名身着黑衣的人影悄然从床角的暗处浮现,如同夜幕中最深邃的剪影。
“胭脂跳城墙和弃你入宫已经应验了,现在该信我说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