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荒:” 你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
相柳:” 至少能给你提供一个解决思路不是嘛”
斩荒不屑地白了那人一眼,对他置之不理。他的目光落在床上那位看似病弱的美丽女子身上,心中不禁有些为难。根据相柳的说法,胭脂体内的蛊虫应该是在她年幼时被种下的。然而,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时光,母蛊可能已经不复存在,那么要如何解开她身上的蛊毒呢?
相柳:” 我虽无法解冰蚕蛊,但是可以控制一两月,只要子蛊不死胭脂就不会有事。为今之际是应该先将她唤醒,在让她这么沉睡下去按照冰蚕蛊的寒冰之力不出半个月这整个三界都将毁于一旦”
斩荒:” 我要怎么做?”
相柳:” 入梦!”
斩荒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狐疑的光芒,凝视着他。所谓的“入梦”,正如其名,就是将人的灵魂引入梦境之中。然而,这门法术一旦启动,入梦者的肉身就会变得异常脆弱,仿佛一触即破。哪怕是一缕微风拂过,也可能对其构成致命威胁。倘若没有专人守护,稍有不慎就可能酿成大祸,轻则法力尽失,重则魂飞魄散。正因如此,在上古时期,这门禁忌的入梦之术就已失传多时,不再为世人所知晓。
这也不能怪斩荒用那种审视的眼神打量他,毕竟相柳所说的术法确实过于危险,稍有不慎,他和胭脂可能就都无法回来了。虽然斩荒和相柳自幼相识,还曾经共同经历过生死关头,但他还是无法完全信任对方。毕竟,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
相柳:”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若想杀你轻而易举,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这一点斩荒还是信的,虽说相柳或许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绝对不会是那种大奸大恶的小人!
相柳:” 你若是不愿也可就此收手,毕竟死了一个胭脂还有一个段扶桑,你大可不必冒这个险”
斩荒:” 我同意入梦,不为别的,我曾答应过唐锦心会照顾好胭脂,我说到就会做到”
相柳:” 没必要吧,人都死了,谁会在意,你就算不照顾她也没人会知道,更何况你屡次三番救她于水火,唐锦心又不是救过你的命,你没必要把她的话太放在心上”
斩荒:” 那你又如何呢?我们彼此之间其实并无太大差别。即使没有唐锦心这个插曲,胭脂作为我的妻子,救她也是我应尽的责任。而你呢,防风邶究竟给了你什么?不过是那些无用的灵血而已。尽管如此,你还是无怨无悔地守护着防风家,悉心照料了他的母亲这么多年”
相柳:” 你不懂!我跟你不一样!”
斩荒:” 不一样?”
斩荒嗤笑一声。
斩荒:” 相柳你我心知肚明其实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斩荒:” 话说其实我们还挺像的,一样的为了那一点点温暖可以放弃一切”
相柳:” 不!我们不一样!你是妖帝斩荒,而我只是一个九头小妖罢了”
斩荒的眼神始终未曾离开过床上虚弱的胭脂,苦笑一声。
斩荒:” 若是可以谁不想平平谈谈的,妖帝之位,呵,不过是那人为了控制我强制性给我套上枷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