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将高明月跟祁伟亮了将近十分钟。
徐风雪这才从办公椅上起身。
而后径直朝着会客区域走去。
“两位警官同志,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推了推金丝眼镜。
徐风雪尽显斯文范地笑说道。
“无妨,不差这十分八分钟的,毕竟咱们这次过来不是找徐先生配合调查,而是想请教一下徐先生的!”
说完。
祁伟主动朝徐风雪伸手,“自我介绍下,祁伟,省厅侦查局大案处侦查科的!”
“嗯?莫非您就是有着省厅王牌侦查科之称的侦查三科祁科长?”徐风雪故作惊讶地呼声道。
“徐先生还听说过我?”祁伟淡然笑作。
“我之前在江州待了几年,可没少耳闻祁科长的威名,没想到今儿个竟是见着真人了,祁科长比我想象中要更加年轻啊,幸会幸会!”
重重地握上祁伟的手,徐风雪连声应作。
对此不置可否的祁伟摇了摇头。
松手之余。
介绍起了高明月来,“徐先生,这位是咱们省厅的特聘顾问高明月,说来你们也算是同行了!”
迎着祁伟的话落。
徐风雪再是表出一脸惊震之色来。
“有着犯罪心理学天才之称的高明月高小姐?”
“徐先生,幸会!你的大名我在江州也有耳闻,嗯...真人比照片要来得更加年轻!”高明月主动伸手。
“在高小姐这轮皓月面前,我这半吊子就如同米粒之光啊!比起高小姐的大名,我就是个小到不能再小的小角色,在咱们心理学圈内,尤其是江州的心理学圈内,高小姐不可谓不是我辈楷模了!今日有幸能够见到高小姐,属实是莫大荣幸所在!”
徐风雪忙不迭双手握过去,姿态尽显谦卑,“难怪看到高小姐时我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怪我眼拙失礼了,我要知道两位是祁科长跟高顾问的话,一定不敢让二位久等!”
“徐先生言重了!”高明月不以为然地淡淡摇头微一作笑。
“不重,不重,一点都不重!”
徐风雪忙慌道,继而再是说着,“只是不知祁科长跟高顾问大驾光临是....?”
话音落下。
没等两人作应。
徐风雪接着补充道,“两位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着实想不到有什么事是值得祁科长跟高顾问亲自赴身前来的!”
“怎么?以徐先生的道行,难道还猜不到咱们的来意吗?”高明月给出一缕笑容来。
“嗯?”
徐风雪顿作沉思状。
不及几秒便是道,“是因为我给苏曼苏警官提供的那份心理分析报告?”
“徐先生果然是敞亮人,没错,咱们的确是因为那份心理分析报告才想着过来找徐先生请教请教的!”祁伟道。
“不不不,祁科长可千万别用请教二字,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徐风雪匆匆应道。
“徐先生,你认识陈牧吗?”
没想着去藏着掖着。
结束那短暂的客套阶段后。
祁伟也直入起主题来。
说话间死死地紧盯着徐风雪的双眼。
似是试图从对方的眼神中捕捉到某些微妙变化般。
而一旁的高明月则是不禁错愣起来。
什么节奏?
不经任何铺垫,一上来就直接问这个?
可让她意外的是。
徐风雪在刹那间的微微怔愣后。
竟是苦笑着点起了头来。
“真不愧是省厅的王牌侦查科科长啊, 仅凭一份心理分析报告就猜到了我认识陈牧,没错..我确实认识陈牧,而且我跟他的关系还不一般!”
当怀疑得到证实,祁伟也并未流露出任何的多余表情来。
道,“怎么个不一般法,方便说说吗?”
“童姨...嗯,也就是陈牧他母亲,是我继母!除此之外,我跟陈牧还是发小,我打小就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徐风雪坦白如实道。
“什么?陈牧母亲童雅是你继母?不是...你的意思是,周知礼是你父亲?”高明月懵圈了。
“对,周知礼是我父亲!”徐风雪没有半点要遮掩的意思。
“你父亲叫周知礼,你叫徐风雪?一个姓周,一个姓徐?”高明月一脸错愕。
“说来这是他老人家信奉玄学那一套,早些年不知从哪找了个大师,因为大师的一些话,便花了不少功夫帮我改名换姓,虽然我很不喜欢这样,但终究拗不过他!而之所以也将姓氏从周改成了徐,那是我母亲姓徐!”徐风雪道。
“你原来的名字是?”祁伟道。
“周龙象!”徐风雪大大方方地脱口而出,“大师说龙象二字我受不住,所以老周就帮我将原名周龙象改成了徐风雪!”
“没想到阳城知名企业家周知礼周董竟也是如此迷信之人啊!”高明月若有所思。
徐风雪无奈摇头笑笑,并未就此去过多解释。
“咱们言归正传吧,徐先生,你说你跟陈牧是非同寻常的发小关系,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跟陈牧特别要好?而且在陈牧出事前也一直有着紧密联系?”
祁伟适可而止地打住那些,转而抛身问作道。
同时心里头也产生起了多个疑问。
因为在他来到阳城治安局对陈牧的基础信息开展深入了解时。
自始至终都没看到过周龙象或者是徐风雪这俩名字。
换而言之也就是阳城治安局由头到尾都没将这俩名字记录在案。
所以,该如何解释这种情况的出现?
“以前是!但在我父亲跟童雅组建家庭之后...就变了!”徐风雪道。
“方便详细说说吗?”祁伟道。
“嗯!”
苦涩地点了点头,徐风雪做出表述来,“陈牧他父亲陈在野跟我父亲周知礼是同窗兼挚友的关系,在他父亲出事前,咱们两家的关系好到可以说是不分彼此的那种份上,即使是他父亲出事后,咱们两家的关系也都依旧无比密切地保持着来往,尤其是我跟陈牧更是如此!但是世事弄人,我父亲周知礼跟他母亲童雅组建家庭的事,出乎了咱们的意料,也就是从咱们知道他们俩组建家庭的那一刻起,一切似乎都开始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