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大了!
陈平的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不说十八公主是个大美女,光是这份气度和能力,身份问题又算得了什么。
”我们聊聊天吧。”
陈平尽量让声音柔和些,毕竟彼此不熟悉,这就像是缺乏感情基础的尴尬。
魏十八点点头。
”对于我们的婚事,你怎么看?”
陈平擅长运用心机,但对于婚事,他并无此打算。
他心里清楚,若魏十八软弱,只求一处安身之地,他完全能给予庇护,同时也能利用魏十八来麻痹魏无央。然而从初次相见,魏十八带给他的惊喜不断,因此陈平也决定给他们两人一个机会。
魏十八未作回应,而是伸手指向陈平面前的碟子:“这是什么?”
“哦。”陈平一怔,低头一看,随后说:“金丝卷,你没尝过吗?”
魏十八依旧无动于衷,手指移到另一道菜上:“这个呢?”
陈平面露些许呆滞,无奈地说:“烩鸭脯,算是京城的名菜。”
这次他没再问魏十八是否尝过。他看出公主是在故意为之,即便有其他意图,这样的态度对别人或许可行,但对他...
陈平对此颇感不满,打算要整治一下这位公主。
魏十八默不作声,只睁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注视着他。
“你上了镇北王府的马车,就已经属于我了。”陈平无可奈何地说道。
“其实你怎么想的并不重要,一切都不会改变。”
这话有些严厉,陈平原本并不想说,毕竟根据朱三的调查,那位公主的出身...
这些话并不适宜。
陈平特意放慢语速,魏十八却笑了。
“世子所言极是,就像这菜肴已摆在桌上,再问我喜不喜欢吃,还有意义吗?”
陈平这才明白她之前提问的用意,微微扬起眉毛。照她的问法,魏十八的回答应该是菜肴愿不愿意,而非吃菜的人。
而她,显然把自己置于操纵棋局的位置。
“公主聪慧如冰雪,自然懂得何为可为,何为不可为。”
陈平直言不讳:“本世子可以保证,只要你一天是镇北王世子妃,陈家军就会保护你一天的安全。需要什么,吩咐便是,不必多虑。”
魏十八微微皱眉:“只有陈家军吗?为何不是镇北军?”
听到这话,陈平的手指紧了紧。众所周知,镇北军是镇北王府的生命线。
虽然镇北王府是超一品爵位,与国家共存亡,但从未直接封地,皆因皇室忌惮。
拥有镇北军这样的强大力量,一旦有了实际封地,久而久之,就会脱离朝廷控制。
尽管如此,多年以来,镇北王府镇守御北城,抵御楚兵,早已积累了极大的威望。常有人说,御北城的百姓只知道有镇北王府,不知有陛下。
就连当年的汤国也曾出言不逊。
也因此,魏无央一直想削弱藩权,甚至早有预谋。
他将陈平召至京城,意图使其颓废,即便如此,仍不放心,在镇北王出事后,借机扣押陈平。
让陈图生借此掌控镇北军。
还将附近六郡的兵马,悉数以各种借口移至御北城外,以防不测。
那些与镇北王府亲近的官员皆已被替换,像郑大风、吴端国这类无法调动的将领,也被调入京城。
以此削弱他们与军队的联系。
魏无央的意图已昭然若揭。
他选择陈图生,原因在于陈图生是镇北王的养子,多年跟随前任镇北王身边受教,多次与镇北军并肩作战。
自古以来,削藩之举从无易事,魏无央再焦急,也只能从陈平着手,从镇北军开始,一步步慢慢侵蚀。
这个策略本身并无瑕疵,然而谁也没料到,原本纨绔的陈平竟在六艺大赛中崭露头角。
为魏国立下守土之功,又在魏无央的连环算计下,成功逃离京城。
更不必提宁远城对抗楚兵一役,陈平不仅赢得了民心,还建立了陈家军。
魏无央苦心营造的局面瞬间沦为笑柄,影子已出手一次。
返回御北城的路上,想必不会再有刺杀,那些近期的小动作只是为了恶心陈平。
这表明魏无央心中,已接受了最糟糕的结局,再次的较量只会发生在御北城。
众所周知,作为镇北王世子,陈平一旦回到御北城,必将夺回镇北军。
任何人都可质询,唯有十八公主不应如此。
陈平的手指在茶杯上摩擦:“公主是为自己问,还是为大魏问?”
实际上,陈平更应说是为魏无央问的!
但毕竟公主的身份摆在那里,陈平话到嘴边,还是留了余地。
十八公主自然听出了弦外之音。
她眨巴着眼睛,坦率地看着陈平:“我既是镇北王世子妃,难道不该问吗?”
“世子应该清楚,我在宫中过得并不如意。”
“这些固然不重要,我想说的是,世子可以信赖我,至少,宫中没有我想要守护的东西!”
魏十八语速飞快,陈平理解了她的意思:“那么,如公主所愿。”
话至此,陈平不再隐瞒:“镇北军,自然会保护镇北王府中的人。”
都是智者,仅此一句,便心领神会。
陈平拍手示意,仆人才上前开始上菜侍候。
菜单是朱三亲自安排的,一半是御北城的风味,另一半则是京城的名菜。
这既照顾了十八公主的口味,也表达了接纳与认同。
两人皆遵守食不言的规矩,即便交谈了几句,但毕竟彼此仍较陌生。
然而氛围融洽,陈平留意到,魏十八并未有任何掩饰之意。
她的举止习惯,都在说明,陈平先前调查到的信息以及皇宫流传的说法,都是错误的!
接下来两天,陈平忙碌不堪,不断与石头城的许多人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