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期满,文乐昌和文永富文安夫妇正在会客厅闲谈,正说着话,门忽然被推开:
“爷爷,成功了,洞箫都炸了!”
文胆蓦地住囗。
“爹!娘!安叔!秀婶!您们都在啊?简直太好了!”
文乐昌料想仨人已初窥门道,必定是对阵时谁的洞箫炸了,要不然文胆不会如此高兴。
文斗文渊随后而至,对文乐昌抱拳一拜:
“见过爷爷!”
转身再向爹娘一拜:
“爹!娘!您俩都在啊?”
龙雪梅看看文渊彬彬有礼,文胆却冒失莽撞,两个儿子,截然不同的性格,不禁皱眉:
“胆儿,以后收收性子,跟哥哥学学,遇大小事情要稳重,不慌,你看你……”
文胆吐吐舌头:
“娘!孩儿知道了。”
文永富道:
“玩闹是孩子的天性,毕竟还小,不要太急,再过几年自然就好了。”
听闻此语,文安龙秀点头表示赞同。
文乐昌向仨人一摆手:
“都过来。”
仨人肩并肩,眉齐眉,头平头站成一排,犹如三株茂盛的小树苗,散发出盎然的生机。
文乐昌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眨眨眼六年都已经过去了,孩子们也长高长大了!该出去走走,到百万大山边缘历练历练。”
文胆仨人听了此话,皆兴奋不已,乐开了花,熬了六年,终于到头。
文永富文安揺摇头,到底还是孩子,沉不住气,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
龙雪梅接触到文永富的目光,再看看文胆:
“胆儿今年刚好十二岁,明天恰巧是你生日,等行了成人礼,你仨再一块儿出去。”
文胆瞪大眼睛:
“娘!什么是成人礼?”
龙雪梅道:
“成人礼是我人族沿袭下来的一项仪式,每个孩子到十二岁时才举行。”
文胆似懂非懂,点头回应:
“哦,原来胆儿长大了。”
说完,双眼左右看看文斗文渊,那目光,好像在询问,你俩办过?
文斗一笑:
“胆子,我俩早就举行过了,那时你还小,啥都不懂。”
文胆不言,碰碰文斗肩膀,再碰碰文渊肩膀,那意思,现在个子一样高,还小吗?
“扑哧--!”
众人都被文胆的举止给逗笑了,这小子,还挺幽默。
文乐昌伸手拿过两支洞箫,仔细看了看,对文斗文渊道:
“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文斗文渊相视一眼,齐声道:
“不知道,请爷爷解惑!”
文乐昌感慨一声,而后道:
“只因胆儿是混沌脉体,箫声中又加持了龙吟崩天穹神通,才导致这样一个结果,不过还好,没伤到你俩。”
二人一听傻脸,文斗道:
”爷爷,我俩不是特殊脉体,又不会龙吟崩天穹神通,怎生是好?”
文胆向二人挤挤眼睛,本性不改:
“求我呀,龙吟崩天穹神通传给你俩后,不就解决了么。”
听到求字,文斗眼睛一亮:
“胆子好,胆子乖,胆子小哥哥,哥求你了还不行么?”
好一顿阿谀奉承,文胆坏笑一声:
“给,一人一枚,功法全在上面,练成练不成只能自求多福了。”
文胆摸出两枚玉简,口诀刻好,递于文斗文渊。
众人频频颔首,这才是顾全大局,心底无私,有至高者的风采。
第二日,举行过成人礼,仨人匆匆上路就走。
临行前,文胆大喊大叫,学着文斗的囗气,说什么文族三剑要扬名百万大山边缘所有族群。
文斗文渊乐不可支,终于要见到龙慧了,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令文胆牵挂。
仨人走后,又过了五六天,文远来报:
“昌叔,龙家寨龙族族长龙托天偕夫人和女儿来访。”
文乐昌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什么?龙托天?!终于憋不住了么?快快有请,不!还是我亲自迎接较为合适。”
文乐昌赶紧招呼文永富文安夫妇相随,文远带路,六人向村囗走去。
离得不远,早看见文久正陪着一男二女在说话。
其中一个女孩,身材高挑,和旁边的中年美妇不相上下,白发及腰,莹润的鹅蛋脸白中泛红。
两只眸子深邃如海,眼珠转动间,顾盼生辉,自有一种说不出的灵动气息。
后背一剑,往那一站,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九天仙子降临。
几人暗喝一声彩:
“好俊雅的人物,飒爽英姿也不过如此罢!”
文乐昌大步上前,握住龙托天伸出来的手:
“龙族长怎有闲暇时间,光临文家岭,使蓬毕生辉也,请!”
龙托天哈哈一笑:
“昌叔客气了,托天自任族长以来,因族中事情繁忙,外界之事知之甚少,听小女讲……”
文乐昌连忙截住话头:
“此处不便多言,且到会客厅一叙。”
龙托天大手一挥:
“叨扰了,请!”
龙雪梅拉住女孩的手:
“这位想必就是龙慧小姑娘了?”
龙慧:
“不敢,请问您是……雪梅姑姑吧?这位是……”
龙秀上前自我介绍:
“我是你姑姑龙秀,这是你姑父文安。”
文安上前见过,龙雪梅一指文永富:
“这是你姑父文永富,胆儿他爹。”
龙慧一一见过,大眼睛却瞟向几人身后,似在寻找什么,发现空空,便有点失落。
龙雪梅料是寻找文胆不见,出言告知:
“来得不是时候,几天前胆儿渊儿斗儿三个孩子出门历练去了。”
龙慧闻听此语,惆怅之色愈浓,不禁问道:
“什么时候走的?去了哪里?”
龙雪梅往北边一指:
“五六天前,可能去了通背山,接下来行踪飘忽,没有具体的位置。”
几人边说边走,龙雪梅的眼睛时刻不离龙慧,左看右看,心里欢喜得不得了。
龙秀在一边见了,羡慕不已,果然如文胆所说,只有见面才能亲身体会得到。
来到会客厅坐好,龙秀慌着备茶备酒,龙雪梅却不帮忙,只管和龙慧聊天。
龙慧哪有心情,神思早已飞去了通背山,心心念念只在文胆身上。
龙托天杨真真听说文胆不在,也颇为失望,毕竟是长者,血雨腥风了几百年。
文乐昌正欲询问,见龙托天张口,便道:
“贤侄你先。”
龙托天:
“昌叔,听小女讲,诛天已出世,在文胆手里?”
文乐昌:
“是的,胆儿生就带来的。”
文乐昌以目示意龙雪梅,龙雪梅道:
“不仅只是诛天,还有一座人形雕像,生下时左手握着,后来胆儿取名小精灵。”
接下来,龙雪梅把那天生子,遇魔,神奇的剑芒除魔一事详细讲了一遍。
文永富又补充了举石碾奔跑,雕像精灵现身,种种怪异现象,龙托天听得直咂舌。
龙慧正心神不定,骤然听说雕像小精灵,不禁问道:
“在通背山相遇胆哥,我咋没见到?”
话刚出口,忽觉哪儿不妥,脸上飞起一抹红晕,龙慧便低下头忸怩起来。
文乐昌见了,哈哈一笑:
“到底是女孩子家,大了也知羞了。”
杨真真疼爱地看了龙慧一眼:
“这孩子,在家里口无遮拦,没大没小,疯疯癫癫惯了……”
龙慧一听,也不羞了:
“娘!都怨您,要不是举行什么劳什子成人礼,能见不到诛天么?活该!”
杨真真被龙慧一顿狂轰滥炸给呛住了,话说半截戛然而止。
龙托天见母女争执将起,急忙岔开话题:
“消停消停,都别吭声,慧儿把灭魔呈给文爷爷观观。”
文乐昌接过龙慧呈过来的法兵灭魔,举在眼前,由剑尖开始用手摩娑着向上:
“灭魔也是有剑无鞘?”
杨真真道:
“是的,生下来时紧紧握在手里,这么多年过去了,就只是大了些,长了些。”
文乐昌一边听杨真真述说,一边细细观看灭魔。
那剑和诛天一样,通体冰凉滑腻,剑身隐泛红芒,似在血中浸泡了无尽岁月。
至剑柄处,两个蝌蚪文灭魔出现,扭扭曲曲,似飘浮,如游走,杀气森森。
整柄剑看起来冷冽无比,似屠戮太多,沾满了无数鲜血而发出暗红之芒。
文乐昌收剑交还龙慧后,对龙托天道:
“诛天灭魔并世行,两柄剑基本一样,只是……灭魔的杀气好像更重些。”
龙托天见龙慧复把灭魔负于身后,叹了一口气:
“也不知是受此剑影响,总觉得慧儿有点戾气,而且较重。”
龙慧一噘嘴:
“爹!什么戾气的重的,乱七八糟,您不是说了,除魔卫道务必要斩草除根么?”
文乐昌道:
“说得也是,对待邪恶势力不心狠手辣,正义就永远得不到伸张,除恶务尽。”
龙托天见龙慧的犟脾气又上来,再次岔开话题:
“昌叔,您对当下时局有何看法,不妨讲来听听,咱俩合计合计,今后咋办?”
文乐昌心道正好,看了众人一眼:
“我有一想法。”
众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竖耳聆听。
“难得当前时局较为稳定,只是可惜……”
龙慧问:
“可惜什么?”
文乐昌目光转向龙慧:
“我人族如一盘散沙,各自为战,没有一个统一的目标。”
龙托天暗道,人族确实该整合一下了,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
文乐昌缓缓扫视众人:
“整合人族,乃当务之急,哪一天,大战突然降临,以免手足无措。”
众人点头,继续倾听,文乐昌轻咳一声后:
“所以,这个任务就落在你我身上,刻不容缓。”
龙托天看文乐昌神情严肃而庄重,不禁问:
“具体的方法和步骤呢?”
文乐昌话语铮铮:
“要分开对待,对那些桀骜不驯之辈,强力镇压,使之折服,知道轻重缓急。”
龙托天双目滚动间,心思电转,好主意!
文乐昌话语铿锵,掷地有声:
“对寻常之辈,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使之聚合一起,如铁拳一般。”
文乐昌手握成拳,向下一砸:
“似此模样,将无坚不摧,为人族而战,方不为空谈,不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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