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柯思德进入地下室。莫笑睢正在修炼,曾涵水静静地坐在角落,手拿针线正在编织什么。
柯四德仔细瞧曾涵水。曾涵水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标准古典美女。上身的紧身上衣衬托着细腰丰胸,臀部外翘,两腿笔直修长。她皮肤白皙,颈脖精致,小手青葱般细小,细看让人怜爱。一双眼睛静谧柔和,偶尔会露出躲闪的表情。
以前,曾涵水有时静静地站在柯思德身边一会儿,偶尔看一眼他,也不说话。但她总是在柯思德需要时,恰到好处地递一杯水解渴,拧一条毛巾擦汗,拉一把椅子就坐。一切做得不动声色,以前他都没有察觉到。
柯思德愈打量曾涵水,就愈觉心暖。乡下长大得他,日常生活是粗放的,起居比较随意。姨母对姨父虽然有求必应,但至少表面上不会热情地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对表兄和他更是教育管教得多,温存比较少。甚至对待表妹,也是偶尔表现出怜爱,因为乡下对女子的要求更加严苛。曾涵水的照料,润物细无声,让他感觉不别扭,反而很舒服。
“我和莫笑睢商议好,脱发不好遮掩,但脖子上的鳞片容易遮盖,鳞片偏下,用围巾正好。你看我已织完一半。”曾涵水举起围巾,红着脸小声说道。
三人正在讨论着针对魔灵的猜测和防备计划,突然地下室石阶上传来一声清亮的童音。
“哪个是顺拐哥哥?”一位身着莲花色裙子的六、七岁的小姑娘站在石阶上,手腕上一对黑白铃铛叮当作响。
“小妹妹,你是谁?”曾涵水道。
“我叫小铃铛。罗老头让我来找顺拐哥哥。”小姑娘声音银铃般的:“谁叫顺拐哥哥,我就跟着谁。”
“我是柯思德。他们叫我顺拐,你会不会是找我?”柯思德疑惑地问道。
“你是不是有一把蛇剑和一只小鸽子?”小姑娘问。
“是。”
“那你就是我要找的顺拐哥哥,我以后就跟着你啦!”小姑娘也不认生,主动过来抓住柯思德的手。也许是一种错觉,柯思德感觉她小手传来的清凉有一种亲近感。他摸摸她的垂髫头,向他介绍其余两人。
小铃铛很可爱,又不认生,很快与大家熟络起来。
“晚上你跟谁一起睡觉觉?”曾涵水想到一个现实的问题,问小铃铛。
“肯定跟顺拐哥哥呀。”小铃铛的回答很干脆。
“那,那我得弄一张小床。”柯思德瞟瞟曾涵水。
“我从来不睡床的,我打坐就是睡觉。只要能呆在顺拐哥哥的房间就行,像小鸽子一样。”
柯思德试图告诉她,她是女子,跟曾涵水姐姐都可以,但小铃铛撅着小嘴不答应。他无奈地妥协,和小铃铛回到房间。小绳子直接飞到小铃铛头上,似乎之前认识她。一人一鸟欢快地玩耍在一起,铃铛的‘叮当’声和小绳子的‘咕咕’声交织充满整个房间。
小铃铛的到来,给三人枯燥的修炼带来一丝亮色。她与每人都相处得好,嘴也很甜,哥哥姐姐地叫个不停,但晚上必须跟柯思德回去。三人旁敲侧击没有问出她的出身来历,问起这个她就撅着嘴不说话。她右手腕上的黑白铃铛,用一根红绳系着,随着手动“叮当叮当”直响。往往她人还未到,叮当声已先至。
晚上,小铃铛盘膝坐在房间的椅子上,闭目打坐。她身材小巧,椅子正好够宽敞。打坐的手印与四阁院的皆不同,右手背叠左手心,两个大拇指头相抵,形成一个空圆放在小腹前。她打坐的功底相当好,一晚上基本一动不动。柯思德晚上偶尔醒来,见到她一个小大人的模样,不禁心生怜惜。“她不会也无父无母吧?”他心想。
出去上课,她也跟着。柯思德的外貌让柯西和胡二水他们讽刺讥笑了好久,他也懒得回击。好在曾涵水织的围巾薄而贴身,扎在领口内,正好将脖子围得严严实实,看不见鳞片,也减少了不少麻烦。教习见到小铃铛很客气的样子,有点敬而远之,柯思德也没太在意。
小铃铛和小绳子经常结伴出门,到后山去转悠。一人一鸟回来经常湿漉漉地回来。偶尔,小铃铛手里捧着一些水果,小绳子叼着一棵药材,不知道钻到哪个林子里找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