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叫岑疏笛的男人没好气地翻了他一眼:“怎么,没看到我杯里的茶还没喝完吗?”
“不能容我把茶喝完?”
弗兰克脸色变了变,忙恭敬道:“您喝,您喝。”
岑疏笛微微仰头,把杯里的茶喝光,闭着眼睛,嘴里啧啧赞叹:“好茶,好茶,如行彩云间,似游山林里,满嘴芬芳,心境悠然啊。”
“不得不说,你们悠遥堡的茶真是不错。”
弗兰克急得不行。
他们队长斯科特还在等着呢。
可是没办法,实在不敢冒犯这位岑疏笛。
岑疏笛是艾露莎公主请来的三个武道顾问之一。
因为艾露莎的推崇,这三位武道顾问在悠遥堡的地位都很高。
终于等岑疏笛慢悠悠地感叹完,这才问:“岑大师,可以出手了吗?”
岑疏笛看了他一眼:“瞧你急的。”
“什么样的小子啊,能把你们吓成这样。”
“唉,心性修炼还是不够啊,必须做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才行。”
弗兰克点头:“岑大师说的是,还是请您赶紧出手,先教训一下那小子吧。”
“必须让他知道点天高地厚,不然,他今天在这悠遥堡,不知该怎么趾高气扬了。”
岑疏笛轻轻一笑:“小事一桩,我保证让他规规矩矩的,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太好了,岑大师请。”弗兰克赶紧把手一让。
维德也激动地说:“岑大师,请,那小子就在门口,您直接过去就行了。”
岑疏笛淡淡道:“知道了。”
背起手,淡然地走了出去。
弗兰克和维德都很激动。
这下有好戏看了。
就要伸头出去,往外看去。
没想到,刚从门后走出去的岑疏笛忽然惊叫一声:“卧槽!”
好像被火烧了屁股似的,竟然又跳了回来。
弗兰克和维德正要探头出去,结果直接和他撞到一起。
岑疏笛急得使劲推开他们,赶紧冲回门后。
再看他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额头甚至冒出大颗的汗珠来。
弗兰克和维德惊讶不已:“岑大师,您这是怎么了?”
岑疏笛抬手擦了一下汗水,颤声问:“你们……你们让我教训那小子就是……就是门口那个?斯科特对面站着的那个?”
弗兰克和维德点头:“对啊,就是他。”
岑疏笛听了,直接转身就走:“爱莫能助,爱莫能助,你们找别人吧,爱找谁找谁去,我帮不了你们了。”
匆匆就往悠遥堡里面跑去。
那个架势,简直像在落荒而逃一般。
弗兰克和维德诧异,赶紧追上去,拦住他:“岑大师,您这是做什么?”
“我们还指望着您教训那小子呢。”
岑疏笛摆手:“你们有本事,自己教训去,别找我。”
弗兰克苦笑:“我们如果教训得了,至于请您出马吗?”
“还不是因为那小子确实……确实太棘手了吗?”
岑疏笛又抹了一下额头的汗水:“你们觉得棘手,我就不觉得棘手了?”
维德忙说:“您是我们艾露莎公主请来的三大武道顾问之一啊,您那个武道造诣何等深厚……”
岑疏笛迅速摆手:“闭嘴,赶紧闭嘴,我说了,爱莫能助,爱莫能助。”
急得又要走。
弗兰克赶紧再次拦住,脸色一沉:“岑大师,别忘了您的身份,您是我们悠遥堡的武道顾问,拿着艾露莎公主给您的高薪,就有责任维护我们悠遥堡的脸面。”
“不然,您那高薪,不拿着烫手吗?”
岑疏笛一瞪眼:“拿薪水威胁我是不是?”
“那好,我不要了,我不要那薪水了,总行了吧?”
弗兰克惊讶:“您……您这么轻易就不要那薪水了?”
实在没想到,岑疏笛会说出这话来,“岑大师,您真的舍得?据我所知,那薪水可不是一般的小数目。”
岑疏笛气急败坏地说:“我不要了,不要了。”
说着话,又要走。
弗兰克生气起来:“岑大师,您是我们悠遥堡的武道顾问……”
岑疏笛直接指着他:“闭嘴!你再说,这个武道顾问我也不干了,总行了吧?”
“啊?”弗兰克和维德相对惊愕。
岑疏笛竟然连武道顾问都不干了。
这个武道顾问虽然没什么实权,但在悠遥堡地位那么高。
他们在岑疏笛面前都要谨小慎微的。
结果,岑疏笛说不干就不干了。
记得他以前很享受这个位子的啊。
岑疏笛怒声道:“啊什么啊?老子撂挑子不干了,你们爱找谁找谁去。”
推开弗兰克,急步又走。
弗兰克没办法,还是得拦住岑疏笛。
毕竟,都安排好让岑疏笛教训苏辰的。
现在岑疏笛走了,接下来怎么收场?
拦住岑疏笛,言辞恳切:“岑大师,您这到底怎么了啊?”
“是我们哪里得罪您了吗?如果这样的话,我们道歉还不行吗?”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维德附和:“对,岑大师,只要您说出来,我们马上道歉,但您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刻撂挑子啊。”
“不说别的,您这么做,对得起公主殿下对您的敬重吗?”
“您想想,公主殿下几曾怠慢过您?”
“现在,到了维护悠遥堡脸面的时候,该您回报公主殿下了。”
岑疏笛脸色变了几变,忽然猛地跺了一下脚:“你们知道什么啊?”
弗兰克忙问:“岑大师,莫非您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岑疏笛一咬牙:“好吧,实话告诉你们吧,外面那小子,我……我认识!”
弗兰克惊讶:“难道他是您朋友?”
岑疏笛忙摆手:“我可不敢当。”
弗兰克一愣:“总不会是您的仇人吧?”
“那不正好,正好在这里报仇。”
弗兰克瞪了他一眼:“你胡说什么?什么仇人?”
“他……他是我必须敬重的人。”
弗兰克诧异:“看他的年龄,比您小得多,不该是您的长辈啊。”
岑疏笛摇头:“你懂个屁,在武道中,可不是以年龄论辈分的。”
“要知道,我师傅就比我小得多,我拜她为师的时候,她才十几岁,而我都快三十了。”
弗兰克不禁震惊:“岑大师,听您的意思,那小子总不会是您师傅那一辈的吧?”
岑疏笛摇头:“不是。”
弗兰克顿时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没想到,岑疏笛紧跟着说了一句:“他是我师祖那一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