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蕴慧,你想干什么?你想开除我?”阎副科长突然气急败坏地说。
阎副科长真急了,他豁出去了。于是,阎副科长瞪着眼睛,点名道姓地叫起了吴院长。
“这是给你留点面子,让你自己辞职。没听懂吗?”周谢燕见阎副科长这样放肆,就用眼盯着他,把话接过来说。
“凭什么?”阎副科长不服气,转脸冲着周谢燕喊道。
“凭你是从卫生局下来的。”李芗不急不恼地又把话接了过来。
李芗的话,真有劲儿,虽然只有半句,可后半句阎副科长听懂了。李芗的后半句是:你应该懂规矩。
是呵,这事做得是一点规矩没有,整个和那些低俗的小老板的小舅子一个样。阎副科长这会儿才头脑清醒了一些,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
“我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大夫,你们为什么这么护着他?他有什么呀?像他这样的,大学里有的是!”虽然阎副科长知道自己做事过了头,可是,他是真不明白,于是一脸不屑地问。
“你是卫生局下来的,你肯定不懂。我可以告诉你,就凭这里是医院,不是机关。这里是给人看病的地方,需要的是能把病人的病治好的大夫。周小川能把病人的病治好。所以,我们需要他,而不需要你,懂了吗?”周谢燕不客气地教训导。
青干班的培训和现在当了主任以及经常参加一些会议,让周谢燕见了世面,同时也让她有了很多领悟。
周谢燕的话太有劲了,平时目空一切的阎副科长,真没有想过这些,于是,周谢燕这一棒子,一下就打中了他的要害。阎副科长又傻了。
“再告诉你,是我让人给周小川打饭的,为的就是不让他和你们这种肮脏的人多接触,当一个好大夫。”吴蕴慧院长把话接过来说。
吴院长这话这得是真不客气,阎副科长立即就成了脏人,甚至连阎副科长都觉得自己脏了。阎副科听了他们的话,立即没了底气。阎副科长不闹了,低下了头。
“我和周主任,都给他打过饭。”李芗又补充道。
阎副科长明白了,这回真明白了。敢情,这个周小川,是他们的心尖呵。这帮人,这不是害我吗?拿我当枪使呵?让我戳他们的心尖,慈仁这帮人,可真是够阴的。我说他们对我这么好呢,有目的呵。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阎副科长真虚了。
“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调走?”阎副科长知道这回是完了,于是就退一步请求道。
“行呵。你去把周小川请回来。”李芗接过话说。
“我……我试试。不,我争取。”阎副科长低下了头。
还是李芗好呵,大不了我认个栽,求求那小子。阎副科一边感激李芗,一边打着小算盘。
“行了,你可以走了。”见阎副科长老实了,吴院长冷冷地说。
阎副副科长点了点头,倒退着身走到门口,然后转身拉开门,出去了。
李芗站起来,走到院长身边,拿起电话,拨了医务科的电话。
“噢,是赵干事吧。请告诉你们科长,停止阎副科长一切工作。对,全部接过来。对他的停止是永久的。”李芗说完,放下了电话。
“院长,我去把人事科长叫来吧。”李芗放下电话又问吴院长。
吴院长点了点头。
李芗见吴院长应了,就转身出去了。
“小周呵,周小川还能不能回来?”李芗走出去后,吴院长看着周谢燕问。
周谢燕看着吴院长,轻轻地摇了摇头。
“一年,一年都不到。看来咱们这儿是真不留能人呵。”吴院长愤怒外加懊恼地说道。
“所以,这回必须动手术。”周谢燕看着吴院长,坚决地说。
“嗯,咱们准备一下,开个中层领导会。还是先警告一下。”吴院长听到周谢燕这样说,便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看着周谢燕说。
“您呵,还是心软。”周谢燕明白地说。
吴院长无奈地摇了摇头。
人事科长进来了。
“院长,昨天我出去开会了,没在家,这都是曲英树和医务科的人私自办的。”人事科长进来就说。
“你说,周小川该不该走?”吴院长没接人事科长的话,而是看着她问。
“不该呀。咱们怎么能让他走呵?咱们这里能来一个医科大的毕业生,多不容易呵。您和董院长费了多大劲才留住他,他又干得那么好,怎么能让他走呵?别说辞职了,就是调动也不能批呵。院长,跟您说句私心话吧,我原指望他再帮咱们拉点医科大的毕生来呢。咱们医院,像他这样能拿得出手的人,太少了。
“吴院长,您还记得吧,周小川来的时候,是我接待的,他提出要求后,是我直截找的董院长。后来我还给您打电话了呢。我怎么能放他走呵。
“这个曲英树,平时总好拉个帮,结个派,以为自己这样就有本事了,眼里就没谁了,总是搞她的一套。您说,我也不能总跟她过对着来吧?这回她主动要求工作,我还以为她被周小川感动了呢,周小川治好了多少女人的病!可谁想到她这么坏呵。”人事科长真是憋屈,总算是有说话的机会了,于是,一通猛倒。
“对于曲英树,你打算怎么办?”吴院长又问。
“我刚才让她把工作都交了。我跟她说了,你不适合在这里工作,你连最基本的原则都不懂,你另择高枝吧。”人事科长看着吴院长说。
“嗯。行了,你告诉她,先回家停职检查。先停一周,写好检查,交给办公室主任。”吴院长命令道。
“好的,我这就去办。院长,我多句,他们可是一伙的。”人事科长说完,看着吴院长。
吴院长微微地点了一下头,然后说:“你去吧。”
看着人事科长出去后,周谢燕站起身,说:“院长,我先回去了。”
吴院长点了点头。
见院长点过头,周谢燕转身出去了。
“院长,我再和周主任商良一下,看能不能把周小川找回来。”李芗突然说。
吴院长点了点头。
见吴院长点头了,李芗急急地出去了。
“周姐,吴院长是什么意思?曲英树的事情,怎么能交给办公室主任办呵?”李芗追上周谢燕,拦住她问。
“不让他办,让谁办?这事儿他正管。”周谢燕站住,笑着问。
“他要是护着曲英树怎么办?”李芗不满地问。
“他肯定是要护着曲英树的。”周谢燕继续笑着说。
“那。院长这是什么意思呵?”李芗更不明白了。
“不明白呵。不明白好。”周谢燕冲着李芗诡异地一笑。
“哼,不说拉倒。周姐,那周小川怎么办呵?”李芗又问。
“我没办法,你给想个办法吧。”周谢燕叹了口气说。
“你是他姐,你的话,他听。”李芗不相信周谢燕没办法,看着周谢燕说。
“你还和他是情人呢,你应该更有办法呵。”周谢燕也看着李芗说。
“人家不是散了嘛。”李芗低下头小声说。
周谢燕看着李芗,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
李芗也低着头,不说话了。
“唉,要是不散多好。你们要是不散,打死他他也不会走。算了,不说这个了。不过,李芗,这关你得过呵。所以,周小川,必须你去找。听见没有?”停了一下,周谢燕拿出大姐的劲儿,认真地说。
“有什么了不起的,去就去。”李芗赌着气说。
“李芗,一个是把这个事办好。再一个,你准备接办公室主任。”周谢燕凑到李芗耳边说完,又拍了拍她的胳膊,然后走了。
李芗先是谔然,继而又明白了。
董院长真是高呵。李芗在心里敬佩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