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被男人卷入口中,耳边更是他喘着粗气、低沉又沙哑的声音。
“唔……”苏九偏着头,被男人手掌挡住的大半张脸,只有一双水雾氤氲的眼睛,勾人似的盯着顾砚书。
她身子轻颤,浑身都像有密密麻麻的虫子在爬,酥麻、难耐。
前面他还对苏九说着狠话,然而一刹那的功夫,他就逼近苏九,在苏九耳边轻泄出这句话。
‘帮我……小九儿!’
‘只要你帮我……’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仿佛带着几分祈求的意味。
顾砚书没说让苏九帮他什么。
但苏九却隐约知道,顾砚书的这句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可是……
这里可是马车啊。
虽说马车能隔音,但是也架不住她与顾砚书闹出更大的动静。
苏九心里咚咚咚咚,仿佛敲乱的鼓声,正在疯狂又迅猛地响动着。
她那只被顾砚书含住的耳朵,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阵阵轻颤。
“不……”苏九抬起眼眸,直直看着顾砚书摇了摇头。
她不同意顾砚书说的。
此时顾砚书牢牢抱着苏九,苏九能感受到,身下男子身体的滚烫温度。
这温度高得就像那次,顾砚书中了药,苏九扶着他朝床上走去时一模一样。
要不是这段时间,苏九全程都与顾砚书在一起,她一定会以为,顾砚书这是又中药了。
但是,其实男人现在,也和中药没有区别……
苏九在心里胡思乱想,而她身后,顾砚书吻着她的耳垂,双手也不肯闲着。
他的双手,一只在苏九细腰上一阵阵摩挲,另一只则缓缓挤入苏九的薄唇……
做了他刚刚最想做的那件事。
见苏九不同意,他便掐着嗓音继续在她耳边轻哄。
“不是你想的那种帮,而是别的,把你的手给我,嗯?乖九儿?”
顾砚书的身体,就像从烈火中刚刚走出来一般。
甚至就连他逼近苏九,在苏九耳边说的这句话,也像夏天最炙热时,才会有的温度。
欲火难消,再加上苏九刚刚想披墨方的披风,引得顾砚书妒忌、不满。
所以,顾砚书不愿再忍了。
当然这段时间,他忍过、也尝试喝凉茶,降过自己心底的燥热。
但一点用都没有。
眼下,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苏九身上。
听到顾砚书的话,苏九想到什么,她瞪圆眼睛,呼吸一点点变得粗重起来……
顾砚书则轻轻握着苏九的手,各种刻意掐低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
“我没有中药,要是就这么下去,一定会引得全府的人都来围观。”
“小九儿,你也不忍心的,是不是?”
“所以我帮你,你帮我,我们皆大欢喜,嗯?”
…………
第二天。
苏九在顾砚书下朝前,就将准备好的早膳,提前放至铁锅里盖着。
“墨大哥,小厨房里的各种食材,都快没有了,我去大厨房拿一下。一会儿世子回来,还麻烦您帮我把早膳,端去世子的屋里……”
闻言,墨离挑眉有些惊讶,“不是大厨房才命人,送了不少食材过来吗?怎么这么快就没有了?”
苏九脸上闪过一抹晦色,墨离立马明白什么,点点头道。
“好,苏九姑娘,您去吧。”
“嗯。”苏九松了口气,忙抬脚逃也似的,离开了清心阁。
毕竟,昨天她与顾砚书在马车里,做得实在太过火了……
苏九暂时,还不能坦然地面对顾砚书。
她急急忙忙离开清心阁,没过一会儿,顾砚书下朝回来。
“她呢?”
见今天是墨离端早膳进来,顾砚书挑眉,下意识问了句。
墨离垂眸恭敬道,“苏九姑娘刚刚急忙找到属下,说她要去大厨房寻些食材。”
也不知世子与苏九姑娘,昨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以至于苏九姑娘,今天竟然怕得直接离开了清心阁。
以前……
苏九姑娘也顶多找借口,躲在自己房间里。
这次倒好,竟然直接躲出了清心阁。
听到墨离的话,顾砚书也立马明白,苏九这是在躲他。
想到昨晚在马车里,苏九背对着他,那白皙、纤柔的腰……
顾砚书深吸口气,将手里的筷子放下,询问墨方。
“昨天张量是不是说,后来有人去了那艘画舫,想要杀苏九?”
墨方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图案,“是,世子!但他们昨天一被张量几人抓住,就服毒自尽了。”
“这是属下在他们身上,发现的图案。”
顾砚书看着图纸,眉头紧蹙,“这图案,那些人身上都有?”
“是,都有。”墨方肯定道。
顾砚书‘哗’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抿着唇朝门外走去。
“墨离,你将这图纸送去给母亲,墨方,你跟我去找苏九。”
那图案,只有冷氏家族养的私卫身上,才会有。
也就是说,昨天奉命去杀苏九的那些人,全是冷家的人。
冷映雪竟然还带了私卫进京?
冷家不在上京,冷氏如今的家主冷磐,冷氏的亲哥哥、顾砚书的亲舅舅,早些年就被派往江南赴职,全家都搬到了江南。
而冷磐如今的职位,只是个闲职。
冷磐武功高强,也在边关打了好几场胜仗,但他曾经在魏武帝夺位时,站错了队。
从而被魏武帝厌弃,并将其从边关,赶至江南。
这些年,冷家的人全部安分守己的待在江南,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引得魏武帝不喜。
然而,这次冷映雪来京,竟然还带了私卫?
并且那些私卫,竟然还都是死士?
这若是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魏武帝难保不会降罪冷家。
当然,顾家也难辞其咎。
更重要的是,冷映雪不惜派出私卫也要杀苏九,那苏九现在离开清心阁,岂不是很危险?
想到苏九,顾砚书又想到了昨晚,两人在马车里的场景。
女子褪去外衫,露出白皙、柔软的细腰,背对着他时,那光滑的皮肤,甚至堪比月光还要干净、洁白。
昨晚的她,很诱人。
就像剥壳的鸡蛋。
她最后也帮了他,只是……很青涩,仍需要他循循善诱。
就是不知她学了那么久,有没有学会?又或者,她会不会无师自通些别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