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一下,让私人医生暂时住下。
退烧针见效很快,但是到了夜里,钟榆又高烧起来?。
她整个人通红,如同被煮熟的虾子一样。嘴里喃喃自语,手脚胡乱的挥舞。
闻曌勉强按住她的手臂,叫医生又给她扎过一针后,贴近到她的嘴边,听她在说什?么。
“我不要听话?,我要和她结婚,我们要在一起……”
听完,闻曌凝噎片刻。
她松开钟榆的手臂,不知道怀着万分复杂的心情,给钟慕发了条消息。
[马上退休:姐,要不咱就?接受那个人吧。]
[马上退休:主要是,小榆真是个恋爱脑啊。人都烧糊涂了,都要念叨着和那个人结婚。]
[慕:我说了,我不允许!]
[慕:除非是你,我同意。]
闻曌没忍住,给他发过去一张竖中指的表情包。
床上,钟榆额头的碎发被汗水打湿,闻曌看不下去,端来?盆温水,帮她简单擦拭干净脸和脖颈。
最后一下擦拭完,闻曌准备帮她掖一下被角,没想到手腕被身为病患的钟榆攥住,无法挣脱。
闻曌也不知道她生着病,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力气。两只手一起用?力,才把手腕从钟榆的掌心里挣出来?。
她揉一揉被攥得生疼的手腕,拿出手机,看了眼日期后给钟慕发消息。
[马上退休:后天有空吗?证换一下。]
钟慕发来?一个ok的手势,闻曌把手机锁屏装回口?袋。
被窝里已经逐渐退烧的钟榆浑然不知她的打算,一声声呢喃着她的名字。
闻曌瞧着她,蓦然有些心软。突然想到:若是不走,陪着钟榆找到爱人,送她步入婚姻殿堂也不错。
但想起那个无处不在的人,闻曌心中的摇摆逐渐稳定。
她轻轻帮钟榆掖好被子,悄声离开卧室。
客厅里也不安全?,跟私人医生说了一声,她便出门。
出租车在繁华的购物中心停下,闻曌付过车费后,径直走向一家咖啡厅。
里面,包裹严实的赵敏已经在等着了。
看见她来?,赵敏将口?罩拉下,冲她笑笑:“我稍微放软了点?态度,她便对我没那么设防,我就?在早饭里放了些药。”
闻曌点?完单,在她对面坐下:“什?么药?”
“就?让人能睡上十几个小时的药。”赵敏笑了:“我的职业,接触这类药剂,挺方便的。”
闻曌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而是转头询问她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
“都弄好了,”赵敏回答道:“医院我暂时托管给了朋友,手机卡也用?的她的身份证办的。”
“能现在走吗师姐。”赵敏盯着她,满是祈望。
闻曌垂眸,避开了她殷切的目光。苦涩的咖啡弥漫整个口?腔,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道:“能。”
将自己私人的代理人联系方式推给了赵敏,闻曌打车,将她送上城乡大?巴上。这是为数不多的,在实名制的监管下能悄然离开的方式。
“那边都已经收拾好了,过去大?概要坐上一天一夜。”闻曌站在车窗下叮嘱道:“我过几天就?会去,放心。”
赵敏点?点?头,车厢闷热,口?罩已经被哈气打湿。她拉下来?一些,泪眼朦胧的看着闻曌,想感谢,但又不知如何才能向她表达自己的感激。
城乡大?巴一个小时一趟,她们赶巧,在最后十分钟上车。司机吆喝一声,点?火启动?。
闻曌退后一步,看着载着赵敏的大?巴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车水马龙中。
在购物中心买了些东西后,闻曌将手机开机,私人医生和钟榆的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地弹出来?,手机卡顿半分钟后才恢复正?常。
腾出手拨通了私人医生的电话?,刚接通,钟榆的声音便带着哭腔传了出来?,“你去哪里了?”
被她质问的一懵,闻曌刚想开口?解释,那边钟榆便如同一挺小机关枪一样,捧着手机“突突突”地抱怨起来?。
闻曌静默地听完,得出一个结论:孩子病好了,不愧是年轻人,恢复的就?是快。
敷衍地哄了两句,钟榆勉勉强强止住眼泪,说在家等她回去。
闻曌拎着东西刚打开家门,就?被人扑个满怀。她举起右手拎着的东西,勉强站稳。
“蛋糕要倒啦。”闻曌扶着鞋柜稳住了身子。
怀里的人听见蛋糕,动?了动?耳朵,抬起头看向她,闻曌这才发现,钟榆眼睛红红的。
“又哭了?”她笑了,揉了揉钟榆的头发:“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一生病看不见人就?要闹。”
“就?要闹。”
钟榆埋进她怀里嘟囔:“你都丢下我来?,还不让我哭一下,闹一下么?”
“哪里丢下你了,我不是给你买蛋糕去了么?”被她莫名其妙地控诉,闻曌有些哭笑不得:“上周不是还说,想吃这家的蓝莓蛋糕,现在不要吃了吗?”
钟榆小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