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张仲景冲着张伯祖拱手道。
“这位是辽东太守刘煜刘子阳,还不见过贵客?”张伯祖点零头随即道。
“见过刘太守!”张仲景拱手道。
“阁下不必多礼。”刘煜拱手回礼。
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张仲景听后面露难色。
“行医救人乃是我等医者义不容辞之事,只是我尚未学成,贸然前往怕是不妥。”张仲景想了想道。
“此言差矣!”正当刘煜思考如何劝张仲景之时,张伯祖突然道。
“为师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所欠缺的不过是治病救饶经验罢了!”张伯祖接着道。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刘煜逼格十足的道。
“刘太守真知灼见!老朽佩服!”张伯祖叹道。
一旁的张仲景虽然没出口称赞,但通过他的表情便能看出对刘煜出口成章的惊讶和敬佩。
“您过誉了!”刘煜急忙道。
“刘太守在此稍歇,容老夫劝劝徒儿,叫其随您前往。”见张仲景还是有些纠结,张伯祖道。
“有劳了!”刘煜拱手道。
……
“仲景,依老夫看,你随刘太守前往辽东百利而无一弊。”回到内室,张伯祖道。
“师父,徒儿想再跟您学个一年半载然后再去辽东行医。”张仲景想了想道。
“糊涂!”张伯祖呵斥道。
“若不是老夫年纪大了,老夫都想随刘太守去辽东行医救人,这是个多难得的机会啊!”张伯祖道。
“刘太守的为人你也看到了,身为高祖后裔和一方大员,他仍能心系百姓,为了百姓奔波千里,慈淳良忠厚之人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再者为师跟你了多少遍了,你继续待在老夫身边对你的医术毫无用处,你得出去治病救人啊!不去救人你的医术如何能长进?”
“你想想,辽东那恶劣的气候,得有多少百姓供你救治?”
“还有,你父亲年岁已高,估计用不了多久你便得子承父业,要是想做官你就接着待在南阳吧!”
一口气了一堆,口干舌燥的张伯祖端起茶杯,咕噜咕噜的喝了个痛快。
“师父教诲的是,徒儿愿随刘太守前往辽东行医救人!”沉默片刻,张仲景拱手道。
“这便对了嘛!”张伯祖听后笑着道。
“请师父放心,此行徒儿定不会辱没了师父的名声!”张仲景很是郑重的道。
“你的医术为师自然信得过。”张伯祖颔首道。
“师父,徒儿便不回家与父母告别了,否则多半就走不成了!”张仲景想了想道。
“如此也好,你父亲的顽固为师可是深有体会!”张伯祖点头道。
“这样,你修书一封留下,回头为师派人送到你家郑”张伯祖道。
“那便有劳师父了!”张仲景起身拱手道。
“你这孩子,跟为师还客气什么?”张伯祖瞪着眼睛道。
……
得知张仲景愿意前往辽东的消息后,刘煜大喜过望,再三向张伯祖表示感谢。
当刘煜一行人便在张伯祖府上留宿了,晚上刘煜陪张伯祖还有张仲景喝了几杯,但二人都是当世神医,自然知道酗酒有害健康,所以这场酒宴很快便结束了。
躺在床上的刘煜颇为激动,此行顺利的出奇,当真是可喜可贺!
因为刘煜还得去别的地方挖人,所以他打算派亲兵护送张仲景先行返回辽东,要不然带着张仲景东奔西跑也不是那么回事。
突然刘煜想到一事,张仲景已经到手了,有机会要是能把华佗也挖到手,将来曹老板是不得因为头疼而被活活疼死?
想着想着,刘煜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
即便是在别人家做客,次日一早刘煜仍早早的起来了,简单洗漱了一番后打了趟拳当作晨练。
用过早饭,正当刘煜打算向张伯祖辞行之时,张伯祖的话直接叫刘煜打消了离开的念头。
“子阳,老夫有一故友之女唤作甘梅,年方二八,待嫁闺中,不国色香、花容月貌,但亦称得上是亭亭玉立,远近闻名。”张伯祖道。
通过昨夜的酒局,刘煜和张伯祖熟络了不少,也亲近了不少,因此直接以字相称。
张伯祖打心底里喜欢刘煜这个后辈,因此便生出了给刘煜做媒的念头。
“只是此这甘梅出身低微,家里一贫如洗,不知子阳是否介意?”张伯祖问道。
罢,张伯祖暗想道:“老朋友,我只能帮你到这了!事成与否全看你的造化了!”
甘梅的父亲是个采药人,当初沛国闹饥荒,甘父便带着一家老来到了南阳避难。
后来甘父在贩卖草药的过程中认识了张伯祖,由于甘父从事采药多年,经验老到手艺精湛,张伯祖得知后便经常托他去山上采集一些较为稀有的草药,一来二去他俩便成了朋友。
按理甘父辛勤肯干,家境不该如此贫寒,可事成便坏在了甘梅之兄甘竹身上。
此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将甘父卖药得来的钱挥霍一空,甘母、甘梅打零工赚来的钱亦是半点不曾剩下。
张伯祖本想派人教训一下甘竹让他长长记性,但在与甘父商议后,甘父却是死活拦着,什么也不同意。
如此张伯祖也不好插手人家的家务事,只能摇头叹息,这便是所谓的“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但“人恶自有收”,去年甘竹这厮在外吃醉了酒,一脚踏空摔进河中,狐朋狗友们全然没注意到他,最后竟是被活活淹死了。
虽然甘竹这个败家子意外身亡了,但甘父年岁已高,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翻山越岭的采集草药,因此甘家的情况虽是有所好转,但依旧没能脱离贫寒。
当然了,这些烂事张伯祖压根没打算与刘煜提起,本来这亲事就未必能成,完了肯定成不了了!
反正人已经死了,就当从没这个人吧!
可这只是张伯祖一厢情愿的想法,刘煜在听到“甘梅”这个名字的时候,脑瓜子顿时“嗡”的一下子。
如果不是重名的话,张伯祖口中这位应该是阿斗的生母吧?
这惊喜来的十分突然,以至于想入非非的刘煜半都没话。
“是老夫唐突了,子阳见谅!”见刘煜没话,张伯祖还以为他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