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彻整个储藏室，站在老董身后的几位西装革履的男子下意识地将目光转向地上的秦川。
所幸药效强大，她睡得很沉，并未被敲门声惊醒。
董事前去开门，手在门把手上停留了一瞬，缓缓吸进一口气，如同戴上了一副面具，由可怖的阴冷转为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从容，随即旋下门把手。
“顾总，今天会见的场所是在我司的储藏室，没有一个让您坐的舒服的位置，还要委屈您多担待一下。”
耀华董事满脸堆笑，一时让顾衍摸不清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您这是遇到什么喜事了？”
董事并不接顾衍的话，只顾领着他进入储藏室的一个较为隐蔽的小房间。
“这是特意准备了一份惊喜，顾总一定见了后会惊讶的。”
顾衍不言，但从他蹙紧的眉宇中，他对于究竟是何物还是有所好奇。
还未进入屋内，顾衍隐约从空气中嗅到一缕年轻女性身上特有的香水气味，似乎并不是第一次闻。
“顾总，您看。”
耀华董事将手从背后转至身前，指了一下仍然在沉睡中的秦川。
储藏室的地板并未像公司别的设施用木地板铺好，是最为简易的白色瓷砖，却在上面铺了一块大红色地毯，与周围的白色形成鲜明的对比，把秦川随意地扔在上面。
顾衍一怔，重重挤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眼前的女孩仍然真实存在。
“这不是……不是顾景言的妻子吗？你们是怎么把她带过来的？”
出于惊讶，顾衍的音量明显提高，与之前说话一向沉稳而流利形成鲜明对比，甚至还有隐隐约约的口齿不清。
耀华老董似乎早就猜到顾衍会是这副惊异的反应，唇边荡起骄傲的弧度，略有些嘲谑的开口：“顾总这次可是大智若愚，慧眼不再。这并不是您侄子顾景言的妻子，而是她的双胞胎姐姐，秦筱筱。”
顾衍对于前几日秦川组织召开的发布会有所耳闻，听闻被带来的并不是秦川，悬着的心略微放下了几分，但并不能对这番解释感觉满意。
目光缓缓从秦川身上移开，转向耀华老董时满怀不解：“为什么把她带过来？”
“顾总一向英明，但为何这件事想不清利弊呢？”耀华老董的笑愈加放肆，伸手揽过顾衍的肩，在他后背上拍了两下。
“上次会议有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想录音，但当我出去之后，恰巧发现顾景言正和她在走廊里——”
耀华老董用两根手指做了个接吻的手势，继续开口道：“顾景言是结了婚的人，若说是随便亲一个不认识的人，未免太过于随便，我不相信他们不相识。既然秦川和顾景言形影不离，公众影响力大，不便于下手，秦筱筱这次即作为警告，也能杀杀他们的风头。”
顾衍听闻耀华老董这一番说辞，微微露出几许笑意：“不愧是有能力经营大公司的人，头脑果然灵活。”
“不过请问顾老板有何贵干，才会在晚间十分还特意前来我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