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立马叫助理送来，胆战心惊地递给顾景言。这份方案是他亲自盯着完成的，经历三次风险评估，在规避风险的同时，给出分公司最大的诚意。
至少以他的判断来看，这份合作方案是近乎完美的。
“改掉，重做。”顾景言一锤定音，直接宣判死刑。
李容神情闪过一瞬的皲裂，料到有打击，不曾想老天直接一道惊雷对着天灵盖劈下，连条活路都不给，这执行总裁当得有够糟心。
拾起文件，林玉然看了起来，片刻后，才对顾景言说道：“景言，我看这份方案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我们都不了解熙染，这……”
“一整份方案，除了钱，没有提供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顾景言冷漠打断她，“你们凭什么觉得，人家会接受这份方案？”
“景言，钱是最基础的。”
“那这和直接跟熙染说，顾氏集团只能给到基础的交易价值有什么区别？”
“……”
看着两人前一句后一句，李容无声叹息，在谈话间隙时插嘴：“顾总，我马上让人去改，您还有其他什么指示吗？”
“往下面另加一条空白栏，条件由熙染开。”
闻言，林玉然皱眉，想拦住李容，“景言！你这样太冒险了。”
无条件空白栏？
这二十四万瑕疵品可不是为了让顾景言去讨好另外一个女人而出现的，更何况顾氏集团近期风波不断，熙染突然找上门，是敌是友都不知道。
秘书就站在一旁，这文件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权在等顾景言发话。
气氛凝集，李容直直盯着林玉然，想起前些天的热搜，看着林玉然的眼神多了丝探寻。
对此，顾景言冷冷抬眸，斜睨林玉然，口吻霸道冷漠，“玉然，别忘了你的身份，来加州不是让你来阻断我的决定。”
啧——
吃瓜中的李容为林玉然哀叹，眼见她脸色变得极度难看，赶忙出来打圆场。
“行，马上让人去改。顾总要不先回酒店歇息一下？我下午让人将文件给您送过去。”退一步海阔天空，李容想。
冷面神顾景言起身，算是默许了李容的提议。
顾景言的酒店离分公司不远，开车五分钟就到，亲自把这位爷送回去，李容着手安排明天的事宜，对文件又是三番两次的细细斟字酌句。
路过秘书室时，偶然听见里边的嬉笑声，李容站定身子。
“我的天，早上那修罗场面简直了！”
“怎么说？”
“林氏集团的千金你知道吧？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和顾总一起过来，起初我还想难道热搜是真的，没想到后面顾总直接甩她一句话‘别忘了你的身份’，好拽好霸道！”
紧接着，又是一阵分贝尖锐又明显压抑着的尖叫。
李容嘴角微抽，推开门，原本还在欢呼的办公室在看到他后，脸色一个比一个精神。
他含笑警告道：“我再帮顾总提醒你们一下，好好工作，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公司是什么地方？不是发工资请你们来议论老板的。”
“对不起，李总……”
对不起？连道歉都给错人，得想办法把这些人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