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险山

以后有这几个大佬罩着,真是达到了鼠生巅峰,以后能在这块大陆横着走了。

然而这位傲娇的大哥,却不是那么好伺候的。

他只是抬起尾巴,轻轻的扫过小灰,直接把它扫的一个仰翻:“吼。”

说了一句,表达了自己作为大佬,愿意罩你当小弟。

但是却没有接受小灰的食物。

可是下巴在明翎曦的掌心蹭了蹭。

尽管明翎曦一直不能听懂大白的话,但是却把大白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理解的透彻。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怎么?”

“我手拿过的比较香?”

嘴上虽然是这么说着,但是手上却纵容又宠溺的,拿出饼子给大白,还拿出了两片肉干来喂黑曼,黑曼只吃肉,食粮比较少,所以大家都吃饼,只有它一个能吃上肉。

嘶嘶。

吱吱。

吼。

“当然香!”三只竟然异口同声。

明翎曦无奈的笑起来。

黑曼不忘记自己的小弟,肉干分了它一块,当然也不忘了孝敬自己的狼大王,只是狼大王不吃。

反而把明翎曦喂的饼子津津有味的。

明翎曦摸着大白的脑袋。

“最近跟着我,辛苦你们了。”

小金也是,天天飞,都没停下来过。

“等这场仗打完,我们就好好回家休息。”

“嘶嘶……”

“娇宝,以后你要是当了皇帝,就给我建个屋子住,每天找人给我送食物,我也算上你的开国功臣了吧?”

“这些功劳能不能换我下辈子衣食无忧?”

这话说的把明翎曦都给说愣住了。

随后欢快的笑出声。

“好。”

“你这个开国功臣,功劳可大了,如果我真的当皇帝,一定给你找个专人伺候,饲养你。”

黑曼嘻嘻的笑。

(#^.^#)。

“娇宝最好。”

只有大白在旁边慢悠悠的看了一眼傻乐的蛇。

这就是目光短浅。

他就不一样了。

他的目标是星辰大海本身。

夜越来越深,大家开始休息,很快就要有硬仗打了。

而另一边,在袁枢带了一千去平嘉山的人,也到了平嘉山的背面。

这里陡峭无比。

但是只要能爬上去,就能到达宁川桥。

宁川桥因为是胡人的必经之地,自然是有无数的精兵把守的,如果明翎曦要安排人直接强攻的话,胡人又占据高地,只怕是要付出双倍的代价也不好能攻上去。

况且他们也不是傻子,也安排了不少的投石机什么的,随时瞄准山下。

只要镖师敢上来,完全就是送菜。

所以唯一能偷袭的地方,就是从平嘉山陡峭的背部爬上去。

但是明翎曦他们能想到的,胡人也想得到,但是平嘉山的背部陡峭的几乎呈一条直线,而且高耸入云,因为又背阴,没有什么大的树木可以挂绳子,常年缭绕着云雾,很是湿滑。

长了不少的青苔,人爬三尺就无处可抓,随时都有可能滑下来,别说想要爬到山顶了。

胡人根本不认为有人真的能从这里爬上去。

连当地的药农,都知道要避开这。

所以明知道这是可以偷袭他们的,他们也不会在这里浪费兵力把守。

在他们眼里,即便是有一两个能爬上来又怎么样,一两个人也毁不掉宁川桥。

袁枢靠近山脚处,多停留一会,就能感觉到身上有微湿的感觉,这里空气的湿度非常的大。

抬手摸了一下山背处的石块,袁枢试图用力抠一下。

结果用力一捏,滑腻的青苔包裹的石块,直接从掌心滑落,指甲缝顿时塞满了青苔的污垢。

袁枢微微的皱眉。

看向身后几个身量比较矮小,轻便,本身就是斥候的几个镖师。

“你们去试一下。”

袁枢的身形是比较高大的,他想着换几个身形灵巧的,会不会好一点。

“是。”

有三个镖师走出列,他们挽起自己的裤脚扎好袖口,将外套脱掉,只着轻便的中衣,腰间都带着一卷绳子。

在原地轻轻蹦跶了几下,活动一下关节,随后几个人便轻轻的助跑,冲着山背便冲了上去。

他们比袁枢要专业一些,手脚如同是有吸盘一样的,眼睛定准一个落脚处,脚背便用力到弓起,直接踩上。

手狠狠的攀住旁边的岩壁,如同是一只壁虎一般的,一点一点的往上爬。

指甲都陷进青苔中,因为用力,甚至是能看到泛白的指甲根部。

但是他们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神色,只认真的往上望着,寻找下一个落脚地。

“每四个一组,拉起被褥,站在他们的下方,随时准备接人。”

“是。”

袁枢看着三个人爬的越来越高,不禁连按呼吸都有些放轻了,不少镖师都往上看着,心脏似乎是跟着这三人连接到一起了。

突然其中有一个手再次攀一个凸起的时候,可能是太滑了,也可能是没有借到力,顿时整个人半边身子都滑落下来了。

顿时只剩下另一只手,抠着一个凸起,瞬间情况变得惊险万分。

袁枢身侧的拳头都握了一下。

声音发沉:“下来!”

“跳下来。”

镖师也不犹豫,看了一下,下方打开的被子还有战友,找准位置就直接跳了下来。

下面的镖师稳稳的将他接住。

“对不起,老大。”这位镖师低着脑袋,显得有些内疚,自己明显还没爬多高。

袁枢看着他因为突然用力,都翻过来的指甲,有一个指甲盖明显是都要掉了,血淋淋的挂在指尖,脸颊也因为下落的时候被树枝滑到,一条长长的血痕。

“下去敷药。”

“是。”

这位镖师被大家围起来,帮他清洗伤口,被提纯过的烈酒用来消毒,这时候他一直紧绷着的脸蛋上,才露出了一丝吃痛的表情。

他其实很年轻,但是那风吹日晒雨淋过的皮肤,还有身上到处的伤痕,倒是显得他历经沧桑。

“你的这个这个指甲只剩下一点点了,不拔掉我不好包扎。”

“拔吧。”两个字他说的干脆。

战友猛地一拔,它却疼的浑身一震痉挛,豆大的汗滴,瞬间滴落在土里。

十指连心。

哪有不疼。

只有,比疼更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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