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开镜,他来之前会长还特意单独把他叫走嘱咐了些事。
虽说不知道为什么那小姑娘非要把自已名字从吴优改成开镜,但这并不影响张日山对他的嘱托。
比如那孩子虽然看着不知声不知气,好说话的很,真要是定了主意根本改变不了,所以自已需要费心看着点。
再比如对方被逼急了那股子劲儿一上来,不把对方干死决不罢休。
这点在他刚一进门的时候已经有深刻体验,要不是他训练有素,手脚筋早就断了。
以及对方喜欢把所有事情都保护进去却总把自已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数学没学好,麻烦他当个大漏勺,捞捞对方什么的。
最重要的是那孩子有些神奇,男女性别转换以及变脸什么的简直手到擒来,看人的时候注意着点,别看外表,那东西对于开镜来说不靠谱。
听着会长在那如数家珍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觉得那姑娘其实是会长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就算他从小看到大的尹南风会长大人你有这么上过心么?
眼看着这明明是个小伙子实则内里却是个大姑娘,不论是缩骨还是易容完全看不出半点痕迹的对方张林墨点点头:“不然会长也不会把我送过来。”
开镜无语的看了眼对方。
难道有一半的原因不是你自已非要过来的?
哦,这丫头还很聪明。
张林墨眉头一挑,心中暗自想到。
得到某位大张哥亲口认证的事情,开镜有些焦急的在屋子里来回原地踱步,眉头锁的死紧。
妈的!姓汪的那群家伙就是个狗屁!
眼看着大的干不过就特娘的盯着几个孩子准备下手是吧!
一想到多年前黎簇都已经上了对方必杀榜榜一的情况开镜就感觉头疼欲裂。
虽说这位大张哥能来帮忙确实能缓解一些,但这真到了沙漠找到吴邪他们,她怎么狡辩?
那俩一个百岁老人,心眼堪比千年人参的须子,一个正经浙江985建筑系毕业的高材生,除非他是张起灵那种就算面无表情扯着谎吴邪也会信以为真,否则还不得被当做那群汪汪叫的狗东西原地升天!
看出对方有些挠头的模样,张林墨觉得有些新奇。
大侄子就喜欢这款脾气爆的?
不是吧,东北老爷们为啥都喜欢找这样的?南方斯斯文文的小姑娘不好么?
他弟弟也是,他侄子也是,果然是子肖父哈。
说起来这姑娘明明是生长在南方,怎么骨子里总有一种东北老娘们的豪爽泼辣?
难不成是老吴家报错了?那这姑娘也委实可怜了些。
要是个普通百姓,说不定现在都要成家了。
“会长给你安排了个新的身份。”脑子里走了会神,张林墨又补充了句。
还在焦头烂额的开镜一听立马来了精神:“怎么说?”
对方也只是沉默一瞬,直接给了她一张纸条。
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开镜无语一瞬。
张家人的取名水平还真是……
“来,叫声爸爸听听。”
“叫你奶奶!”
一个无中生有的张林明就这样丝滑的出现。
此时已经将近十点,三小只被开镜和张林墨带下楼拐了几个弯道就看见一辆造价就很是昂贵的大型越野车,尤其是苏万这个富二代,瞬间都有些走不动道。
那车看外形和半军用的差不多,后排更是能容纳三个为人也不成问题。
开镜看了眼玻璃窗户,都是防弹的好东西,从外面很难看清里面什么样。
“我去,这哪弄来的?”黎簇跟着苏万不说最顶尖,像这种车子什么的还是比较了解,对于男孩子们来说简直就跟奥特曼一样十分熟悉。
虽然奥特曼对于开镜来说这是个美好的传说。
趁着杨好苏万对这车感兴趣,黎簇赶紧凑到开镜身旁小声蛐蛐:“姐,这谁?”
“张会长请来的帮手。”
“张会长?”黎簇有些不解:“他为什么要派人过来?”
那当然是为了保护好你这颗大好头颅啊傻小子:“过来帮忙的,怕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她还有一个人应付不过来的时候,怎么感觉这话好像在放屁。
“好了,赶紧上车吧。”开镜拍拍对方,打开车门就到了驾驶位。
张林墨坐在后排最右面的位置,正好能和开镜互补。
黎簇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开镜让自已坐在副驾驶,他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检查好一切没有问题,开镜通过后视镜看了眼坐上车就开始假寐的张大爷,手刹一拉,一脚油门直接窜出老远。
夜间的路面上车流量十分少,几乎很难看见路上有什么车子,他们开了这么久也就看见一辆车子而已。
三小只实在是困得要命,车子又开的很是平稳,他们几个一个挨着一个眼睛一闭,呼噜震天响。
尤其是后排的那仨,苏万靠着杨好,杨好靠着张林墨,张林墨只是看看了自已肩膀上的大脑袋,推了两下,奈何小孩子睡得太死了,一点作用都没有。
杨好那脑袋转了一圈又重新躺到张林墨肩上,样子有些滑稽。
无奈的张林墨只能闭眼,努力忽略自已肩膀上的重量。
开镜觉的这一幕有些熟悉。
想当初在雨林时,他哥吴邪,胖妈妈还有漂亮爷爷也是这样,一个靠着一个,最终大张哥承受了一切。
张林墨看似在睡觉,实际上一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感到一阵不安,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前方的路上,有一道黑影一闪而过。他立刻警觉起来,拍了拍开镜的肩膀,示意她注意。
开镜轻点刹车,将车速放慢,同时观察着四周。
他们车子已经开了将近四个多小时,为了隐蔽还特意选了些比较隐蔽的路,开镜一直注意着前方车况,要不是张林墨提醒她都没察觉周围有什么不妥。
“他们来了?”开镜声音不大,没将睡熟的三小只吵醒。
张林墨一直在观察着周围,明明刚才窜过去一个黑影,可现在却消失不见。
无法确定的张林墨只能摇摇头:“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