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砚楠长得有些黑,这一着急跑起来脸上充血的样子竟让这孩子看起来又黑了一个度。
见对方只抓着纸巾却没动作的样子,吴优只得又抽出张纸巾为对方擦擦汗。
孙砚楠原本焦急地情绪被吴优这么一搞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心跳似乎都加快了许多,就像被人用锤子使劲砸了几下一样。
“家里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才会要休学一段时间,放心吧,没出什么大事。”安慰着眼前着急的孩子,吴优竟难得能耐心应付一个孩子。
孙砚楠张张嘴,最后也没说出什么挽留的话:“那,那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他这话问的认真,眼神也要比平时还要坚毅许多,吴优非常欣喜对方这样的准变,刚想夸一夸对方,忽然就有几个看起来十七八岁的孩子,一人手里拿着根铁棍,看起来很是不好惹的样子。
“你们!你们怎么又来了!我说了我没钱!”孙砚楠在看见这群小混混时第一反应就是跪地求饶,或者硬生生挨对方一顿揍,息事宁人。
最近因着吴优不在,他上下学也没有一起走的其他同伴,这群人看他一个人弱弱的有些好欺负,家里也没什么人能给他撑腰,就盯上了他。
每天放学都会把他堵在校门口索要保护费,没有钱就是挨好一顿胖揍,一开始也只是会言语辱骂,然后就是暴风雨般的巴掌,上一次他们四个人把自已打到趴在地上好半天才喘过来气。
他不敢告诉家里人,怕他们担心,也不敢告诉老师,如果这件事一旦做实,那他的扶贫奖学金就会因为这件事而取消。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可现在不一样,这次有吴优在,那群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自已挨顿揍倒也没什么,要是他们把主意打到吴优身上,那麻烦可就大了。
果然那群人在看见吴优时,好几个是少年吹起了流氓哨,各种污言秽语和出格的举动调戏着吴优。
孙砚楠既没什么能力,身体也不如对方强壮,只能把吴优拉到自已身后,努力用自已那瘦弱的身躯挡住吴优。
“呦,我们的孙大同学这是长能耐了,都交上小女朋友了?”为首的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头发染成了奇奇怪怪灰不拉几的颜色,左耳还十分非主流的打了个银色耳钉。
吴优上下扫视了挡在自已前面的孙砚楠,语气十分平静:“这些人是怎么回事?”
“没事,我会保护好你的,你别怕。”孙砚楠现在紧张的根本听不清吴优说的什么,只紧紧攥着吴优的手,似乎这样才能让自已有些许能量应付现在的危机。
“还逞上英雄了。”小伙子不屑地嗤笑一声:“这样,我给你出个主意,你把你那个小女朋友借我们哥几个玩儿两天,等哥几个帮你调教好了再还你,这次就先饶了你怎么样?”
似乎觉得口头并不过瘾,小伙子示意了一下,身后两个小伙子会意后顿时嘿嘿笑了起来,其中一个一脚就把孙砚楠踹到了一边,抓着吴优就往为首那小伙子旁边拽去,吴优没反抗就跟着过去了。
“你们!放开她!”孙砚楠这一脚被踹的不轻,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实在是没什么力气再起来。
小伙子看吴优配合,很是满意,上下打量着吴优。前凸后翘的身材很是符合他的口味,舔舔有些发干嘴唇,伸手抬起吴优的下巴:“妹妹,以后跟着哥哥我,保准让你比跟这个没用的废物让你舒服的多,嘿嘿嘿。”
吴优叹了口气:“他们平时就是这样欺负你的?”
小伙子一愣,没明白吴优的意思,孙砚楠也有些懵逼,吴优见人不说话就又问了一句,孙砚楠这才呆愣的应了一声。
“真是的,要是我走了你可怎么办啊。”吴优苦恼的抓了抓头发,孩子还真是一个麻烦的生物。
“看好了,我今天就教你怎么处理这种事,以后我不在你就只能靠你自已了,知道了么,砚楠?”
说着,吴优一手抓住小伙子在自已下巴手上的小拇指,用力往旁边一折,只听咔吧一声,紧接着就是对方的惨痛哀嚎。
吴优往后退了一步,平静的看向孙砚楠:“看见了么,要是有人抓住你的下巴,直接掰断对方的手指就可以了,用力点,不会有事的。”
没等吴优话说完,左边踹过孙砚楠的一个小伙见事情不妙,抡起拳头就往吴优脸上揍去。
吴优闪身一躲,对着对方肚子直接狠踹一脚,这一脚直接让对方飞了出去,口吐鲜血直接昏死过去:“像这种打开大合的动作很容易找到薄弱点,对着肚子,或者两处肋骨直接揍过去。”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抓住她!”
那一天,孙砚楠似乎理解了一句什么叫做别轻易招惹女人的话。
因为女人就是洋葱,你不能只看表面,需要慢慢往里探索,不过每一次扒开外面的表皮都是会有一次感动的流泪。
就比如孙亚楠看着吴优,一个个子还没他高,身材还没他壮实的文文弱弱小姑娘,把人直接单手举起来直接砸进墙里的画面,他脑子直接宕机了。
那不是夸张,是真的砸进了墙里面,墙都碎了,旁边的裂纹都蔓延到了一面墙,感觉他上去轻轻一捅,这面墙就要倒塌的样子。
更加炸裂的是,这位文弱姑娘每一次的出拳,格挡,闪避,都会给他来上一段解说,那种感觉简直就是吴优把好为人师这四个大字深深烙印在DNA中,让他这位只会学习的人竟然奇迹般的记住了。
一切结束后,孙砚楠依旧蹲在原来的小角落里,周围七七八八散落的“尸体”让他感觉不寒而栗。
吴优回头就看见她的“学生”睁着一双“智慧的眼神”,嘴巴微张,看起来有点傻呆呆的样子。
“我刚才教的学会了么?”
“学废了。”
吴优:“……”
孙砚楠慢慢被吴优拉起来走出这血腥的地方,找了一处安静的大长椅坐在上面,看着给自已擦药抹油的心上人,孙砚楠耳朵红的都快冒烟了。
“那,那个,吴优……”孙砚楠结结巴巴。
“嗯?”吴优边吹边给对方上药:“怎么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啊?”
“我?”吴优有些意外,随后对着孙砚楠乖巧一笑。
“我只是个平平无奇且文弱的守法公民而已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