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咳嗽而已,好多啦。”这要是让解雨臣知道自已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自已还怎么套近乎往京城那里凑。
张日山这个不靠谱的,出吴家大门最后还要她自已想办法。
揉了揉又开始隐隐作痛的三叉神经,吴优迅速调整好语气轻快的问道:“小花哥哥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是出什么事了吗?”
该不会还有些余党没清理干净吧。
解雨臣轻笑一声,语气温和几分:“我最近是没什么时间了,既然你身体不好就好好在家养着,等你身体好了我接你过来玩两天,不过你现在可别到处乱跑,你这次是真把你二叔吓坏了。”
吴优感觉这话头好像有些不对,怎么和让自已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是一个意思。
眼珠子转了下,吴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奶奶的!张日山!他有病吧!不让他直接告诉解雨臣,就给我搞个曲线是吧!
吴优脸黑了黑,一时间竟没听见解雨臣的问话:“小优?”
“啊,怎么了小花哥哥?”死瞎子!你还真是见钱眼开!
吴优一边和解雨臣开开心心的唠着,心里就像放炮竹一样噼里啪啦谁都要嘣上一顿。
通过解雨臣前往京城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也不知道张日山到底要干嘛。
挂了电话后,吴优疲惫的连脖子都快没什么力气了,脑袋像个榔头一样一下子垂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给吴二白还吓了一跳:“怎么了?”
吴优脑门磕的有些红,抬头看向吴二白有些疑惑:“二叔?”
望着吴优那难言疲惫却十分稚嫩的那张脸,吴二白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上前摸了摸吴优有些红了的额头:“怎么样,疼不疼?”
吴优眨巴两下眼睛感觉吴二白好像有些莫名其妙的……悲哀?
什么情况?
该不会那老不死的又搞什么小动作了吧!娘的!当时就不应该和那老不死的联手!
祝愿百岁山一辈子讨不着媳妇!
吴二白确实有些悲哀,但更多的是对自已无能感到愧疚以及恼怒。
他吴家二爷什么时候被人算计过牵着鼻子走,可张日山的话就是阳谋。
吴优身上那无法言明类似于血脉的东西,身体里那莫名其妙的蛊虫,以及……
血脉发作时那痛苦不堪的样子。
这一切的一切,身为监护人的吴二白却是所有人中,除了解连环和吴三省之外最后一个知道的。
吴优从未和他提及,想来是不愿让他担心,但更多是不信任他。
一旦有这种想法后许多事也就能解释的通了。
什么喜欢黑瞎子,什么不小心意外的话,那都是蒙骗他。
若是旁人,吴二白早就在对方有苗头的时候发现了,而且旁人如何,他吴二白何时有过心慈面软的时候。
可这丫头是自已养了十几年的,一直在自已眼皮子底下。
吴二白如何能想到一向乖乖巧巧的小丫头会变得如此。
密室中的三人吵得不可开交。
吴二白默默坐在位置上闭着眼睛,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睫毛上有些许湿润。
吴三省像是要掐死解连环一样,拽着对方衣领恶狠狠道:“你要是敢让吴优卷进去,老子特娘的先要你的命!”
解连环脸色也不好看,那丫头是他从小看到大的,就和吴邪一样,他如何不心疼,可如今汪家人冲着她来,就算吴优真的被吴二白压着不出去,又能躲得过几时。
他早该想到的,九门的孩子在解决那些人和事之前,如何能的得了善终。
解连环也沉默不语,只留下吴三省在那无能狂怒。
该死的!该死的!早知道就直接把丫头送到国外,何必参与九门之内的腌臜之事。
可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却无奈的发现,吴优向抽身事外简直天方夜谭,既如此,还不如让这丫头主动出击。
最起码,通过解家这件事也算知道小丫头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再一次骂了吴邪一句不顶用后,吴三省泄气的摊在椅子上,摆了摆手表示自已不管了。
“小优。”吴二白竟然蹲在吴优面前,满脸不甘的看向她:“有些事你要是不想,二叔一定会保你周全。”
就算拼尽他吴二白所有,哪怕这条命。
吴优愣了愣,随后乖乖巧巧的笑道:“二叔在说什么啊,我怎么有些听不太懂。”
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太过劳累,做这种乖巧的样子本应是信手拈来,可现在却觉得脸上每一个毛细血管都在叫嚣着疲惫。
更何况有些事不是她不想就可以不去做的。
她又何尝不想安安稳稳的当个富二代,天天好吃好喝好玩好乐,每天就上个学,就算学习成绩一般也不用为以后出路烦恼。
顶多就是在以后婚配的时候会有盲婚哑嫁的可能,但总比普通百姓天天捏着手里的钱数着过日子要强上太多。
吴二白握着吴优的手道:“如果你想去,二叔不会拦着你,但有一点,你定要保护自已周全,知不知道?”
吴二白的话让吴优有些震惊,甚至有些惊悚的感觉。
这该不会吴二白欲擒故纵,设了套等自已钻吧:“我能去哪里呀,过一阵就开学了。”
果然还是不信任自已。
再一次确定后,吴二白多少有些伤心,不过他从不是喜欢把情绪显露在外的性子,拍了拍吴优脑袋,温声道:“早些睡。”
然后便走了。
吴优有些呆愣的摸了摸自已头发,随后使劲抓了两把,看了眼外面天色,想着自已也没什么事钻进被窝就去与周公约会。
第二天天还没怎么亮,自已就被吴二白从床上薅起来:“醒醒,有人来接你了。”
吴优睡得魂朦胧眼朦胧的,迷迷糊糊半梦半醒,脚下像是踩着高跷一样到了前厅。
此时她还穿着睡衣,吴二白只匆匆给她披了件外套后便着急忙慌的把人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