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汪家,没有外网也没有WiFi,你也出不去,我们平时聊天都是用这个手机内网相互沟通,可以发信息。
你要是想有个人陪你说说话,可以跟我说。”
见黎簇依旧没搭理自已,汪小媛直接放下手机嘱咐了声对方好好休息就走了。
看着桌面上的手机,明明是塑料的外壳,可黎簇总能在上面看出几分冰冷。
努力不让这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影响自已大脑,黎簇伸手拿过手机点开屏幕。
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联系人一个按键。
点开以后也只有汪小媛一个。
想了想,黎簇还是点开手机发了些信息给对方。
既然她是汪家人,那从她身上探个口风也就正常了。
而在两人交流中,黎簇发现了个问题,或者说是一个词。
比率。
汪小媛话里话外都是因为自已比率太高,所以有些事情不可能让黎簇知道,想要知道些事情,只能通过下降比率获取汪家人信任,直到他们真正认可这个人,才会将一些事情告诉他。
而这个人在比率到达后者超过三十,汪家就会毫不犹豫杀掉对方。
也不知道是不是幸运,他现在目前的比率刚好卡在二十九这个微妙的数字上。
还想在从对方嘴里套出些什么的黎簇接收到对方赶紧让自已休息的话,黎簇知道,就算问的再多也套不出什么。
摸了摸自已空空如也的肚子,黎簇并未感觉到饥饿。
但某些人经常和他说在一件事没有什么进展之前,可以做些额外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比如吃饭。
没过多久,汪小媛就带着些烤串夜宵过来找他。
等他吃饱喝足后第二天天还不亮就被人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是汪泽。
“大哥,大早上的,这才几点啊,你干嘛……”黎簇睁着一双惺忪睡眼,头发也有些乱糟糟的,好像是个睡的七荤八素的小狗崽子被人从窝里硬拉出来一样,懵逼中带着些疑惑。
“从现在开始,你要上课。”
???
黎簇一下就精神了。
“你们……还有高考呢?”黎簇疑惑。
“是针对于你的心理承受能力跟逻辑思维做些的训练,下午开始体能训练。”
黎簇有些不屑:“大哥,难道我真的是天选考试者?绕了一大圈居然还得回来上课……”
汪泽并没理会他,自顾自的在大投屏上给他讲着内容。
其中关于汪家的起源,以及张起灵这个称呼的来源,更加讲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长生不老药的故事。
黎簇是越听越懵逼,听了半路还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哈欠。
汪泽也算是心理素质良好,见对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依旧把该讲的东西讲完:“你不相信我讲的?”
这么鬼扯的故事鬼才信好吧:“信,我信。”
“那我刚才讲的事情中,你觉得有哪个地方不对劲?”
黎簇一愣,心中吐槽居然还会有问答缓解的同时,眼神一瞥,正好看见汪小媛鬼鬼祟祟的出现在门口,对着他一顿做口型。
黎簇立马回道:“药,是药,长生不老药这种东西怎么可能真是存在……”
汪泽微微昂了昂眉毛,微微叹了口气:“我希望你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年纪轻轻的别光想着恋爱那点事。”
啥?
什么恋爱?
这老登在那说啥呢?
随后汪泽再一次给黎簇讲起了课,一直到了中午休息的时候,黎簇才有时间回到自已屋子,一进门就看见汪小媛拿着烤串进来了。
老实说他对汪小媛的感观并不是很好,一方面有些讨厌对方对汪家命令唯命是从的样子,一方面看着对方那张熟悉的脸,又实在是讨厌不起来。
后来他想了大概几分钟的功夫就已经放弃了。
汪小媛不是苏万心中心心念念的沈琼,更不是他所认识的好友,虽然可怜对方在如此严格的监控下生活做任务,但也仅此而已了。
他要回家,这个念头从他来到这里后一天都没变过。
他跟对方喝着酒,讨论起没来沙漠前的日子,最后话题再次绕回了比率的事。
“你比率是多少,感觉你在这很自由,不像我,每天除了上课就是上课……”黎簇一边吃着烤串,又喝了口啤酒,看起来还有几分悠闲自得。
这要是她看见的话又得说小孩子不是喝酒的年纪什么的,唠叨个没完。
汪小媛想了想:“无线趋近于零。”
“话说,你们比率是怎么算的,验血么?”
对方却摇摇头:“不知道,我出生时就带着这个数字。”
黎簇眼神微眯,很快调整好情绪,脑子里却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一个判定绝不可能是无缘无故。
警察们会根据线索锁定犯罪分子,犯罪分子亦可以通过线索躲避警察。
同样的道理。
某种判定一定会有一个规则,这个规则就是判定的理由。
但这个理由绝不可能是凭空出现。
而且汪家人似乎对比率这两个字极为看重,似乎都有一种近乎依赖的程度。
他不过是刚来就判定为快要死亡的节奏,汪小媛又说自已只要好好学习比率就能下降,那么,这个比率很有可能是根据当事人做了什么事为基准进行推测。
就跟计算机一样,理论上来说,只要把世界上的一切因果全都考虑进去,那么未来就是可以推测。
但这种推测需要进行大量的基准以及演算,以现在所知道的技术完全没有办法做到。
汪家人可能做到了这点。
一个可以通过人的行为准则,动作,思考,语言得知最后计算结果的比率的出现。
这种强大的运算能力才是汪家人最核心的东西。
“对了,你自已没事千万别出去走,天台上都是狙击手。”汪小媛忽然出声提醒。
黎簇感觉自已三观再次震碎。
这真的是人能待着的地方么。
就连天台都能有狙击手,要不要这么变态。
见黎簇那一脸震惊的样子,汪小媛无奈的耸了耸肩,好似都已经习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