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暴雨之后,地面上湿漉漉的。路边绿化带中的小草经过雨水的滋润后,颜色更加鲜艳了。
走在路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对于南吴这样一个大都市,就连嗅上几口无污染的空气都是一种奢侈。
天气很冷,冷风刮得四周落叶四处分飞。
“老大,等你把伤养好了再去学校吧,现在还缠着绷带,万一伤口破裂了怎么办?”浩南看着我,唠叨的就好象是一个老太婆。
我揉搓着双手,说:“反正现在公司也没什么事儿,只要多安排几个兄弟把守着应该没人敢来捣乱了。成天呆在别墅里闷也闷死了,还真不如去学校看看漂亮女孩来的过瘾。”
奶爸很鄙视地看着我:“老大,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男人怎么能那么花心呢?家里都有两个国色天香的嫂子了,你怎么还……?”
我翻了翻白眼,骂到:“你懂个屁,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呃!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想。什么时候你能领略其中奥妙,你也就算是出师了,嘿嘿……”
坐进出租车,我轻轻活动一下手臂,不由得感叹年轻真好。短短一个晚上,被刀砍出来的伤口就已经开始愈合了。
回到学校,在路边时不时也会出现几个在如此寒冷的天气中仍然穿着短裙的妹妹。再看看我们三人身上穿的服装将自己包裹得如同粽子一般,实在惭愧不已。
有一个妹妹从我们身边经过,脸已经被冻得铁青了,小腿也在不断颤抖着。奶爸走上前问到:“妹子,你不冷么穿这么少?”
那妹妹白了他一眼:“我这叫牺牲自己取悦他人,你懂什么……”一边说一边这妹子还在那颤抖,看得我们好不心痛。
“唉,女人啊……”我感慨了一声,向楼上走去。
六、七个黄毛小子骂骂咧咧地从楼上走了下来,看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是学校里的学生。哪有学生敢在楼梯间抽烟的?
我与他们擦肩而过,微微转过头,他们几人脖子后面都纹了一株三叶草。
“这学校还真够乱的,杂七杂八的,什么人都有。”我皱着眉头,压根就忘了自己也属于那‘杂七杂八’的人。
浩南点头:“要是在别的学校,咱们几个人请假那么多天早就被开除了。”
上课时,我趴在窗户边发呆,张进凑了过来:“老大,听说你昨天跟太子他们干架,伤了不少兄弟,怎么没叫上我啊?”
我呵呵笑到:“你小子也就是马后炮,连他妈的手机号码都没留给我,老子怎么喊你?”
张进抓抓脑袋,满脸歉意:“老大我知道错啦!以后要是有大场面一定要叫上我啊,说起来已经有好久没干架了,手痒啊。”
正在台上讲课的老师很不悦地训斥到:“张进,给我认真听课,谁让你擅自调位了?”
张进的脸皮堪称比城墙拐弯处还要厚,他嘻嘻哈哈地说:“老师,我已经很认真听课啦,刚才我在跟夏宇讨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呢。”一见张进那满脸贱样,我索性歪过脑袋。
两节课后,天空突然出现阳光,气温顿时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温暖的阳光照在我的身上,使我的骨头都酥软了。
我真想就这样睡死在课桌上,如果这个时候谁能给我一个枕头,我真的感激不尽。
可是事情总是出人意料,当你想好好休息的时候总是会有讨厌的苍蝇在你耳边飞过。
从教室外走进三个青年,带头的一个穿的一身黑色的皮甲克,戴着拉风的墨镜,那身派头使我这个‘穷学生’眼馋不已。
那带头的青年一巴掌拍在讲台上,左边一个小弟模样的男子冷哼:“听着,你们六班的学生,从明天开始每人交五十块卫生管理费。”
这话刚说出来,周围的几个男生就不乐意了,嚷嚷到:“你是谁啊?凭什么?”
另外一个小弟走上前撸起袖子,一个黑色的骷髅纹身出现在他的胳膊上,他吼到:“他妈的,谁敢不交钱,就别怪老子不客气!”
那几个学生明显是被吓到了,不再吱声了。那个老大模样的男子,将墨镜摘了下去,装腔作势地放进口袋,说:“我是‘高三一’的眼镜蛇,三天之内谁要是敢不交这五十块的卫生管理费就别怪我不客气。”
眼镜蛇带着他的那两个手下离开了教室。
我一边笑一边问:“这小子是谁啊?看起来还真有那么回事儿,跑班里来收保护费?这小子穷迷糊了吧?”我压根就不把他们当回事儿,一个刚刚经历过千人火拼的男人(也就是我),和几个向学生勒索几十块钱的男子(眼镜蛇)根本不是一个档次。
张进摇头:“谁知道啊……”张进也没放在心上。
放学后,没等走出校门,唐晓敏就将我拖进了附近的一间小饭店里吃饭。
我一边吃,一边问:“今天是不是有个叫眼镜蛇的小子去你们班收保护费?”
唐晓敏摇头:“什么眼镜蛇?我可没听说过!好了,你不要岔开话题,今天晚上我父亲要请你吃饭,你来不来?”
我摇头:“我和你父亲又没什么交情,不去。”
唐晓敏说:“那可不行,怎么说你也是我理论上的男朋友,不去的话我会被朋友们笑话的。”
我皱着眉头:“怎么?晚上你家里开party?”
唐晓敏点头:“还是你够聪明,我的几个好朋友从泰国回来,说什么都让我把男朋友叫上。你也知道的,在这间学校里除了你,我也不认识几个帅哥,所以今天你无论如何也要陪我。”后面那句话说的我有点飘飘然。
我欣然答应到:“那好,几点钟?到时候我准时去你家里报道!”
一听这话,唐晓敏顿时笑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对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意思的!”
看来这丫头已经彻底妥协了,知道得不到我的心,想得到我的肉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