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位灰熊哥,你究竟要带我去哪?”我被两个人按着动弹不得,坐在车里那就是一个别扭。
“喂,你们说话啊!”我不耐烦地叫到。
“他妈的,你们……”忽然我感觉头上一阵剧痛,眼前一黑。
“妈的,好烦人……这小子……”
我梦里我似乎听到了一种非常美妙的音乐,虽然我对乐器没有研究,但也很清楚,那是钢琴声。待我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大厅,大门是敞开着的,一个巨大的花园里种满了花花草草。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正笔直地站在门口。
右手是一个书柜,上面摆满了厚厚的,让我看恐怕二十年都看不完的书。不对称的是――那书柜旁边还放着一个很高的骨头模型,外面被玻璃皿罩住。
正对面十几米的地方,一个男人正在弹着钢琴,这个曲子我很熟悉,虽然我不知道叫什么名,但我知道这是伟大的钢琴家萧邦的曲子。(玩劲乐团这个游戏时我弹过。)
那男人满头长发,甚至遮盖了他的脸,让我看不清他的长相。
我起身,发现自己是坐在一个黄皮沙发上,那沙发的材料很特殊,摸上去手感很好。应该是真皮的。
“好听么?”一个男人沙哑着声音问我。
没待我回话,那人自言自语到:“让我再弹一首《即兴幻想曲》。”
我满肚子疑问,哪有时间听他弹钢琴?摸了摸头上微微凸起,但不明显的一个包,非常不爽地仰在沙发上。
约莫过了五分钟,那男人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此时我再一次被震撼了。
他竟然足足有两米高,宽大的红色长袍内空荡荡的,他说:“萧邦,是我崇拜的偶像。这首《即兴幻想曲》我整整弹了五年,现在才领悟到一点他当时的心情。”
他走了过来,如果非要让我形容他的话,我只能用一个:“瘦!”瘦的好象是一具骷髅,白色的骷髅!
“白骨?你是白骨?”我惊叫着站起来。
“嘘!不要破坏了这里的意境。”白骨比划了一下,径直走到左边,从一个玻璃柜中取出一瓶红酒。倒了两杯,递了过来。
“没错,我就是白骨。”他坐在一旁,我看清楚了他的脸。
消瘦,眼睛深深凹进眼眶中,好象一不小心就会掉到地上。鼻子尖挺,五官的轮廓异常清秀。我敢打赌,如果不是因为过瘦,他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美男子。
他笑了起来,说:“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找你?”
我点点头,我能从这个男人身上感受到一股非常深的怨气,很恐怖,让我这个久经沙场的流氓头头由脚底升起一股寒意。
“萧邦的曲子是不是很好听?”他看着我问。
我点头,没有半点做作,的确非常好听。
他站起来,手里端着那酒杯淡淡地说:“我以前的志向是当一名音乐家,甚至,甚至是一名受万人敬仰的音乐家。”
“可惜,学校里的音乐老师。哦不,不可以叫他老师了,应该说那个教我音乐的人渣,竟然说我对音乐没有天赋,在一次音乐考试中给我评了不及格。”
我说:“这样的人真该死。”
白骨狂笑到:“是啊,这样的人真该死!”
“那沙发,你坐的舒服么?”白骨忽然岔开了话题。
我点点头,见他并没什么恶意,笑到:“很舒服。”
白骨说:“那是人皮做的。”
“人皮?!”我惊的从那沙发上蹦了起来,额头上冷汗渗了出来,甚至握杯子的手都开始了微微颤抖。
“是啊,这就是那个人渣的皮。我请了最好的皮具师傅在里面掺了一些别的材料做成的。还不错吧?”白骨仿佛看待一样宝贝般轻轻抚摩着那张人皮沙发。
冷汗,额头上的冷汗滴到了地上。
“你不要怕,知道为什么人们称我为白骨么?”他轻轻甩甩头,说:“并不是因为我瘦,而是我用了三天时间把一个大活人,活生生变成了白骨……哈哈哈哈!你看,那就是我的战利品!多么完美啊!”我感觉自己有些神经不正常了,但还是按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个骷髅,竟然不是模型,是真人的骨头,用钢钉连接在一起的!
“你……”我发现正与自己聊天的对象不是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变态狂!一个疯子!
“听说你干掉了疯狗,和雷公?”话此时才入了正题。
我干咳一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说:“没错,他们是我干掉的。”
“哦,还听说你收了黑鬼和陈芸做小弟?”
我点头到:“没错。”
白骨看着我,微笑:“黑鬼讲义气,做兄弟是最合适的了。陈芸嘛,恩,有点小女生的脾气,做情人或者老婆还不错。”
我有些不耐烦,到:“你说这么多究竟想干什么?”我忽然想起那天清晨,黑鬼和陈芸一提起白骨时的异常反应了。
白骨伸出手指在我面前摇摆了两下,说:“年轻人,不要太急噪。”
“哼!”我将那杯子放在钢琴架上取出了一支香烟,问:“你不介意吧?”
白骨大笑,笑的异常开心:“难怪老凯会看中你,果然是个人才。不过你刚才的眼神好象很害怕。”
被人说中的要害,我感觉脸上一热。当即干咳两声:“没有的事儿!”
白骨说:“你的货,很好!我希望长期跟你合作。”
“货?什么货?”白骨说话跳台,跳的太厉害,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白骨用手指点点,微笑着走到酒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罐,小心翼翼地用一张锡纸侩了一点白色的粉末。
“哦?你说这些货?”我刚说完,就见白骨挑起一点放到自己的鼻子上,狠狠吸了一口,然后微颤着身体到:“这货真是太纯了……”
“你……你还吸毒?”我隐约看到白骨的脸在快乐地抽搐着,我感觉自己头皮有些发麻,这个白骨究竟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