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不用抱我过来的,我伤的是头,脚还是能走的。”
“这样会好一些……”
这是两人作为同学关系的第一次对话。
一旁的科室内,岌则的母亲正在和医生看x光片。
“倒也没什么事,如果是孩子说的那样……被一块砖砸到了脑袋,那么很幸运,只是擦破了皮。”
医生顿了顿,接着又说:“但是这孩子长期的有些营养不良,体质比较弱,轻微撞击就导致晕倒的话……最好明后天先在门诊输液。”
“这家长也真是的……孩子出事,到现在找不到人。”医生喃喃自语道。
“之前问过孩子,他自己说不知道,他妈妈可能出差了。”岌则的母亲说。
“您开了证明给我吧,我去他们学校请假。”岌则的母亲说。
“也只能这样了……”医生小声叽咕。
夏秋过渡的时候,夜晚便多了一丝丝宁静,温柔的月光伴着行人们走走停停。
于地平线中升起远航的帆,于潮退的脚步里隐入人潮的浪。
在潮汐起伏间勾勒生命的曲线,于岁月流淌中守望心灵的彼岸。
不必在意每一朵浪花的消散,每个人皆是自己的沧海桑田。
“你为什么要一直看着我啊?”坐在医院输液室床上的齐哲野终于忍不住向岌则问道。
岌则有点出神,连忙低下头,“……抱歉。”
“嗯……还记得我之前说的吗,不用道歉。”床上的人讲到。
地下的人默不作声,低着头看向角落的药柜。
“总之,谢谢你啦,如果没有你在,我现在可能真的已经在天上飞来飞去呢。”齐哲野轻轻笑道。
这似乎是一个用来热场的笑话,但是岌则仍旧一声不吭。
齐哲野也就识趣的不再出声。
过了半晌,岌则的声音很低,很低的问道:“你是认识我的吧……”
尽管声音很小,但还是被齐哲野听见了。
“嗯?我怎么可能不会认识你呢。”声音带着温柔和婉转。
“……那你为什么没有和我说过话。”岌则小声抱怨,但是他突然后悔了,别人想不想理自己当然是别人的选择,他无权干涉。
“我啊,一直在等你来和我讲话呢。”齐哲野闭上眼睛,慢慢的靠在枕头上。“毕竟我不太好意思嘛。”
岌则明显不太相信,但是他也不想问了,现在,突然有件新的事情需要他注意。
“你为什么会被砸?被一块砖砸?”岌则抬起头,看向齐哲野。
“哦!当时俩小孩用砖当球门,然后踢足球嘛,一个用力,把砖头带飞过来了。”齐哲野眼睛斜视,缓缓吐出字符。
“真的?”
“真的。”
“……”
不管怎样,岌则表示怀疑,但总感觉齐哲野不会说谎。
“嗯……”
“嗨呀,别想这么多嘛,明天就是苦艾节了不是吗,开心开心。”齐哲野眯起眼睛,笑眯眯的说道,活像一只撒娇的小狐狸。
“对,苦艾节……”岌则肯定道,然后他又突然意识到齐哲野请假输液不能去学校来着。
岌则偷偷瞄一眼齐哲野,床上的小狐狸正温柔的看着窗外的路灯,月光轻柔拂过脸庞。
岌则看向笑眯眯的齐哲野,莫名其妙的想法油然而生。
怀中佩刻有情诗十三行,
而今夜,
恰好遇到动情的二十四月光。
(7)
“所以,您需要仔细考虑考虑不是吗?”
“……你真的很多管闲事。”
“啊哈哈,我觉得没有啊,嗯……可能我管的闲事莫名其妙的都与您有关吧?”
“所以你想怎么样?要老子当着全校的面对那个混蛋道歉?”
“不,亲爱的先生,我们只需要一封道歉信,一份来自于您的道歉与诚意。”
“要是我不呢?”
“您现在需要明白,到底是谁在提出条件的位置。”
“……”
“当然,您完全可以采用您的做法,我没意见,但如果您真的那么做了,那就证明您已经做好了当冀伢开除生的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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